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使者捂着不断流血的胳膊飞快的跑到了城门口,左顾右盼轻轻敲了一下城门,没到片刻,城门便飞快地打开,出来了两个士兵慌慌张张的把南楚使者给迎了进去。
“站住!”姬沫突然从树丛里窜了出来,一个飞身跃到了南楚使者的跟前一把拉住了南楚使者的衣角。
南楚使者没有认出来是姬沫,看到有人冲向自己直接伸手就是一刀给砍了过去。
姬沫躲过南楚使者的那一刀,侧身向一旁的士兵窜了过去,直接把这两个士兵给撂倒在地上。
南楚使者看到这种情况自知不是姬沫的对手,丢下姬沫便向城里跑去。
姬沫也不急着去追,等到南楚使者跑进城内自己的军帐时,姬沫毫不在乎的把这两个士兵给紧紧的锁在了城墙脚下。
城门一开,许多巡逻的士兵被招惹了过来纷纷奔向姬沫,灯火通明,姬沫被这火把晃的有些眼疼。
“姬沫,你身为南楚的将军,怎么可以擅自离开这南楚,还打伤了巡逻的士兵!”姬星辰从层层包围的外面走了进来,满脸审视的看向姬沫。
“你为何不问向南楚使者她今晚去了哪里?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出城,为何要在我发现她时拿剑砍向我?”姬沫毫不畏惧的问向姬星辰。
“你大可来问一问这几个被我绑起来的士兵,他们究竟是怎么串通南楚使者来保护南楚使者偷偷出城的,恐怕只有严刑审问之后才能得到消息。”姬沫道,一把揪起这两个士兵推倒了姬星辰的跟前。
姬星辰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把剑把这两名士兵给当场斩杀。
“姬将军这是做什么?”姬沫看着这两个倒在血泊里的士兵,面色不善的看向姬星辰。
“这两个士兵并不是我们南楚的士兵。”姬星辰声音冰冷的说道。
“好啊,姬沫。”姬星辰抬剑直向姬沫道:“你不仅偷偷出城私会敌军,还把生人带入军营,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姬星辰竭力污蔑姬沫,周围的士兵受姬星辰的调遣,面对姬星辰如此对姬沫进行污蔑也不敢出言反对。
“姬将军,你可真是能说会道。”姬沫不屑的笑了笑。
“姬将军非要把南楚使者的罪名安到我的头上,那么姬将军现在可敢和我一起去南楚使者的军帐中看一看究竟?”姬沫问向姬星辰。
姬星辰看着姬沫,面色有一丝丝的犹豫。
“姬将军可是做贼心虚了?想要保护南楚使者而有意置我于死地?”姬沫质问道,声音陡然提高八度,把姬星辰也微微震慑了起来。
“既然你想去,那么本将军便陪你去搜。”姬星辰说道,身边的那个小兵见状,趁姬星辰不注意赶紧跑向南楚使者的营帐,想要通风报信。
“站住!”姬沫一声呵斥把那小兵给叫了回来。
“任何人不许动,我和姬将军自然会去探个究竟。”姬沫道,抬眼看向姬星辰满满的挑衅。
南楚使者此刻正在军帐中包扎着自己的伤口,有些发黑的粘稠的血液滴在地面上,格外的醒目可怕。
周围的两名贴身侍女跪在地上匆匆忙忙的擦着地上的血液,可是血却越擦越大,更加的明显。
“快去把这些纱布都给藏起来!”南楚使者端起桌子上的那一个篮子带血的纱布,好不容易才把胳膊上的血给擦洗干净。
屋外的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次姬沫是下定决心要来除掉她了,就要看一看自己该怎么去应对了。
“南楚使者,打扰了!”姬沫拉着姬星辰从屋外走了进来。
即便是那两个侍女已经带着纱布离开还把地上的血液给擦去了大半,可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仍旧是浓厚的让人喘不过气。
“你们来做什么?。。南楚使者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有些恼怒的看着姬沫道:“此时已经是深夜,不知两位将军突然闯进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她怀疑使者大人可能串通了西秦一起来陷害南楚,所以特地来查一查。”姬星辰指了指姬沫说道。
南楚使者冷冷的看了姬沫一眼,冷哼一声道:“我是南楚的使者,位高权重,怎么可能会做出损害西秦利益的事?”
