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神问出那句,她难道就不好奇它与魔兽之间的关系之后。
她就已经可以很肯定地说,那元神与那魔兽就是一脉所出。
就算那元神不是焰狐兽母亲,那它也肯定会是另一只看到了所有真相的焰狐兽。
只不过那与焰狐兽母亲一模一样的声音,对那枚蛋那么在意的态度,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可以说明它只是个旁观者?
并没有。
“那大概是十几年前的时候所发生的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有过这样的记忆。”
元神这一回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它并没有撒谎,这段记忆就像突然扎根在它脑海里一般。
事实上值得说的是,它之前并没有存在什么记忆,也是接触到了这里之后,脑海里才多出了这样一段记忆片段来。
而焰狐兽这个名词,也是突然在它脑海中清晰起来,甚至觉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而楼宛涴所看到的场景,就是在它脑海里所回忆起来的一模一样。
而它也莫名地觉得,它必须要找到那枚蛋。
虽然它此时对那蛋所充斥的感觉并不显得乐观,它莫名地存在着一股埋怨与憎恨。
但它又本能地非常想要把那枚蛋找出来,试图孵化那枚蛋,好像这样它才能找到所有情绪的因由。
这感觉不得不说,是异常矛盾的。
而它其实也很诧异,它为了那枚蛋,居然能说出对自己那么狠的话来。
难不成,它真的是那枚蛋的母亲的一缕元神?
可惜它脑海中关于这些的记忆只有零星一点。
十几年前……
那枚蛋都存在了几百年了,居然都还没有被孵化出来。
尤其还是母亲还陪在身边的时候就是如此,这孵化周期未免也太长了吧。
不过她现在要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这个,而是十几年前。
这个时间段,若是说到那魔兽与澜渊有什么关联,也是存在着一定的合理性的。
也许是楼宛涴本能地认为澜渊,或者说是所有的人类,都不可能存活得太久吧。
她到底还是现代的思想,就算22世纪科技再发达,人的寿命也越来越长。
可就算再长,也不可能存在几百岁吧?!
而且看澜渊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更像个二十多岁的养在深闺里的翩翩公子。
她一时还不能接受曾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个孩子般大小的人已经比她大几百岁了。
“你记得那魔兽口中所说的主人是个什么模样的吗?”
楼宛涴觉得她已经离真相有些近了,于是她有些按耐不住地问道。
不过她此时关注的完全不是那元神究竟是谁的元神,而是那场景发生的时间,究竟和澜渊有没有关联。
元神也听出了她内容中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它的语气不由得迟疑了一些。
“看来你更关心的是那魔兽主人……不对,应该说你已经完全地把我当成是那焰狐兽了吗?”
如果楼宛涴能看到那缕元神的表情,想必已经可以看到那元神的眉已经皱得老高了。
元神对于楼宛涴如此肯定她自己的看法,连向它确认一下都不打算做的态度,感到十分的不满。
“……你要是想知道些什么,最好是往前进,也许你再往前一些,就可以看到更多有关的记忆。”
那元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招数可以治治楼宛涴,于是开始不疾不徐地说道。
只是它并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完,在说完前半截的时候,感觉到楼宛涴对此引起兴趣了,它便继续开口:
“说不定你想要见到的那个主人,也会出现在画面中,到时是不是认识的,自己亲眼见不是更好。”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楼宛涴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被元神所提出的意见给掳获了。
经过不断地对元神的套话,楼宛涴已经发现了元神其实真的并不清楚所有的事情。
如果真的往前走就可以看到更多,楼宛涴还是可以冒这个险的。
也许知道了焰狐兽脚踝的那抹印记代表着什么,说不定也能查到有关澜渊会黑化的事情。
这样澜渊就不用再因为这黑化的事情而感到痛苦。
若真的可以解决这件事,她也算报答了一次澜渊对她的恩情。
“前进,我是会进的。只不过你若是想让我找到那枚蛋,你所说的话就必须表现得诚实一些,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
“毕竟一缕元神,如何能孵化出一枚需要高温度的蛋?况且,你想要孵化出那枚蛋,其实也是想找到你那失去的记忆吧。”
楼宛涴不想那元神以为自己已经占据了主导权,只好把心中所想的那些说了出来。
元神怎么也没有想到,楼宛涴居然也有这么犀利的想法。
它的确带着这样的目的,因为没有孵化出来的蛋,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记忆。
也许在那枚蛋里的生命被孵化出来以后,它会慢慢地想起一些当时的记忆。
而元神就是想要通过这个,来找到它为什么会拥有这些记忆的出口。
可是楼宛涴是如何看出来的,它明明都没有提到过类似的话题。
说不定楼宛涴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它,如果它自己都肯定了自己的目的,那这事实也就不攻自破了。
“呵,事实究竟如何,等你找到了再说吧。听说刚孵化出来的生命,睁眼时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把她认作母亲……”
“你若是能孵化出那枚蛋,很有可能就可以让焰狐兽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契约灵兽。”
“之前就看出来了,你见到焰狐兽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对它很是喜爱了吧。”
“我可以再附加一个消息给你,焰狐兽可是生来就传承了千万年实力的魔兽,它还有机会继承父母的记忆。”
“继承了父母的记忆,若是父母学会了什么厉害的技能,刚出生的焰狐兽就完全可以运用了。”
元神毫不吝啬地向楼宛涴抛出一个又一个糖衣炮弹,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楼宛涴坚定寻找那枚蛋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