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涴的精神力覆盖到了男子身周的时候,已经感受不到那股气势极强的气流。
那名男子竟撤掉了他身上那无形的护甲。
看来男子还不屑于对她做出什么作弊的行为。
还是说男子其实觉得她真的很弱,或者认为他自己太强了,根本不看好她能碰到他呢。
既然男子那么自信,她想要赢,其实也没有之前她想象的那么难了。
楼宛涴把精神力撤了回来。
既然已经说好了是纯武技,她也不会因为别人感受不到自己的精神力,就作弊。
她对自己的武技还是有信心的,尤其在这个时候,她更想知道与强者对决的自己,实力究竟在什么程度。
“开始吧。”
男子轻笑一声,向楼宛涴招了招手,云淡风轻地说道。
而在男子把话说完之后,他身上的气势陡然凌厉起来,就连表情也变得肃穆了许多。
“对了,为了不要浪费时间,一柱香之内,只要你在这个时间里赢了我,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他可不想看到楼宛涴为了能偷袭他成功,然后傻站在那等待机会。
男子话刚说完,就看到楼宛涴的身影一下子靠近了过来。
此时的楼宛涴双目紧锁着男子,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绷紧了神经便开始让双腿发力。
她像一只飞射而出的利箭,直直地朝着男子而来。
男子眼里流露出一丝兴味,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威胁。
他只是静站着,似乎在等着楼宛涴自动送上门来。
楼宛涴当然不会认为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自己获得胜利。
一切都只是试探与观察,毕竟她根本就不了解男子的实力究竟如何。
在楼宛涴的手与男子之间的距离是触手可及的时候,男子这才移动身影。
也不见他双脚移开原来的位置,身子就已经灵活地躲过了楼宛涴的手。
真快。
楼宛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
男子的动作很快,若不是楼宛涴一直把目光放在男子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来男子出现了移动。
她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赢。
也许换成她前世的教练,才有能力和面前的男人打个平手吧。
第一次没有成功,楼宛涴并不气馁,她站在原地,没有停歇多久,就开始发起第二次攻击。
她双拳紧握,冲着男子打出一个直拳。
她打不过男子,但她也不会放弃与男子交手的机会,这是让她成长的好时机。
男子见楼宛涴看似莽撞地攻了过来,神色一凛。
他没有对楼宛涴此时的举动表现出轻视,而是双眸专注在楼宛涴的拳头上。
男子并不打算避开楼宛涴的拳头,见楼宛涴靠近了,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打算用掌心接住楼宛涴的拳。
而楼宛涴则在这个时候收回了拳,更是顺势蹲下了腰,伸出腿,打算朝着男子的腿扫去。
男子反应极快,一个弹跳躲过楼宛涴的攻势之后,顺势把手搭在楼宛涴的肩上。
只见他做了个空翻,跳到了楼宛涴的身后。
他们所定下的规则是要碰到男子的衣角,因此他们就算有了接触,也不算楼宛涴赢。
男子刚站定,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掌风从他正面而来。
楼宛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欺身上前,落掌成风,直直朝着男子的胸口而来。
男子的眼中霎时闪过一丝精芒,唇角微勾,伸出手很快地握住楼宛涴的手腕,往旁边一带。
也不见他多用力,楼宛涴便被一股力道甩了出去。
楼宛涴借着冲劲翻了个身,选择了对自己最有优势的姿势落地。
落地的瞬间她也并不打算退缩,更是勇往直前地朝着男子而去。
如今要守的是那名男子,她自然不会退缩,不会让男子有喘息的机会。
楼宛涴的速度越来越快,与男子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她在脑中快速地计算着男子很有可能拆招的所有角度与方式,更思考着自己能否抓到其中的漏洞。
男子则在楼宛涴的每一次攻击中,神色越发认真起来。
男子的双眸中,那股嗜血的欲望又闪现了出来,楼宛涴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激起了他的兴趣。
他没有想到,他的随意之举,竟然真的让他发现了楼宛涴的潜力。
这让他感到兴奋。
一个娇小的身影,每次进攻的姿态都显得那么有张力,且每次都是那么地恰到好处。
就好像,楼宛涴每一次的出手,都是在试探他。
而随着对招的次数增多,楼宛涴的招式也越来越快,准,狠。
可以说次次都是朝着男子的命门而去,好似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初衷,想要置他于死地一般。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比他见过的死士都要有趣得多。
楼宛涴也已经沉浸在了与对手对战的亢奋中,她很久没有这么痛快淋漓地大战一场了。
之前她虽然和炎胤熠比试过,但那也只能算是切磋,点到即止。
此时却不一样,男子可以说是能威胁到楼宛涴性命的人。
在不保证自己的性命是否安全的情况下,楼宛涴只能拼尽全力,试图找出男子的缺点。
她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那个纯靠武技的世界,一切都靠自己的武术实力来决定输赢。
这男子的实力比楼宛涴想象得还要深不可测,她知道男子并没有使出全力。
他游刃有余地和楼宛涴交手,每一次都会进行肢体上的碰撞,但却没有一次,让楼宛涴碰到他的衣角。
他只是在享受这种交手的感觉,甚至想要楼宛涴体现出更多新颖的招数。
他完全没有看出楼宛涴的武技是出自谁的手,而她每次的出手,都是杀招,简洁利落,没有多余的招数。
若不是他的实力的确比楼宛涴要强上千百倍,只怕他早已经死在楼宛涴的手中。
楼宛涴就像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一般,朝着男子的脖颈,左胸等等致死的命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