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语放弃了辩解,扯了一下嘴角,退后一步,冷笑道:“你们既然都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小语……”白若茜犹豫的喊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只是自从的封语知道她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后,变化太大了。以前的她虽然的骄纵,但是很亲近她,现在,她的大小姐脾气收敛了很多,成熟稳重了很多,从而的,也疏远了她很多。
封语瞥了一眼白若茜,然后的看着封远,说:“我做的事情,我会承认,但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认的。”
封远蹙眉。
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的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封语抚了一下自己刚刚被扇的脸颊:“这一巴掌我受了,谁叫你们是我的父母……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上楼休息了。”
白若茜回眸看封语,一直等她的身影消失,她抿了一下唇,收回目光,对封远道:“阿远,我们这次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小语?”
封远垂眸看了一眼刚刚自己打封语的那只手,顿了几秒,收拢握成拳头,侧身,安抚道:“这件事情我会继续查的。”
“要真的不是小语做的,我会向今日的冲动给她道歉的。”
白若茜无地自容的道:“阿远……我真是给你添太多麻烦了。”
她真是拖累了他太多太多。
封远轻叹了一口气,揽着她的肩膀,低声道:“不能说是麻烦,这么多年,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也时常的会觉得很幸福。”
尤其是在封语六岁至十四岁的时候,他跟白若茜每日的真的像个夫妻,一起的帮着封语选学校,一起的带着封语外出旅游……
对他来说,那些已经足够了。
白若茜眼睛酸涩,靠在封远的怀中,抬起手,环住他的腰身:“……谢谢。”声音沙哑。
封远笑了,也回抱住了她。
应该是他谢谢她才对,谢谢她,没有选择跟古一梵,而离开他。
想到了什么,低头嘱咐了一句道:“以后有匿名给你发的邮件,先不要着急查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她的身体,真的受不得刺激了。
楼上。
封语进了卧室后,就把手里的包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到底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的说打就打。
脸颊还泛着疼,封语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光脚的走到床边,坐下。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没有肿,只是有点泛红,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变得严重?
封语沉下一口气,把镜子扣在了床上,目光阴鸷,然后地陷入了深思。
到底是谁给白若茜发送的那些视频,然后又为什么的要把锅扣在她的头上?
挑拨她跟封家关系,能从中收利的她所能想的,也就是时小艾了。
只是,时小艾并没有充足的理由要玩这种把戏。
论起来,古家的大小姐可比封家大小姐有当头呢。
那还能是谁?
封语脑袋有点转不动,她拧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的,闪过一道灵光!
宫凤染!
想到男人,封语立刻的精神了起来,她坐直身子,脸色难看至极,身子都气的在抖。
肯定的是他!
听说他最近在追竹湘,她先前暗里的找过竹湘不少的麻烦,他肯定早就憋着想要报复她。他那个人,她了解的很,对你好的时候,什么都能给你,厌烦你的时候,不惹他还好,一旦惹上了,就等着接二连三的倒霉,最后能把你玩死。
封语咬了咬牙,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手机,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宫凤染的电话——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连续响了好几声,最后无人接听,自动的挂断了。
不接电话?
封语不死心的又拨一个过去,然而接过依旧是无人接听。
这算是什么?
封语提了一口气,再次拨过去,然而这次……回应的是,对方已关机……
封语:“……”
与此同时,宫凤染这边。
竹湘三点才回来,据说是因为池轩的画廊里水管坏了,毁了很多的画,她在那边帮着收拾才会回来如此晚。这也就算了,她竟然忘记了宫凤染要吃排骨的事情。
以前竹湘跟宫凤染在一起的时候,对宫凤染是无微不至,他的心思,一般不用他多说,她就能知道,并且的做到他满意。
现在倒是好,认识了那个教画画的老师后,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宫凤染正在跟竹湘理论的时候,手机一二再而三的响起来,瞥了一眼屏幕,索性的直接关机了。
竹湘第一次见宫凤染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并且的还只是因为一顿饭?
“是我的疏忽,现在才三点四十分,菜市场那里应该还没关门,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
说着,竹湘拿起玄关柜子上的钥匙,俯身要穿鞋的时候,宫凤染冷冷的道:“不必那么麻烦了。”
竹湘停住动作,抬头看他。
宫凤染双手插兜,瞥了一眼她,而后径自的走了出去。
竹湘:“……”
出来后,宫凤染到是没有离开小岛,而是去了海边。
夜色渐深,在海边游玩的人,一个个的离开,直到最后,只剩下了宫凤染一个人。
太阳落了山后,暮色四合,月亮冒了个小半弯,星星由稀疏变得繁密。
宫凤染还是坐在那个秋千上,长腿伸展着,微垫着脚尖,一下下的荡着。
女人可真是个比男人还要心狠。
他都出来这么久了,她竟然都没出来找他。
到底是以前他做的太无情了吗?
宫凤染有点烦躁。
他以前不懂爱,也不信爱。
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竹湘在他心中的有了特殊的地位。
要不是因为封语找竹湘的麻烦,他恐怕还一直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海风拂过,浪潮翻涌,隐隐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宫凤染脚尖顿住,回头看去,看清来人后,他眼里的光暗了下来,抿着唇,又正过了身子。
不受待见的凌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