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姬沫张着血盆大口袭来,黑如墨汁的水溅到姬沫身上发出的香气更加浓厚。
守在楼层内的阴甲子飞速涌入,数十个阴甲子把那怪物围住厮杀起来,那怪物起身姬沫方才发现那蓝色残本正在水缸底部漂浮,油纸面并未被水浸湿,姬沫飞快的跑了过去,趁怪物与阴甲子相斗飞快的向那残本伸手捞去。
一旁的怪物如同疯了一般,撕扯碎了两三个阴甲子飞快向水缸边缘的姬沫窜了过去,姬沫半个身子已经探入水缸内,根本对闪不及,眼见就要被咬上,一道剑光当空劈了过来,那怪物被直接打回缸内。
姬沫被掀起的巨大水波卷进了缸内,残本也眨眼间飘远,整个人处于失重状态,黑色液体包裹之下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浑身麻木,鼻腔中尽是那浓厚诡异的香气。
正当姬沫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里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把自己从水底捞了上来,左祭祀满脸冷峻的看着姬沫,英气的眉毛微微皱起,似是在生气。
完蛋了,姬沫心道,他不会让阴甲子把我撕碎吧!
那怪物被当头一劈不敢造次,潜伏在水底冷冷的看向左祭祀怀里的姬沫,眼中的血色很是狠毒。
“我是挖了这怪物的祖坟了吗?它怎么对我这么敌对。”姬沫很是无语的问道。
“不是敌对,是本性!”左祭祀冷冷说道。
“什么本性?吃了我的本性吗?”姬沫疑惑道:“那他为什么不吃你?”
“此物为上古毒鳗鱼,喜欢吞食毒物来增强自己的毒性!毒性越大它们吞噬的欲望就越重。”左祭祀解释道。
“毒物?你指的是这赤莲红蛇吗?它毒性是挺大的,都快把国相毒死了。”姬沫苦笑道。
“一条赤莲红蛇的毒性虽大,倒也不至于让一个上古邪兽失控。”左祭祀抱着姬沫快速离开这个房间,剩余的阴甲子也纷纷撤离。
左祭祀拉起姬沫的衣袖,整个胳膊的血管都已经变黑,浮现在皮肤表层,已经蔓延到脖颈处,很是吓人。
“你……中的是何毒?”左祭祀惊讶问道,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毒,这种毒的毒性极大,只是为何还未把姬沫毒死。
“两中毒,一种太后下的蛊毒,另一种是一个陌生男子给的黑色药丸。”姬沫回答道,心底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该不会是这两种毒素结合起来发生变异了吧!”姬沫惊讶道,联想到自己之前刚刚服下那男子给的药丸就直接吐血发烧,这可不是两种毒素混合的表现嘛!
“那陌生男子让你来我这里找残本对吗?”左祭祀把姬沫放到藤条椅上拿出一排银针。
“对,不然的话我就要毒死了。”姬沫虚弱回答道,整个身子仍旧麻木,遍布密集的黑色血管仍未消去。
“那个男子长相如何?”左祭祀问道。
“挺帅的!”姬沫回答道。
……
左祭祀面色一黑,无语到:“我是问长得什么样!有无明显特征!”
“听宣儿说那人长得很像东齐王,我猜可能是东齐王的儿子或者孙子。”姬沫推测道。
左祭祀面色沉了沉,捏着银针的手顿了顿。
“怎么了,那人你认识吗?”姬沫问道。
左祭祀没有答话,拿起七根银针分别扎进姬沫的穴位,姬沫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黑血。
姬沫看了看那吐出来的血迹,倒觉得身子是舒服了不少。
“我这样是不是算解毒了。”姬沫问道。
“只能算是延缓你毒性发作,你现在体内两种毒性混合成新毒,怕是一般解药治不好。”左祭祀提醒道,收回银针。
“要解这毒是不是需要把两种解药混在一起吃啊。”姬沫傻傻的问道。
左祭祀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了姬沫一眼,道:“两种解药对你而言已经没了用处,现在的你就是一个行走的剧毒。”
姬沫不禁有些傻眼崩溃:“我这毒该怎么解?解不开了吗?”
左祭祀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姬沫心底崩溃,那她岂不是快死了?
“我能活多久?”姬沫绝望的问道。
“这种毒谁也不知,你究竟能活多久我也不清楚。”左祭祀诚实的回答道,没有顾忌姬沫心底的悲观。
“我已经派阴甲子到西秦王宫通知了西秦王,想必现在接你的人应该快来了。”左祭祀到下一杯茶水递给姬沫,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通知了文政?”姬沫惊讶的差点从藤条椅上跳起来。
“坏了坏了,文政要是知道我私自出宫并且还来找你恐怕会气炸!”姬沫急吼吼的站起身,拖着麻木的踉踉跄跄的向塔楼外面跑去。
左祭祀似笑非笑的看着姬沫手忙脚乱的样子,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茶水。
“忙什么,他都已经来了。”左祭祀指了指门口。
黑色玄石门旁西秦王面色铁青的瞪着姬沫,面若寒霜,若是说眼神能杀死人估计姬沫已经化成了灰。
“王上,来这塔楼可真是轻车熟路啊!”左祭祀冷笑道。
“王后为何受得伤?”西秦王拉起走路不稳的姬沫冷声道,周遭空气冰冷。
“这个王上需要询问王后究竟为何。”左祭祀淡淡说道。
西秦王看向姬沫,满脸的怒气微微展现,握着姬沫的手力气也加大了几分。
“我……无事,跌了一跤而已。”姬沫被文政看的心虚,小声说道。
“王上不要对王后过多约束,眼下还是看紧东齐比较好。”左祭祀喝了口茶慢悠悠的提醒道。
文政幽邃的眼睛不明深意的看了看左祭祀,半晌,冷声道:“多谢祭祀担心!”
姬沫一阵头疼,拉了拉文政的衣角示意赶快离开。
“王上,前几日我这塔楼进了一个刺客,身手伶俐,剑法卓群,恐不是一般人,我与他交手,他受伤严重,已经逃窜,王上可知此人是谁?”左祭祀问道。
姬沫一脸黑线,这不是话里有话吗,估计左祭祀也已经猜出是文政和他交的手把,毕竟整个西秦能和他过手的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