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久久没有听到回复的莫祁棹再次开口，“你是死了吗？”
苜蓿吞了吞口水，“没死。”
她有些无奈，大半夜被吵醒，还是那边想要找她暖床。
没话说，还不能沉默。
莫祁棹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
苜蓿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说道，“还有三天。”
三天啊……
着实有点太久了。
莫祁棹自认为是个洁身自爱的人，他生平第一个女人就是苜蓿，不想换人了。
怕以后小糯米万一知道真相以后，嫌弃他太脏。
但是若是只有苜蓿一个女人，就可以说是男人正常的泄-欲而已。
相比之下，应该是后者比较可以让小姑娘接受。
所以即便心里想做，他也不会随随便便找个女人。
哪怕是身家清白的，他也是不要的。
但是苜蓿还有三天才能回来。
他紧了紧手指，“明天回来。”
苜蓿吓了一跳，“主子，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莫祁棹冷冷哼笑，“你觉得我有时间和你开玩笑？”
苜蓿抿了抿唇，“后天好不好？明天要去给宵待父母扫墓。”
莫祁棹顿了顿，目光瞬间变得阴鸷，“真把自己当成宵待的老婆了？想尽一尽做儿媳妇的职责了？”
苜蓿深吸一口气，“主子，您说笑了。”
莫祁棹一手摔了手里端着的黑咖啡，声音巨大，就连那边的苜蓿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还知道我是主子？谁教你和主子讨价还价？”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恼怒。
他想，若是苜蓿好好说话，他是并不介意让她后天回来的。
但是，苜蓿就是惹恼了他！
苜蓿沉默以对，半晌，才闷闷的说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
莫祁棹听着她略显失望的语气，眯了眯眸子，阴鸷的紧，“你很失望？”
苜蓿这次长了记性，急忙说道，“属下不敢。”
他依旧不依不饶，“舍不得回来，是宵待在那边伺候你伺候的舒服？他功夫怎样？能把你弄哭吗？”
简直是越说越下流。
有一瞬间，苜蓿真的想不管不顾的挂断电话，但是她不敢。
不仅仅是自己会受到惩罚，她相信以莫祁棹的尿性，也势必不会放过宵待的。
她不能再连累宵待了。
那边，莫祁棹气急败坏的声音又吵吵起来，“你说啊！你给老子说！”
苜蓿一阵心累，“没有，我和宵待没有任何关系，主子，您放心。”
莫祁棹重重的吐出一口憋屈在胸口的浊气，“苜蓿啊苜蓿，你记住，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禁-脔，不死不休。”
闻言，苜蓿轻轻的问道，“不死不休？”
莫祁棹重复一遍，“不死不休，否则，你休想逃离。”
苜蓿忽然就感到满足了。
不死不休，这算是一个生死承诺吧？
她原本以为，等主子结婚后，自己的存在就么已有任何的意义了，最终的结局会成为主子的一颗弃子。
可是主子却说出了不死不休的承诺。
算是意外的惊喜吗？
她微微扬唇，“主子，我明天一早就会回去。”
莫祁棹嗯了一声，“希望我醒来能看到你。”
说完，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苜蓿握着手机，一晚上没睡。
殊不知，隔壁的房间，也有人一夜未眠。
这边的隔音效果很差，宵待的听力又是超乎常人的，所以，苜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见了。
在这之前，他想过的。
若是苜蓿想要逃离，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带她离开。
但是现实好像不是这样。
是苜蓿，自己不想离开。
是苜蓿，自己鬼迷心窍。
是苜蓿，自己爱上他了。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能回去，看着苜蓿在水深火热中不停的挣扎。
不死不休……
这真的是苜蓿想要的？
不管代价是如何的惨烈，只要不死不休就好？
陷入感情中的女人，是可悲的。
可悲之处在于，彻底迷失了自我。
翌日，天还没亮，宵待就顶着夜的肃杀寒凉，怀里揣着小笼包和豆浆，敲开了苜蓿的房门。
苜蓿皱着眉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宵待？怎么是你？”
宵待笑了笑，把怀里揣着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赶快洗漱，吃早餐。”
苜蓿一愣，以为是要尽早去给逝去的老人扫墓，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离开的合适的借口。
直到宵待看了她一眼，再次催促道，“快点啊，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飞……飞机？”
“是啊，我突然想起我在M国还有事情要做，今年就不回去扫墓了。”
“……好吧。”
“快去洗漱。”
“好的。”
苜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具体的，又说不出来。
只能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去盥洗室。不一会儿，宵待就听到了水龙头流水的声音。
他笑了笑，往嘴巴里扔了一个小笼包。
以往每次回来，都要吃一顿这里的小笼包，因为满满的都是童年的味道。
但是这一次的小笼包，似乎是苦的。
不好吃。
*
M国
小糯米一早就和霍靖西打招呼说晚上请他吃饭的事情。
霍靖西眼神凝重的打量她几眼，缓缓的点点头，“好。”
小糯米得逞一笑，“我先回学校了，快要期末考试了，我得好好学习。”
霍靖西就呵呵一笑，“你好好学习？猪都能当总统！”
咦？
小糯米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小西瓜好像是一损损了两个人！
出去酒店，霍靖西把小糯米送上出租，一再交代师傅，“送她到国大，一定安全送到。”
最后甚至要了司机的手机号码。
直到车开出去很远，小糯米看身后被远远落下的霍靖西的眼神都是惊悚的。
这孩子总是控制欲那么强，将来有了媳妇可要怎么办呀？
真是伤脑筋！
司机果然，一路稳稳的送小糯米到学校。
小糯米还没有下车，就听到司机师傅接电话。
“是的是的。”
“已经送到了，刚到宿舍门口。”
“不客气不客气。”
“好的好的，再见。”
小糯米立马打开车门，跳下车，一路小跑跑进宿舍。
霍靖西这个小西瓜，真是成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