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王做西秦的有狗可做的开心?”姬沫问向司容。
司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对姬沫这句讽刺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若是你,现在一定开始求饶了。”司容笑了笑说道,“你就这么少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西秦?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竟然敢就这么的闯了进来,就不怕姬星辰会在背后放暗箭吗?”
“这一点用不到你来担心。”姬沫冷声道。
“倒是你,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后路了。”姬沫说罢,身后的南楚士兵训练有素的摆好了进攻的阵型。
司容听到姬沫这么说,面色微微变了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身后。
方才让他进来的那个缺口此刻已经被堵住了,文寒面色阴冷的站在瞭望台上冷冷的看着司容,眼神十分的恐怖。
“文寒王爷,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司容看向文寒问道,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是心里却慌乱了起来。
“自然是杀了你跟那些死去的西秦将士报仇。”文寒冷冷到,说出的话让司容直接跌落到谷底。
司容脸上的笑慢慢的收敛起来,看向高高在上的文寒,竟起了几分鱼死网破的杀心。
“文寒王爷可莫要开玩笑,我可是西秦的安定王,王上钦封,倘若是你伤了我分毫,你觉得王上会放过你吗?”司容质问道,心里却慢慢的泛起了恐惧。
文寒不再说话,眼神越发的幽暗,司容这一次是真的惧怕起来,文寒的沉默几乎将他直接给打进了地狱。
“文寒王爷杀了你自然是有罪,可是我杀了你可是能够领功的。”姬沫凑到司容跟前缓缓的说到。
司容听到姬沫的话心里吃了一惊面色惨白了几分。
姬沫是南楚的将军,若是取了他的首级自然是很大的功劳。
司容抬头看向文寒,想要文寒出面阻止,可是文寒那冰冷的眼神却让他陷入了谷底。
“原本跟我合作就可以有能力推翻文政,可是你偏偏临阵倒戈反过来算计我,害我损失了那么多将士,你让我如何放过你?”文寒慢慢的走下瞭望台,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文寒。
姬沫眼神深沉,这些人里面首先是姬烟晴该死,其次她想要杀死的便是司容这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姬沫,你可想好了。杀了我已经发生的事也不能挽回,西秦王也不会喜欢你,文寒也一并要受到处罚。”司容赶紧说到,双手紧握。
“若我死了,那么你和文寒就不得不针锋相对了,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司容说到:“况且,西秦王早就开始怀疑你了不是吗?”
文寒的面色有些难看,直接一拳打向了司容,司容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地,可嘴巴却仍不消停。
“你和西秦王早就开始互相下手了,姬沫便是最好的例子,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牺牲,为了巩固王位,杀一个你又算什么?”司容冲文寒喊到,有些疯狂,可是说的这些话却句句在理。
“文寒,不要听他瞎说!”姬沫飞快的冲到文寒的身边,一把拉住文寒,担心文寒直接亲手杀了司容。
“我这可不是胡说,西秦王让我来和文寒一起平定南楚就是一个阴谋,想要直接灭掉我和文寒的阴谋!”司容说到。
“你以为你我二人之前的那些勾当西秦王会不知道?”司容问向文寒,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他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把你和我一网打尽的时机!”司容毫无保留的说到。
文寒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这些事情他都猜得到,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司容,你闭嘴!”姬沫呵斥道,直接甩了一个飞刀过去。
司容身手矫健,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把那飞刀紧紧的握住,满脸寒意的看向姬沫。
“你觉得,我会毫无防备的来这里吗?”司容冷冷的问到,身后出现了数百名精密士兵,各个训练有素。
“你私自建立自己的部队?”姬沫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到。
“你把他们带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想要现在就谋权篡位?“姬沫觉得此刻的司容癫狂的有些让她害怕。
“当然不止这些,还有军营里安查的。”司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指了指姬沫身后。
随着司容那张生了老茧的手的指引,姬沫反射性的回头,发现那阵地里的粮草正在燃烧,浓烟和暗红色的火焰直接冲到了天际。
“哈哈哈。”司容放肆的笑了起来。
“姬沫,我可是帮了你,帮了南楚一个大忙!”司容说到。
“你闭嘴!”姬沫一拳打到了司容的身上,把司容打出去很远。
“坏了!”文寒皱紧眉头,赶紧带了一队兵马跑到了阵地里开始救火,阵地里的粮草全部都是成堆摆放,遇到了贼人放火岂不是断了后路?
“我说过,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能让我的死来让西秦开始动摇!”哪个女孩说到。
姬沫把司容直接给推到了地上决绝的说道”司容,竟不想你是如此狡猾之人。”
司容没有去理会姬沫的谩骂,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看向姬沫道:“终究是一死,倒不如拉着你们一起死的更痛快!”
