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爱而不得
六月蝶2019-01-27 11:313,199

  “左祭祀,现在可还记得我?”姬沫站起身,慢慢向左祭祀走了过去,眼神中包含着不知是恨还是感激,恨他在文政最需要她的时候把他抛弃?感激他把自己从一层层的梦境中带回?

  左祭祀没有说话,凝视着姬沫,心中好似是有人在打鼓一般,这一问竟让他心神有些恍惚。

  “她为何不能离开西秦王宫!”柳若寒声音冰冷的问道。

  “她吸收了文政的血液,与文政血脉相连,她如今中毒,文政自然也活不长久,她若是离开,她与文政都会暴毙。”左祭祀淡淡的解释道,给的理由莫名其妙,难以捉摸。

  “她怎么可能会与文政血脉相连?”柳若寒难以置信的质问道。

  “不管你信与否,她与文政以后不可分离。”左祭祀看了柳若寒一眼冰冷的说道。

  柳若寒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眼神寒冷,“西秦害她害得还不够吗?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左祭祀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摇了摇头,这世间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他活了这么久也没有搞懂,更何况自古以来就情事杂乱的西秦王宫呢。

  “柳若寒,你走吧,我想留在西秦王宫,我想帮文政。”姬沫缓缓说道,语气坚决,姣好的面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有些迷人。

  柳若寒微微低下头,俯视着姬沫许久,最终摇了摇头,她是绝对不可能丢下姬沫,她就是这般,认定了一个人就不顾一切的守护,而她偏偏遇上了最难守护的姬沫。

  “我说过,我要报你的恩,此生此世都会护着你,怎么可能会离开你!”柳若寒坚定的说道。

  姬沫看向左祭祀,心中五味陈杂,道:“这也算是我和他的孽缘吧。”

  左祭祀点了点头,从袖口中拿出一块玉佩,像是一块血玉,中间的一滴血液红的通透。

  “你带着它,会有用的,若是它全部变成了红色,那么就说明你要死了。”左祭祀把玉佩挂到了姬沫的脖子上,血玉冰凉的触感让姬沫身子被冰的身子一颤,从心底里生出一阵燥动。

  姬沫轻轻抚摸着那块血玉,抬起血红的瞳孔看向左祭祀,问道:“若是我死了或者是文政死了,那么另一个会怎么样?”

  左祭祀凝视着姬沫,冰冷的回答让柳若寒冷到了骨子里。

  “你若是死了,文政便可以解脱,文政若是死了,你便也活不长久!”

  本就是这样,本就是不公平。

  “很好!”姬沫惨淡的笑了笑,心中不知是愤怒还是悲戚。

  柳若寒握紧双全,俊秀的脸上寒意笼罩看向左祭祀,“为什么会这样,她是无辜的!”

  “西秦王宫,无无辜之人。”左祭祀冰冷的语气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震的姬沫心脏有些疼痛,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安稳的生活,可是,为何会这样。

  左祭祀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姬沫坐在茉莉花丛中,轻轻嗅着身上的茉莉花香。

  “柳若寒,你为何会对我这么好,当初我救你,只不过是良心上过不去。”姬沫问道一直守护着她的柳若寒,心里有愧。

  柳若寒握着姬沫的手,幽黑的双眸看向姬沫,沉吟半晌,道:“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特别可爱,就好想一直保护着你。”

  “为什么?”姬沫问道。

  “不知!看你喜欢吧。”柳若寒简单说道。

  喜欢?姬沫一滴泪水没有忍住滑落下来,真的会一直喜欢她一直对她好吗?

  月挂长空,空寂的大殿内夜明珠发出的光芒也去赶不走弥漫的死亡之气。

  文政静坐在王座之上,脚下跪伏着一干大臣,国相曹一先也不例外的由太后搀扶着跪在地上,死亡之气弥漫,每个人都心惊胆战。

  “后日,本王将前往雍都参加加冠大典,适时希望国相可以如实交出所有兵权。”文政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内回荡,经过平叛宫中叛乱这一战,那些有着狼子野心的大臣也纷纷噤若寒蝉,不敢有所动作。

  姚毒已经落马,国相大势已去,慕容将军也下落不明,如今的西秦,已经稳稳的物归原主了。文政可以卸下伪装,好好的规划自己的未来,整个西秦的未来。

  太后本是不用跪,可是却执意陪着国相一起跪,文政也不想阻拦,只是这样实在是有些侮辱西秦风气,一代太后,公然在大殿上为了自己昔日的情人对自己儿子下跪,实在是侮辱西秦。

