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昔,过来吃点吧,昨天少爷特意吩咐我中式餐点和西式餐点各准备一份,快来尝尝,看看比较喜欢哪种餐点,以后我天天换着花样做给你吃。”
霍翎天让陈妈准备的?
说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那是什么眼神?他的女人,他对她好,有什么不正常吗?
“把你快掉下去的眼珠收进去。”
霍翎天举起手中的报纸,眼底的一丝复杂情绪被掩盖过去,无人发现。
既然某人如此用心,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好了。
虽没过几年豪门生活,安晓昔吃起东西来还是斯斯文文的。
幽深的眼眸看着她,轻嘲“厨房食材多得是,别为了节约钱噎到。”
安晓昔一口粥还没来得及吞进去,听到他的话又差点要吐出来。
“要是找不到工作,可以参考下我刚刚的提议。”
这男人,非得别人难堪他就开心了吗?
电话铃响,霍翎天接通。
“厉总,顾思远的资料已调查清楚,资料在您桌子上。”
“知道了。”
睨了眼还在懵懂喝豆浆的女人,起身拿起外套离开。
“这就走了吗?”
一直以来,先走的总是她。
“怎么,舍不得我?”
霍翎天戏谑的看着她,似抚慰,揉了揉她的发。
“不是,我……你……”
“别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和昨天……”
“停!你快走吧。”
霍翎天心情大好,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安晓昔草草吃过早餐,出门。
一大早,右眼皮便一直跳,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赶去母亲的医院,母亲许巧晴状态不错,还和请来的看护说说笑笑,聊家常很久。安晓昔还是不放心,前往主治医师办公室一再确认。医生也说没事,只要一直有人看护,情况会一天比一天好。
到底是什么事呢?
安晓昔离开医院,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便到了她租的小区。
平时小区偶尔会有一两个保安来回巡逻一下,此时却与之前大不相同,几辆警车停在小区里面,医生、警察进进出出。
“发生什么事了吗?”安晓昔不解,问了个正在匆忙行走的路人。
“这地方不干净,有人被谋杀了,女孩子家离这边远点。”
路人说完赶忙走了,好像多待一秒就会染上晦气一样。
中介来了很多人,在和警方交涉。
安晓昔听到人们谈论,每个人都在疑惑,小区怎么可能会有凶杀案,还是两起,显而易见,凶手隐匿很久了。
安晓昔害怕自己租的房子也被洗劫一空,虽然里面并没几件值钱的东西。
虽然心里害怕,但她还是要回去看一看。
背着小背包往她住的楼层跑去。
不知为何,越走进警察越多,几乎是一层站了一个。
而到安晓昔住的那层时,5、6个警察站在那。
突然想到那个东西,快速跑了进去。
警察见安晓昔横冲直撞想要进去,拦住她询问“这是你住的地方?”还指了指他身后的房间。
安晓昔死命点头,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冲了进去。
跨进房间,衣服乱七八糟的被丢在一旁,被子被甩到地上,抽屉歪歪斜斜的在地上躺着,从学校带回来的书籍也被翻的乱七八糟。
跑到里间寻找那块玉,果真不见了。
安晓昔发疯似的寻找,却自知自欺欺人。
警察闻声进来。
“你的房间被入室抢劫过,收拾一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没,没有。”
安晓昔没说那块玉,她珍藏了多年的玉。价值不菲的玉啊,她一个穷学生,哪买的起,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安晓昔回来时,房间门是开的,大抵强盗入室之后便没关门。
她回来的这么晚,警察在她之前,怕是也大概看过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的姓名报给我一下,我记录一下,做个口供。”
“在读大学吗?”
“大一”。
“本地?”
“不是,T市,我母亲身体不好,我请假回来的。”
还问了她一些很正常的问题,安晓昔一一回答。
最后,警察语重心长的对她说“等你母亲身体好点就回学校去吧,这种地方,不太适合你。”
说的很隐晦,安晓昔却听懂了。
治安不太好,总有它不好的原因。
下午警察便离开了,安晓昔叫了外卖,收拾好了房子。
她的东西本来不多,倒是母亲的旧衣物,堆了一大块地方。
送外卖的小哥敲门,安晓昔去接。
是个小伙子,到底年轻,藏不住事,看安晓昔打开饭盒席地而坐,他也索性坐了下来。
“你还是快点搬走吧,今天上午尸检证明,你这层楼的其他两个人都是被人谋杀至死,伤的惨不忍睹,就在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安晓昔吓得发抖,原来她在霍翎天家糟糕的一晚,让她得以与死神擦肩而过。
手里拿着的饭又抖了几下。
外卖小哥只以为她是任性搬出来的女孩子。
安晓昔的脸足够清纯,这是一般家庭养不出来的干净、不谙世事的洁。
继续说“那两个都是夜不归宿的人,听说被人包养了,犯了什么事。你尽早回家住吧,这边不安全。”
安晓昔点头。
心里却无奈叹息,她能搬到哪里去?
小渔村的家现在怎么可能回去。
不一会上面楼层的好心人为安晓昔送来新锁,还热心的给她换上。
给母亲打电话没人接,母亲最近身体好了些,就是嗜睡,常常一觉能睡好久。
还是不要告诉母亲了,说了只会让她担心,自己默默承受就好了。
夜晚安晓昔抱着身体,在温暖的大床上用棉被紧紧包裹住自己,明明不冷的天,心里却凉的彻底。
同一层楼……
还记得她第一天搬来,漂亮的姐姐出来和她打招呼,还送了她好些新的女孩子用的首饰,虽想过她的身份,安晓昔也没多问。
之后她回渔村拿来母亲和她的衣物,车停在楼下搬不动,那位姐姐跑下来给她搬行李。
两人来来回回搬了好几次,之后还请她吃冰棍。
安晓昔心里又是害怕又是伤心,多种情感无处倾诉,心疼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