“倒是姬沫将军,你曾经为南楚孝敬,此刻又来当南楚做了南楚的将军,不管是怎么说,姬沫你通敌叛国的嫌疑都是最大的。”南楚使者满脸挑衅的看向姬沫说道。
姬沫自然是知道南楚使者会抵赖,没有过多的愤怒,反倒是冷声笑了两下道:“今晚我在城墙底下遇到了一个间隙,和南楚使者有几分相像。”
“仅仅是几句相像,姬沫将军就想要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牵扯到我的头上?”南楚使者说道,并不打算承认。
”料想到仅仅是凭着一个背影就来说这个刺客就是南楚使者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姬沫笑了笑说道。
面对姬沫的这个突然让步,南楚使者忽然涌起一阵可怕的感觉。
“姬沫,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南楚使者问向姬沫。
“昨晚的那个奸细受了很重的伤,好像是伤了胳膊。”姬沫缓缓的说道,一把把南楚给拽到了自己的跟前,伸手便准备扯开南楚使者的衣衫。
南楚使者被姬沫这么大胆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立刻把手给撤了回来,看向姬沫的眼睛满满的都是杀意。
“姬沫,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南楚使者看向姬星辰,冷声问到:“姬将军,有些事还是长些心比较好,军营里进了刺客本就是禁卫军的错,姬将军不但找不到刺客,还跑到本使者的军帐里乱闹一气莫非是想要污蔑不成?”
姬星辰脸色变的极为难看,看向姬沫也是满满的恨意。
“只不过是进了几名刺客罢了,想必之前也是巡逻的人看错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了。”姬星辰道。
原本是想要趁着姬沫不注意把这个通敌的罪名安在姬沫的头上,可谁知这姬沫竟把这罪名简简单单的推到了南楚使者的身上,现在他和南楚使者站在一队,自然是要去帮着南楚使者。
若是姬沫把南楚使者给拉下马,那么他恐怕也就成了姬沫的下一个目标。
“姬将军,这刺客可不是小事,自然要追查到底!”姬沫转头对姬星辰说道,并不打算让这件事结束。
“军营重地自然是要严格管理,倘若是有刺客闯入,那么一定要彻查到底才可以,不然的话,我可是以为两位故意包庇刺客呢。”姬沫道。
“更有甚者,可能就是那包藏祸心的刺客呢!”姬沫说道这,一把拉起南楚使者的衣衫,黑色的衣衫下早就已经是被血浸透,里面的白色衬衫被血染透,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南楚使者没想到姬沫还会过来扯自己的衣服,一个没有防备,藏在怀里的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拾走的带血的布帛掉落在了地上。
姬沫看到这块布伯没有丝毫的惊讶一脸淡然的把这块带血的布帛给捡了起来,挑在指尖递到了南楚使者的跟前,道:“使者可是怎么受的伤?”
南楚使者一把把那带血的布帕抓到自己的手中目光阴冷的看向姬沫道:“军营之中往往都是刀光血影,受伤很正常。”
“使者大人千金贵体,若是受了伤自然应当让军医赶紧随行医治,可是使者却故意隐瞒自己的伤势,并且把这些带血的布条给藏起来,南楚使者可是在心虚?”姬沫直接问道。
南楚使者面对姬沫的逼问也不知该怎么回答,眼睛瞪向姬沫,似乎是要把姬沫给用眼神杀死一般。
“够了,姬沫!”姬星辰见南楚使者陷入困境赶忙出声制止。
“这是南楚使者的私事,我们没有理由去管。”姬星辰说道,看向姬沫的眼里竟有一丝丝的慌乱。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是牵扯上了国家大事怎么还算得上私事?姬将军还是不要去有意包庇的好。”姬沫果断道。
南楚使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道:“姬沫,你最好别落到我的手上来!”