  “太后近日像是失神一般,本王十分挂念,特地命国师算过,太后受夜火冲撞,时运不济,恐怕需要去万恶寺祈福,吃斋念佛,去去这满身的晦气比较好。”文政声音冰冷的说道。

  太后听到这话,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那高高在上,仿佛天神一般存在俯视众人的文政,有些苍白的脸上,隐隐约约布着一些皱纹,显得沧桑无力,该来的还是要来,她躲不掉,也不想躲。

  她忽然记起小时候被她抱在怀里的文政,那么的粘她,那么的乖巧听话,教书夫子布置的作业永远都是几个皇子中做的最好的,可是现在为何会如此的冰冷呢。

  “可以。”太后声音有些沙哑无力的回答道。双眼看向国相,满目不舍,西郊古堡,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面关押的尽是她的政敌,她若进去,怎会还会有活路?

  注意到太后的目光,国相把头别过,对太后的目光避之不及,他喜欢的只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太后年轻时艳压群芳,他自然喜欢,后来太后虽已年老,风姿不减,而且又有权势可以依照,他自然也会围着,但现在太后一无所有,只会带来文政的怨恨,他实在是厌恶的紧。

  看到国相如此惜命懦弱的样子,文政心中厌恶不免加重几分,想到这些年来硬送进宫里的嫔妃,心中厌恶可谓是到了极点。

  “后宫的嫔妃们,各自遣散回家,今后嫁予谁与本王毫不相干,若是不愿意出宫者,全部贬为女奴。”文政继续说道,“朝霞殿重新翻修,种满茉莉。”

  他还是忘不了她,纵然姬沫不知会不会做他的王后,他也依然会准备好一切,等她到来。

  文政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昔日里有她的陪伴,批阅奏折都感觉无比的温馨,只可惜日后怕就剩他一人了。

  “都退下吧,这两天尽快准备加冠大典,命雍都的人准备好。”文政微微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说道。

  太后搀扶着国相,在一干人嫌弃的目光下登上了马车,厚重的马车车帘慢慢放下,国相气愤的一把推开太后,有些狼狈的跌在座位上,他风光了大半辈子,如今却接二连三的被人算计,这口恶气,让他如何咽得下。

  太后被推了一把,不恼也不怒,爱一个人是卑微的,哪怕是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如同垃圾一般的被丢弃,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交出所有的兵权!交出所有的兵权我还能活吗?”国相有些气愤的喊道,空荡荡的府邸无人回答。

  太后神色淡漠坐在一旁,声音极为清淡的说道:“文政不会杀了你,若你不放心,我可以把你送到北燕,北燕的太后和我关系还不错,会收留你的。”

  收留?他曹一先竟然沦落到被别人收留的地步!

  曹一先怒火中烧,不由得越想越气,怒声说道:“你何必再救我,还不如让我死在郊外,这不正好可以让你和姚毒在一起了吗。”

  太后突然抬头瞪向曹一先,眼神有些可怕,。

  “我跟了你二十多年,这二十年来我对你怎样你不清楚吗?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和姚毒在一起,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

  国相显然不想听太后说的话,极为烦闷的坐到座位上,太后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掏出揉碎,疼的抽搐。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向了国相府,昔日里门庭若市无比辉煌的红色木雕楼门变得无比冷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铁质马车,虽是不起眼,造价却不低。

  太后从马车上跳下来,有些疑惑的看着那辆黑色铁质马车,心中隐隐不安,在西秦大多数人爱的都是红木马车,红木马车一来声音小,而来看起来比较美观,整个西秦,据他了解,除了姚毒喜欢乘铁质马车,似乎没了外人。

  十多年前,也是外出游猎的日子,她与文政意见不合,私自带着队伍来到了别处的围猎长,路上她与姚毒乘坐的木质马车被一群土匪用强弩打断,姚毒为了救她不让她落尽木茬堆内,用身子垫住了那些突起的尖锐木茬,尖锐的木茬把姚毒的背几乎刺烂,而她毫发无伤。

  从那以后,姚毒似乎对木质马车有了阴影,但凡出行,能用铁质马车就绝不用木质马车。

  “怎么了?”国相注意到太后的异样,有些疑惑的问道,眼睛顺着太后的目光望去,却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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