文寒来不及再顾及姬沫和司容赶紧冲进了阵地里开始救火。
文寒一离开,从四周的草丛里立刻钻出了一群装备精良的士兵开始向姬沫和她的士兵攻击过来。
姬沫猝不及防被直接扑倒在地,皱起眉头看向那扑倒她的人,提剑直接砍了过去。
司容趁这个空挡,飞快的从地上跃了起来,直接向密林里跑了过去。
突然一个飞刀直接插进了司容的背里,长长的刀柄全部抹了进去。
“杀了他!”文寒站在缺口处,仍旧保持着丢刀的姿势。
姬沫冲上前去,不准备啰嗦,直接拔剑砍下了司容的头颅。
司容带来的那些士兵见状纷纷各自逃命,姬沫提着司容的头颅走向文寒,忽然感觉文寒身后的那冲天的火焰此刻是小了不少。
“司容,别再愣着了,赶紧去救火!”姬沫把司容的头颅丢到一边,拉起司容便向阵地里跑去。
“姬沫,许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四面八方的传了过来,姬沫和文寒的面色几乎是在同时变成了灰白色。
“文……文政?”姬沫有些难以置信,看向四周竟未发现文政的半丝身影。
“王兄。”文寒突然冷静的开口,目光幽幽的看向那燃烧着的阵地,冲天的火焰和那飞奔着灭火的士兵中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群密卫慢慢走了过来。
强大的帝王气场让姬沫都有些折服。
南楚使者跟在文政的后面,面容被火光映的通红,衣服也烧焦了几片,可是从那得意的眼神里姬沫明白这个南楚使者此刻是翻了身。
“姬沫,许久不见。”文政冷冷的开口道。
“王兄!此人是南楚使者假扮,图谋不轨!”文寒看到被放出来的南楚使者赶紧对文政解释道。
文政冰冷的目光在文寒的身上停留片刻道:“文寒王爷,你杀了安定王此刻又来诬陷我的内侍……论说图谋不轨,文寒王爷当属第一。”
文政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插进文寒的心里,把那最后的兄弟情一点点的磨灭。
姬沫见情况不妙,赶紧道:”安定王是我杀得,和文寒无关。”
文政冰冷的目光转向姬沫,带着些许的怒意。
“你是觉得离开西秦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文政问向姬沫声音冰冷的让姬沫觉得有些绝望。
“我告诉你,无论是在哪里,你的命始终是属于我的,我不让你死,你绝对不能死!”文政说到,眼眶微微泛红。
“王兄,姬沫现在只属于她自己,她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文寒不卑不亢的替姬沫辩解道。
不属于任何人?
文政瞪向姬沫,不属于任何人所以就不去爱惜自己的生命了吗?
当南楚使者把姬沫和柳若寒一起参加祭天大典的事告诉他时他就愤怒的想要把姬沫抓回自己的身边。
姬沫的这条命当初是他救回来的,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而不是这龌龊的南楚诅咒之中。
“跟我回去!”文政冷声冲姬沫说到,话语里满满的威胁。
姬沫执拗的把头扭向一边,心里的那股倔强上涌不让文政分毫,不愿意再继续理会文政。
突然密林里射出了数支箭支,直接把姬沫带来的那些南楚士兵全部射杀在原地。
“你做什么?”姬沫大喊一声冲上去准备阻拦。
“成王败寇!千年不变的规律!”文政一把拉住姬沫,居高临下的说到。
姬沫微微抬头看向文政,反手掏出腰间的匕首就向文政划了过去。
文政眉头皱了皱,单手抓住姬沫的手腕把姬沫直接摁倒在地上,冷声嘲讽到:“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功夫不见长,脾气倒是不小,这样如何成大事?”文政冷冷的训斥着姬沫。
“王兄……还请王兄放过姬沫。”文寒抓住文政拉着姬沫的手,近乎哀求道。
文政看向文寒,往日的兄弟情分已经全部消失殆尽,眼眸里最后的温情被无尽的猜忌寒冷代替。
“本王的女人,用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文政冷冷说到,一把拉起姬沫便向军营里走去
“谁是你的女人!”姬沫火爆的脾性冲向脑门,不管不顾的对文政踢打起来
文政伸手在姬沫脖颈处捏了一下,姬沫的身子便慢慢的软了下来,直接倒在了文政的怀里。
“文寒,此次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文政抱住姬沫,头也不回的冲文寒说到。
文寒看着文政怀里昏迷的姬沫,眼里的不舍与不甘之情流露出来,双拳紧紧握住。这件事情还没结束,天下究竟落到谁的手里还不一定。
“安定王惨死,暂时休战回西秦!”文政响了片刻说道。
文寒闻言心里一阵震惊,看向文政发现文政正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像是从未放在心上一般。
“为何停战?”文寒有些不甘心的问到。
文政虽然为王,可是做事也需要有理有据啊,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妄为。
“本王的命令是你能质疑的?”文政反问向文寒。
“莫非你是在这边疆待的太久了生出了感情舍不得回去?”文政冷冷的说到。
“要不要本王下一道懿旨让你永远镇守南疆?”
文寒被文政逼得无话可说,缓缓的把头低了下来,比起文政,他确实还是差了很多。
文政环顾四周,周围人不再有任何异议,文政飞快的抱着姬沫来到了回宫的马车上。
许久没见姬沫了,似乎是又瘦了很多,文政拉起姬沫的手,手心处满是老茧,手背则是有很多的划伤。
怎么会有女子如此的的不爱惜自己,文政轻轻的理了理姬沫额前的碎发,眼里流露出些许的心疼。
“你真的接受了天门诅咒吗?”文政轻声问向在熟睡的姬沫。
“这让我如何是好!”文政纠结的说到,不甘心的伸出手拉开姬沫肩膀处的衣衫。
果然……
文政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姬沫肩膀处那张牙舞爪的黑龙蔓延了整个后背,栩栩如生,似乎下一刻就能化成真的神龙来把姬沫吞下去。
这下该怎么办。
文政突然感觉无比的焦躁。
这让他如何是好,是统一九州,灭掉南楚报了自己年少时的仇辱,还是为了让姬沫活下去而放弃攻打南楚?
“王上。”南楚使者的声音在马车后面传了过来。
“属下有话想要对王上讲。”
文政面色有些难看,此刻的他只想要静一静,怎么听得进去南楚使者的话。
”退下!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本王。“文政拒绝到,一只手拉着姬沫,竟有些无力。
“王上,此次属下前来,就是想要告诉王上,这祭天大典的诅咒也不是去除不了。”南楚使者站在马车外面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