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足的手赶忙挣脱了出她的双手,收了回来,质疑道:“等等,你不会仍是觊觎我的神针吧?这给了你,我能有啥好处?”
“我说的是炼,帮我炼一根绣花针。”师姐重新拉起他的手,继续捧了起来,俏着脸,说道。
“行,是炼,先不说我能不能炼,可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他算是服了师姐了,感情这次回来,对他一点儿好处没有,还给师姐当了保姆。
“你听过毗蓝菩萨的绣花针吗?”师姐又没有直接说好处,还卖弄起关子。
他斜斜的埋下头去,虽想了许久,但确实没听过。
“师姐,你还是直接说吧,没好处我可就走了。”莫不足正过头来,盯着她,虽好生俏美,但总觉会被她坑了。
师姐这才详细说道:“那针非铜非铁非金,乃是菩萨的小儿昂日星官眼里炼成的。”
莫不足这才脑子里又思量了下,西游记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虽确有其事,但跟他有啥联系,遂回应说:“可是,我又不是昂日星官,哪来能炼出个来。”
“试一试嘛,对你有好处,要是炼不出来就算了。”师姐说着,放下了他的手,额头与他的额头相碰。
他还以为师姐要亲他,哪曾想,一堆知识没入他的脑子里头。
顿时,他便是泛起了笑,暗叹自己实在是想太多。
不一会,传完了,她这才松了手。
他闭着眼,对那些新来的知识稍加理解,原来都是修炼眼睛的法门。
一能辨物,二能伤敌,三能炼器。
这辨物,自然是如同大圣的火眼金睛。伤敌则是二郎神那般能发神光。炼器可就是这昂日星官日眼里炼出来的绣花针了。
“怎样,是不是对你有大好处?”师姐瞧见他很是专心的样子,待到他眼睛回过神来,这才开口询问。
“确实有好处。”
莫不足别提多欣喜,说练就练,有了大圣学法的基础经验,他现在可谓是学什么都是快的。
这不,瞧见她师姐的旗袍在缓缓中消失不见,就好像云开雾散般,突然就看到旗袍下的一切。
哪怕是第二层的贴身衣物,也即将随之不见。
他暗晃了下脑袋,偷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能对师姐无礼,这才收回了眼神。
“你刚才眼睛里好像有光,看见什么了?”师姐刚才注视着他的眼睛,被他眼里的光闪得闭了眼,最后这才睁开眼适应了下,问道。
若她没有修为,恐怕还不能发现这光的。
“没有,啥都没看见。这眼睛练起来好费事,恐怕要让师姐失望了。”
他实话真藏。
能练到第一层容易,要练到第二次也不算难,但是炼器,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好吧,我早就知道没啥大可能,就当是你帮我洗衣服的酬谢。要不是看你有修为,还真不会给你试一试。”
师姐失落了起来,这下子,她又得实打实的一针一线的去绣了。
她本想整来件法宝,便能让它自个去绣,可不曾想,偷不了这个懒。
“师姐,你这个是哪儿偷学来的。”他现在得了便宜,对于刚才忙前忙后的事情已经是忘了怀。
“哪里是偷学的,我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绣了两件,才跟星官换来这么一个法子。可恶的太上老君,冥顽不灵,给他做了一件,就是点儿好处都不给我,好坏好坏的。最后还去告我在岗位上做私职。”
师姐苦着脸,说到太上老君的时候,恨得张牙舞爪,巴不得将他的胡须给扯下来绣在布绸上。
“原来师姐是真的懒,想要一劳永逸,所以才没把本职工作做好啊。结果本职工作丢了,被贬下凡来。”
莫不足可算是知道这师姐的遭遇了。
“你看他们都有法宝,虽然我是个绣女,但也想弄件法宝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啊。而且,我是拿东西换,可恶的太上老君不给情面就算了,还告我,啊,气死我啦。”
师姐怒了起来,砸起了被子,顿时升腾起灰尘来。
莫不足瞧见了,赶忙将她师姐拉了起来,远离那尘埃。
“没事,等我想办法帮你整个宝贝。”他伸手在师姐的后背上拍了拍。
“师弟,师姐命好苦啊,百年之内要是修不成正果,就要吃轮回之苦,你看师姐这么懒,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师姐忽然间便是哭出声来,但是一点儿眼泪也舍不得掉,明摆着是假的。
“师姐,你知道就好,你都这么懒了,肯定得吃苦了。”他淡然回应说。
她猛地钻入他的怀中,说:“师父师娘说了,我是你的未来媳妇,你可得好好照顾我。”
“不会吧,不是应该你照顾我吗?真要我给你当保姆啊。”
莫不足算是服了,这不明摆着要他伺候的吗?爹妈不可能这么坑吧,专门从小给他找个媳妇,然后从小养到大,大了再把她托付给他来照顾。
“小时候都是我照顾你的。”师姐倒像是个小师妹,撒起娇来绝不含糊,本以为会是个严肃的师姐。
“你还照顾我,我倒要好好听听,小时候你是怎么照顾我的。”他来了兴趣,泛起笑脸,问道。
“你说饭不好吃,我就帮你吃。你说补药苦,我就帮你喝,你看我多照顾你。”
师姐说起来,还带着点哽咽,好像这些都是辛苦的事情,被她给包揽下来了。
“就这些啊,我怎么感觉都是你占了便宜呢?”他听罢,差点没躺倒,好家伙,原来是这么照顾的。
“哪有,我都吃撑,把胸给长大了,你看我穿的旗袍,每次为了上围看起来好看点,都得多绣好几个月。”
师姐从他怀中离开,指着自己那值得骄傲的地方,没羞没臊的同他说。
莫不足两眼一白,真想用眼神杀了她。所有的好处都被她说成了坏处了。
“好了师姐,我还是再帮你收拾一下吧,你看房间里好大一层灰,你是怎么在这里住下来的。”他稍稍退后了一步,手指着四周的地板和床褥,说。
“我本来就是跟云打交道。织女姐姐织云,我就将云朵绣出图案来,灰尘也是跟云差不多的。”师姐解释说。
“好吧,看来懒人的理由都特别的无懈可击。”他已经是不打算跟她讲理了,因为实在是没理可讲。
拿来抹布拖把,帮她将二楼都打扫了几遍这才干净。
最后还将她睡的床的三件套,都给拆下来洗了。
而她,还真是负责美美的,跑下楼,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待到他忙完,天都昏暗了,床单之类没机会晒干。
那些衣服倒是干了,都叠好放进那收拾干净的衣柜里头。
他忙得一身热出汗,下楼来,瞧见她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别提多潇洒。
“师姐,你怎么不帮我一下?”莫不足走到她身旁来,找了个长板凳,依靠着那些也是沾满灰尘的架子,唉叹说。
“你没叫我帮你啊,再说了,你都不需要我帮,打一响指,都收拾干净了。咋不用修为,真笨。”
师姐还责备起他来,没个赞赏也就算了,还说他的坏话。
“不是说,用法术会被惩罚吗?我都不敢用出来,只敢用障眼法还有一些加强自身的。”
莫不足没敢全信她这懒人说出来的话,质疑她,问道。
她转过头来,正色道:“他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要不是伤天害理,都不会有事的。当然,不违背天地人的规矩,也不要整的太大动静,但像这种整理房间的小事情,没人会管你的。”
若非她这副正经的面孔,他还真不敢信她的话。就算是如此,也不敢轻信。
“那你怎么不自己施法,还得留给我收拾?”他颇有些委屈,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我懒,超级无敌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