莫不足之所以跟过来,也算是送佛送到西,怕这别墅里头不是江枫原本的手下。
当然,也是江枫下了邀请,带他到别墅来坐坐。
这别墅,就在望龙苑隔壁。
别墅占地倒不大,但是算上花草树木的占地面积,基本和望龙苑差不多。依山傍水,又种植了这么多适宜的花草树木,这里的空气十分的清新。
江枫稍走没多远,便是腿脚不便,赶忙走到草坪中间的石椅坐了下来。
他敲打着腿脚和膝盖,脸上颇有些难忍。
莫不足自然也是跟着到旁边石椅坐了下来,扫视四周,深深的呼吸这城市里头难得的新鲜空气。转过头来,见到他在捶腿,赶忙询问:
“江老板,腿脚咋了,是不是地下室待久了,湿气入骨?”
没等江枫回应,他便是蹲在了他腿脚前,双手按在上面,手掌如水般,顺流而下,感应其中的情况。
“唉,不行了,年仅三十多,却是七十岁的身子骨。”江枫长叹一声,摇头无奈。
莫不足抬头见对方又在伤感,淡然回应:“这倒不碍事,我给你针灸一下,将湿气拔除,很快就年轻力壮了。”
“哦,你还会针灸,看来我算是碰到贵人了。”江枫惊呼起来,眼神中多了一抹欣赏。
他连连摇头,笑了起来,“没这么夸张,这些都是小毛病,就算没碰到我,也是能根治。我先扶你进别墅去洗澡换身衣服吧。”
江枫点头同意,这身臭皮囊确实该洗洗再说,不然他也难受。
“江老板,这别墅怎么就一个保安看守,我还以为一堆手下。”
“没啥贵重的,有也就是这地皮,但偷也偷不走,地契之类都存放在银行,算是抵押吧。”江枫仰起头,盯着前方的别墅大门,说。
莫不足抿着嘴,点点头,表示听到。
江枫说的倒是实在话,这地皮要是盖大厦,恐怕收益不菲,然而偏偏只建了这么一座别墅。
两人走到别墅大门前,江枫当着莫不足的面,按了门上的密码,边按别说:“这门,也就我能进,那家伙想进也进不来。”
随后又是瞳孔识别,这才有机械声响起,门开了。
莫不足可算是知道怎么就他能进了,这么个密码,可不就他本人能进。
若是手指纹,恐怕那假江枫也是能盗用过来的。
两人可算是进了别墅里头,许久没住人,门窗虽开着,但是明显有点不干净,且有种凄凉的感觉。
又惹江枫叹了口气,说:“唉,还是回家好啊。”
他说罢,转过头同莫不足说:“你找找看有没有块干净的地,先坐坐。没有的话,委屈你走动走动,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先。”
莫不足轻轻一笑,知道对方有点没把自己当外人,不过也没拒绝,点点头,任由对方一个人往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而他,也就真的稍微走动起来。
别墅也见过,杨婷就住的别墅。
而江枫的别墅也相差无几,只是摆放着各种石头,奇形怪状。他也好奇,咋不摆翡翠,而是摆一些废石料。
当然,许是观赏而已,珠光宝气,反而显得俗气。倒是这些粗糙的石料,显得大方。
半年没住人,不论是哪里,多多少少的都是染上尘埃。比起他师姐懒散一个月的房子还要不堪。
窗户没关,墙壁边上也是留有雨水淤积过的痕迹。
莫不足暗想,这么大间房子,江枫怎么就一个人住,好歹有个妻儿老小吧。
一会儿后,江枫便是穿上新衣衫,胡子也刮了,就连头发都自己铲掉了,都快成和尚了。
不过,看起来总算是精神的多,眉宇间的泥垢已经不再,有的是黑白分明的眉。
头发倒是看不出来,毕竟发太短,头皮显得更加明显,也没在意头发的颜色了。
江枫走了出来,见到莫不足站在门口望着门外,笑了起来说:“委屈你了,找不到一块能坐的地。”