“没那个机会了。”姬沫冷笑道。
军帐外面涌出来了几位女子,为首的较为健壮的女子将两个五花大绑的身上还带着伤的侍女给带了进来。
“将军。”那女子冲姬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已经问出来了,南楚使者昨晚深夜出城,等到很晚才回来,并且身上还挂着很多的伤和血。”
那女子说罢,把怀里的那些带血的纱布给掏了出来,道:“这些都是这两个侍女刚刚准备埋掉的,还好我发现的及时,直接给抢了下来。”
姬沫接过这名女子手里的那些带血的纱布,一起递到了南楚使者的跟前,问道:“南楚使者,你还不说实话吗?”
事已至此,在场的所有的将士都把这件事给看在了眼里,姬星辰自然也没有了理由去维护南楚使者。
南楚使者自知姬沫是准备好了万全之策来对付自己,这次恐怕是没那么容易的给躲过去。
“来人,把南楚使者给押下去!”姬沫冲左右的侍卫命令道。
左右的侍卫面面相觑,犹豫片刻直接过来把南楚使者的手给反绑了起来。
“这通敌叛国可是要处以死罪的,我觉得我们应当严惩,以免南楚使者学到了姬将军的本领,只要是可以当上将军不管是哪国的人都会去帮助。”姬沫说道,这句话正是用来故意激怒姬星辰。
“够了!”姬星辰一声呵斥打断姬沫,此刻对姬沫的恨意更是浓了几分。
“南楚使者不论怎么说都是南楚位高权重之人,就算是犯了错也该有王上去定夺,轮不到你来处置。”姬星辰冲姬沫说道:“这个南楚使者就算是犯了错,也要先给关押到牢笼里,待到战争结束就给带回西秦言行处置。
听到姬星辰这么说,姬沫也不好说些什么,按照南楚历法本就该是这样,除了南楚王以外没有人能够处置得了南楚使者。
姬沫自然知道姬星辰此刻在想着什么,无非是想要趁姬沫不注意,偷偷的把南楚使者给放出来。
姬沫不相信姬星辰会好心的帮南楚使者脱离险境,如此想来这个理由就只有一个可能。
姬星辰想要再借着南楚使者昔日的光辉再来打压一次自己,并且南楚使者逃走时,姬星辰可以趁机把自己给打压下去。
“可以,但一定要给关紧了。”姬沫冲姬星辰提醒道,便让自己带过来的那几个侍从兼任杀手的几名侍女在紧紧的盯南楚使者。
“姬将军,你就排手下好好的看着南楚使者,若是南楚使者就这么的逃走了,我可是要拿你试问。”姬沫道。
姬星辰并没有回答姬沫,步履飞快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姬沫说话,带着南楚使者径直出了营帐,走到了那城墙最边角的军帐。
姬烟晴和自己的小侍女飞快的穿梭在林子里,这一路不知为何,西秦士兵一个没有撞见,倒是遇到了南楚的巡逻的士兵。
姬烟晴心里微微有些发怵,总是感觉哪里出了问题?西秦的士兵远比南楚士兵要勤奋的多,按理说,这一路走来应当是遇见的西秦的士兵最多啊。
“娘娘为何不走了?”姬烟晴身后的那个小侍女见姬烟晴停下开口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姬烟晴问道,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娘娘,四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啊。”那个小侍女疑惑道,经过姬烟晴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周围也是阴森森的格外可怕。
姬烟晴看向四周,之前她来这里找过南楚使者,都是从城门进,可是这一次心中实在是觉得有诈,还是小心些再仔细观察的好。
“娘娘,那里有一个被堵住的洞,我们可以挖开从这里面进。”那个小侍女指着那姬沫之前钻的洞说道。
姬烟晴顺着小侍女的目光看去,看到这个洞穴顿时是两眼放光。
“挖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