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迎夏抗拒的很。
此时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可以陪她,她绝不会让孩子就此没有。
“喂,是张院长吗?对,是我,我这边有个孕妇……”
舒迎夏见状不妙,就要去抢秦华晖手里的手机。
秦华晖见她幅度大,拦住她的手。
“对,我想给她请个长假。”
过了一会,“好的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秦华晖温柔一笑。
“干嘛?这么想用孩子栓牢我?”俊美的颜,看的舒迎夏极不好意思。
“但是呢,你还是得先去检查一下,毕竟不久前吃过避孕药。”
“真的吗?你想留下这个孩子?”
秦华晖见她开心,跟着笑。
“当然,是你的,我都喜欢。”
舒迎夏鼻子酸了,也不委屈了,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
秦华晖宠溺的笑,很快便去了医院。
结果检查出来,怀孕四周。
“秦先生,如果我分析的没错,你之前应该也是医生吧。”
“是。”
“那我就直说了,因为舒小姐前不久服用过含激素的避孕药,为了避免增加胎儿畸形的发病风险,而且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来考虑,我的建议是暂时不要留下胎儿。”
“安排一下吧,人流。”
“秦先生,我还是建议药物流产,因为怀孕只有一个月受精卵刚着床不久,子宫内存在的孕囊过小,还达不到做手术的要求。”
“我来操刀。”
秦华晖说完,拿手机将自己的履历翻给医生看。”
“我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行,我先去给你安排手术室。”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舒迎夏实在忍不住,质问他,“你说什么?你要亲手把你的孩子打掉?”
“谁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和季恒总是待在一起。”
秦华晖刻意激她,她对这个孩子的在意,他不是不知道。
但作为一个医生,孩子能不能留他太清楚。
她孕吐太明显,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连大声说话都觉得累,这孩子,像是要吸干她的所有精气神才肯罢休。孩子越大,她的身体肯定会垮。
而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让它发生。
“秦华晖!”舒迎夏忍不住厉声叫她。
“听话。”
“我不!”
“你要是不同意,就带着你和季恒的孩子离开。”
舒迎夏心口一跳,不确定的问,“你,让我离开?”
秦华晖没直接回她,只说,“等过两天那边的房子买齐家具,你再搬过去。你不想见我,这两天我可以住在外面。”
舒迎夏一瞬间说不出话。
“我一直让你相信我,我能够给你幸福,可我给你的只有痛苦和伤害,所以你离开我是对的。”
秦华晖说着站起身:“好好照顾自己。”
舒迎夏目送他走到客厅的沙发拿起外套,看他一步步走向门口,如同一步步走出她的生命,胸口忽然尖锐的疼,眼泪迅速模糊了视线。
秦华晖早上离开后,当晚果然没回来,也没有给舒迎夏任何电话或者信息。
舒迎夏很努力才按捺住好几次想打电话给他的冲动,假装一切都无所谓,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次日一早,梁管家回到别墅时,发现舒迎夏已经离开了。
秦华晖接到电话赶回来,在房间的矮柜上看到舒迎夏留给他的字条——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是,别那么拼命工作,注意休息。别找我。秦华晖仿佛看见舒迎夏拎着行李孤零零离开的情景,秦华晖抓着字条的手骤然握紧,胸口那处像是突然豁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宛如忽然间被人掏走了心般,鲜血淋淋。
她不要他的钱,不要他买给她的房子,不要他找人照顾她,甚至连她去哪都不想让他知道。她这是要彻底和他断了?
手机响起,铃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异常的刺耳深呼吸,缓缓松开手将字条展平,细心的折叠好放入口袋里,他这才接听电话。
铃声终于停止,思绪却越发混乱。原来就算是离他远远的,她的情绪还是会被他左右。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得太深?她苦涩一笑,把手机放回口袋,拎着行李正要上楼,铃声再次响起。
她一楞,心头挣扎了十几秒,见电话仍在响,终于放下行李把手伸向口袋。不敢看来电显示,她直接按下接听,那端却沉默,而她分明听见电话接通时那端传来一个松了口气般的长呼声。
沉默横亘在电话两端,舒迎夏握着话机的手沁出一层薄汗,喉咙莫名发紧,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事?”那端在她话落后隔了七八秒才回应,“在哪?”
磁性微哑的嗓音入耳,舒迎夏有片刻的愣怔,然后才拿下耳边的话机,望向屏幕的来电显示。季恒?
怎么会是他?他又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舒迎夏,我刚做了手术还发着高烧,没太多力气和你说话,你告诉我你在哪。”季恒的语气听起来略有些不耐和急促。
舒迎夏轻咳了声,中指一圈圈揉着额。“你做什么手术?”“变性。”“……”
“做男人太累太苦,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可人家不爱我,我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做了变性手术想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以后我和你就姐妹相称了。”
舒迎夏蹙眉,“你是烧坏脑子了?到底什么手术?”
“尾切除。”季恒不再和她开玩笑,正经道,“你在哪?有没时间买点吃的过来探望你快饿死的同事?”
“医院那么多小护士爱你爱得着迷,你做手术她们巴不得天天守在你床边寸步不离,你想要吃什么不就一句话?大把的人心甘情愿给你跑腿。”“
我在公寓这边,哪来的小护士?”舒迎夏一楞,又听季恒催促,“你来不来?不来算了,好歹曾经同事一场,打电话求你买点吃的来都不行。”
舒迎夏念及他曾经对自己的种种照顾,不好拒绝,应声挂了电话。
边还躺在病床上的季恒一挂电话立即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头,也顾不上按住流血的针孔,急急下床穿鞋,却因牵扯到手术伤口而疼得直抽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