莫不足这才回过头来,陪笑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那青松绿叶更加吸引人。”
“我先收拾一下,请你喝杯茶水。感谢你救了我一命。”
江枫连忙卷起袖子,准备打扫。
“不必了。我看还是先给你针灸拔湿气吧。”莫不足走了过来,制止了他,说。
江枫一听,皱起横眉,颇自责的说:“唉,你看你这又救了我,又要帮我针灸,我都没来得及请你喝口水。中午,就中午,我请你出去吃大餐。”
“江老板没必要这么见外,你都说我有正义感了,可不得正义到底?”莫不足挑眉打趣回应。
“行。那我是坐是躺,总得找个干净的地。再说,你银针带了吗?”江枫点点头,眸子稍转,看着那已经是变成灰色调的檀香木做的桌椅,疑问起来。
这话倒是提醒了莫不足,只记得自己会针灸,老是忘了是神针变出来。
“哈哈,好像确实没带银针,你看我这救人心切,工具都没带。抱歉抱歉。”莫不足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尬笑起来,赔笑说。
虽然不碍事,但还是作罢了,他要是真说随身带着银针,有点儿不合理,自己身上这行头看起来没地方存银针。
江枫建议说:“那这么看来,我们还是出去找个干净的地吃吃饭,同时叫人来打扫一番再说。你看怎样?”
莫不足点头同意。
随后,江枫打了家政电话,留着别墅门,开车带着莫不足往那九区最大的饭馆去了。
那别墅里头确实没啥值钱的东西,至于江枫的车库,豪车都是用来收藏的,莫不足这倒没觉得奇怪。
令他好奇的是江枫这么富有,身边的人却实在太少,难怪被余火趁机陷害。
他坐在副驾驶座,啥也没问,只当做是正常的。
不多时,便是来到饭馆,虽说是请莫不足吃饭,但实际上江枫可算是饿的不行,半年来没少挨饿。
点了许多菜色,莫不足也没拦着。
待到吃完后,江枫付了账,莫不足叫对方先送他回奶茶店拿银针。
众女也没说什么,请江枫喝了奶茶。莫不足自己跑到楼上装模作样的拿了块干净的布将神针别在上头,这才下来。
随后跟众女说了几句,便是跟江枫走了。
家政办事效率倒是高,吃个饭的时间,江枫的别墅已经是收拾干净的了。
原来那保安即是保安,又是管家,家政的费用全是他给出的。
在江枫卧室,给他施针,拔了湿气。期间,江枫在想怎么感谢莫不足好。
随后,两人这才来到客厅,烧起水泡起茶,闲聊起来。
“江老板,你这怎么才一个保安,平常日子也太孤家寡人了吧?”莫不足耍先询问起来。
江枫这么有钱,没有妻儿,实在有点猜不透。
“我父母打拼大半生,无福消受,遭人陷害。最终临死前将家产平分传给了我哥跟我,我哥一家人也遭人暗算,没想到的是,他早已写下遗书,将他家产全都给到我手上。我心想全都存放银行半抵押存起来,总该没事,哪曾想,还是疏于防范。”
江枫讲起来,十分伤感,想起父母与哥哥,便是痛心疾首,咳嗽起来。
莫不足也没想到这么凄凉,有钱人还真是难当,无时不刻都得防着遭人暗算。
“那江老板您因此就没结婚了,也是怕害了妻儿?”莫不足压低眉头,稍皱起来,轻声询问。
“是,但还是没想到被手下暗算了。”江枫点头,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回答道。
莫不足也跟着端茶饮了一杯,稍微品了品,他也不懂茶道,只知这茶虽然放了许久,但好在保存得当,还是颇有些甘甜。
江枫放下茶杯,睨着对方,说:“看来我也是无福消受这财富,我准备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