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汝见叶琦这时候这样看她明显就是话中有话,没有带着什么好意。
难不成叶琦认为她打算在晚宴中做什么小动作不成?
就算要针对楼宛涴,只怕不用她动手,楼宛淋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叶琦未免对她也太过小心了吧?
楼宛汝不知道叶琦为何自从她问了那句话之后,便一直在针对她,但她也得先明确了自己的立场,免得楼宛涴也跟着叶琦对她产生什么怀疑。
“若你的胃被涴儿的火锅给养刁了,也许晚宴上的菜真的不符合你胃口呢。”
楼宛汝接着把自己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是啊,若是今晚的晚宴有什么热闹可看,想必就算这菜不好吃,也能让人吃得津津有味呢。”
叶琦此时又把目光转向楼宛涴,一脸兴奋地说道。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楼宛涴点了点叶琦的额头,一副对着邻家小妹无可奈何的模样。
楼宛汝看着楼宛涴对叶琦看似毫无防备的模样,心中只觉升起了一股妒意。
她很想在此开口直言叶琦的变化,但又担心叶琦到时反咬她一口。
她在这的身份毕竟尴尬,虽是楼宛涴的姐姐,但之前却一直是和楼宛淋走得近的,青柳和木云想必对她也有些防备。
现在根本不是适合挑明的时机,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
楼宛汝打定主意,心里也不是那么憋屈了,便也只是笑着不说话。
晚宴。
酉时,楼宛涴一行人准时地出现在了楼宛汝所说的晚宴的地点。
晚宴安排在广场,只不过此时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准备好了的样子。
“宛汝,你是不是记错地点了,这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啊?”
看着空荡荡的广场,叶琦皱眉问道。
“这,我之前去帮忙的时候,娘娘告诉我的的确是这个地点啊。”
楼宛汝也跟着皱了眉,更是一脸不解的神色。
“不如我们去侧妃娘娘那儿问个清楚?”
叶琦当机立断道。
“现在已经酉时,侧妃娘娘又是举办宴会的主人,应该早就在宴会上了,就算要找,又去哪儿寻?”
叶琦说过她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青柳以为叶琦不清楚宴会规矩,便解释了一下。
“可能我们来早了,等等吧。”
楼宛涴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淡淡地说道。
“这……都怪我,我应该再三确认了之后,再把消息告诉你们的。要不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或者先回去休息,我去找找看。”
楼宛汝满脸抱歉地说着,说完就打算转身去找。
只是她转身之际,眼里流露出一丝诡谲,嘴角更是挂起了一抹达到目的的笑意。
“这……”
青柳和木云想要说些什么,只不过还没等她们开口,就有人走到了她们面前。
“几位是准备去参加炎麒国二皇子举办的晚宴的吗?”
那人低垂着头,恭敬问道。
楼宛汝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转回头去打量。
“你是?”
木云有些警惕地问道。
“场地刚刚换了,侧妃娘娘嫌露天有些冷,换在了东边的歌林居,让小的在这里侯着,看谁不知道,走错了地方,就引导一下。”
那人一直低着头,语气畏畏缩缩的,似乎很是胆小的模样。
“歌林居?那个地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我们知道了。”
叶琦呢喃了一声,面上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客气道。
“叶琦姑娘,你知道歌林居怎么去?”
青柳听叶琦这么说,不由开口问道。
“知道,我曾去过一回,那个地方停宽敞的,也是学院里让人休憩的地方,没想到会被当成宴会的场地。”
叶琦答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过去吧?想必现在,大家都差不多到了。我们要是去晚了,不知道会不会惹侧妃娘娘不高兴。”
楼宛汝听罢,也不再坚持自己去找,开口说道。
那人见她们有了决断,便不再多说,退到了一旁,似乎就如自己所说那般,在这里等待着。
当她们离开的时候,那人看着她们的背影,这才微微抬起头来,面上挂着一丝阴毒的笑容:
“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只是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那人状似自言自语,而后不再停留,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她们到歌林居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按照楼宛涴自己的算法,她们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走到了目的地。
还没进到屋里,就听到里头歌舞悦耳的声音。
“看来她们真的已经开宴了呢。”
青柳和木云见状,下意识地看了眼楼宛涴。
“我们进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
楼宛涴给了个安抚的笑容,率先走了进去。
“这话,好像听小姐提过……”
青柳喃喃自语,只不过紧张的心情也随之安定了下来,紧跟在楼宛涴身后。
当她们五人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正中间的过道上,有乐师在旁伴奏,舞姬正在跳舞。
过道两旁有序地摆满了长桌,桌上摆满了吃食,坐在上头的人边看着眼前动人的舞蹈,边谈笑风生。
炎笠焓和楼宛淋则坐在尽头的高位上,像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一般,微笑地看着众人,流露出贵气。
楼宛淋第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楼宛涴她们。
她先前嘱咐了楼宛汝,如果不想惹怒自己,就带着楼宛涴早点来,到时让楼宛涴看看她的排场,她心情也会好些。
结果宴席都开始了,她们才姗姗而来,也不知道是想引起谁的注意!
“熠王妃,刚刚还聊到你,以为你今日虚惊一场,不来了呢?这宴席都开始了,我也不知道哪还有空座,要不你们自己找找看吧?”
楼宛淋眼里不满,只不过笑容还在,大方地言笑晏晏道。
“今日就是炎麒国学员的一次简单聚会,那些俗世的身份暂且抛开,因此座位都是随意的,熠王妃应该不介意吧?”
炎笠焓也在楼宛淋话毕之后,意味深长地点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