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谦便道出实情:“那东西不在锦盒里,好像,好像是丢了。”
鸿老板一听这话,脸色巨变,深情飘忽不定,沉下脸来,问:“这是逗我么?”
“不敢,不敢,鸿老板,事情出了点岔子,不过,相信很快就能解决。”秦中谦觉得秦采薇很是可疑,如果跟踪秦采薇肯定能找回那个宝贝的。
鸿老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微笑着道:“这就对了,五百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绝不会食言。”
“好,鸿老板,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带着东西来交易。”秦中谦被五百万冲昏了头,毫不思考地应下了。席意如此时也被五百万的诱惑迷得晕晕乎乎,只想到钱,哪儿能想到实际情况。
就这样,秦中谦和席意如便回老家,找秦中怀要宝贝,最后怀疑到了秦采薇的身上。今天在秦采薇这里什么都没打探到,他两人难免有些泄气。席意如不死心,拍了桌子,吼道:“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去她家要去。”
秦中谦起初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为难的神色,可席意如骂道:“怎么?要面子?难道五百万就不要了?”
秦中谦将心一横,点头道:“没钱哪儿来的面子?”
两人便打起了其他的主意,以至于闹得秦采薇家中不得安宁。秦采薇也没想到这两口子竟然找到了父母家,并且赖着不走了。
当接起电话时,秦采薇简直气得发抖,挂掉电话,便奔过去,冷云寒也跟着出去,阿狸跳上车,很快,车子便到了弄堂前的路口。
秦采薇下车,几乎是小跑着回的家,小瞳在门口给她打招呼,她也听到,便直奔回去了。
果然,秦中谦和席意如脸皮够厚,躺在沙发上,吃着瓜子和水果,看着电视,还弄得一地的瓜子壳。秦父秦母很是无奈,本是亲戚,不好拒绝,这下可好,难得收场。
秦采薇推门进来,脸色颇为难看,放下包,换上鞋子,走到沙发前,关掉电视,看着他两人,淡淡说:“三叔伯,三婶,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我们过分?难道你藏了我家宝贝就不过分?”秦中谦吐出一口瓜子壳,挑衅地看着秦采薇。
席意如补充一句道:“是啊,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绝不离开。”
秦采薇气得双手捏紧,一拳想挥出去,却被冷云寒制止住:“小薇,让我来。”“我爸的宝贝不见了,当时只有你在场,不是你拿了还有谁?”
对秦中谦的态度,秦采薇很是厌恶,在三爷爷的子女中最不孝顺的便是三叔伯两口子,此时他们怎么好意思来闹事?
“老三,你可别血就喷人,小薇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你家有什么宝贝?”秦母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咬唇问道:“你又回过几次家,敬过几次孝道?”
“嫂子,你这话说得可没意思啊。”
秦母哼了一声,被秦父拉着,到了一边,他们好歹是小时候一起的玩伴,并且还是堂兄弟,这关系真不好就此撕破。
冷云寒没有动用自己的法力,主要是怕秦父秦母起疑心吓着了,他便直接播了110,说是有人私闯民宅。不多时,警车便乌拉乌拉地来了,秦中谦和席意如两口子,就这样被请走了。
秦采薇站在冷云寒身边,小声地说:“不错嘛,连110都知道。”
“当然,以我的聪慧资质,什么东西学得不快?”
真是蹬鼻子上眼了,秦采薇捏了他胳膊一下,便去安慰父母了。秦母气得直接躺在沙发上,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我真没想到老三会变成这样。”秦父在家族中一向和气,不曾和族人撕破脸面,这是第一遭,心中颇为不快。
“小薇,你到底有没有见到秦中谦所说的什么宝贝?”秦母对此事有了疑心,秦中谦不是空穴来风地找来吧。
秦采薇躲闪了一下,便恢复正常的神色,忙说:“妈,你觉得三爷爷家能有什么宝贝?”
“也是啊,要是有什么宝贝,他们又何必过得如此清苦?”秦母点头,想想实际情况,秦三爷家条件很一般,宝贝一说,有待考证。
秦父却不这么认为,他盯着秦采薇,又问:“小薇,你真的没有撒谎?”
她只能点头,心中却打着鼓,不敢再应声。
“我曾记得三叔有一个很宝贝的锦盒,在我小时候曾看到过,但是里面装着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秦父回忆着,那是小时候,大概八岁的样子,他和秦中怀,秦中谦在家里玩捉迷藏,不小心把秦三爷的锦盒给翻出来了。当时,秦中谦和秦中怀被狠狠地打了一顿,他还记得秦三爷当时的表情很生气,捧着锦盒宝贝万分的模样。还说什么,把他的宝贝弄丢了,肯定把你这些兔崽子的屁股打开花什么的。
当时,小小的年纪,根本不知道秦三爷说的宝贝是什么,但知道,那是他的命根子。他珍贵得比儿子还精贵。
听完秦父讲的话,秦采薇心中更是心虚,幸好冷云寒在一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让她保持冷静。
秦中谦这一闹,一家子都疲惫不堪,秦采薇处理好家务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车子里,柔柔的秋风吹来,让她倦意顿时消散。
冷云寒开着车,阿狸温顺地靠在秦采薇的旁边,她则满腹心事。
“采薇,我觉得秦中谦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阿狸对秦中谦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如此一来,更是嫌恶。
“我会暗中监视他们,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冷云寒觉得秦中谦两口子无非是为了钱财,而所谓的宝贝,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罢了。
秦中怀这边知道秦中谦做的丢人事,已经是第三天了,秦中谦很不甘心,于是便偷偷回了老家,趁着秦中怀不在家的时间,偷偷跑进了家里,四处翻找。秦中谦怀疑的对象有两个,秦中怀自然也是其中一个。
秦中怀虽然是村长,但是还得下地干活,家里不可能时常有人在。秦中谦便看准了这个时候,但哪儿知道今日,秦中怀身子不利索,便提前回了家。于是,便上演了这出戏码,逮着了个正着。
秦中谦不但不觉得理亏,反而理直气壮,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样子。席意如也是一副不知错的样子,看的秦中怀很是懊恼。
“老三,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耻笑。”
“耻笑?我的二哥呢,耻笑的该是你吧?私吞爸的家财。”
秦中怀气得半死,质问;“爸的家财不过是那间就屋子,你想要,你都拿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