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张妈一次半夜起来上厕所,吓得险些昏死。张妈迷迷糊糊地出来倒水,上了厕所,觉得口渴,她晃眼看到一个黑影正在落地窗前,跪拜在地,双手合十,头被黑色衣服上的帽子给遮得严严实实。张妈先是听到细碎的说话声,但是又听不到清楚在说什么,于是转头,便看到这一幕。她当场吓得昏死过去,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
张妈本是伺候了女主人十几年,在家中也不算外人。她本想离家,但经不住女主人的请求,最终还是留下来。但,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敢半夜起来上厕所了。
少女溪待母亲走后,便翻身坐起来,邪魅地笑笑。她挥手将梳妆台上的水晶球抬起来在半空中悬浮,她玩够了才将它收入怀中,安心地睡觉。
秦采薇正欲入眠,便给重重的声响惊醒,她翻身坐起来,发现,冷云寒正坐在她旁边,一脸质问地看着她。
拢月睡得特别沉,吧唧着小嘴。
“你对她使了法术?”一般情况下,大活人不可能如此大的声音还不醒来,除了他动手脚之外,还能有什么。
冷云寒只是看着她,不悦的眼神告诉她,他很不开心。
“你怎么来了?”电话留言不是说的很清楚的吗。
他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问:“秦采薇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秦采薇摸着头,嘴里嘀咕着:“就会欺负我。”
他怎么可能放心秦采薇留宿炎君辰家,就算有个拢月在一起,也不放心。于是,他只有自己亲自来看着她。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在别人家过夜。”
他这人真是霸道,她不是他的私人物品,只是受雇佣的关系。冷云寒对他从未表示过其他的意思,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一直处于朦胧不清的状态中。秦采薇心中憋屈,这只狼妖好专治。
“老板对员工的私生活太过关心了吧。”
冷云寒俯身上去,和她四目相对,差点就能碰到彼此的鼻尖,他脸色依旧冷冷的,说:“是不是要我在你身上烙下印记,你才能听我话。”
“喂,你当我是你婢女”
“如果你愿意,我允许你一辈子都跟着我。不过,我不会让你当婢女,顶多端个茶到个水什么的。”
“这还不算婢女?”秦采薇大叫不满,有他这样整人的嘛。
冷云寒笑得舒爽,其实,他哪儿舍得让她吃苦,只想处理完青尘这件事后,和她在广寒殿,亮亮相守。哪怕她是人类,只能有短短的几十年,他也很珍惜这段时光。
“本殿下许你王妃之位。”
啥?冷云寒这话意思的是在向她表白吗?秦采薇睁大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再次问:“你的意思是……”
冷云寒本就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瞬间红着俊脸,装作冷冷的神色,说:“赶紧睡。”说罢,一手将她按回被子里,自己闪身跑了。
秦采薇拉上被子,蒙着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眼珠来,她嘴角上扬,心中甜蜜。冷云寒的意思,她听得明白,这是在告诉她,他心中留给她的位置是未来的王妃之位。
想到和冷云寒要结婚生子,秦采薇不禁脸红起来,她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炎君辰和冷云寒碰了个正着,他靠在楼下的楼梯口,极为不悦地看着冷云寒,问道:“你私闯民宅,也不给主人打个招呼,这是雪狼国四殿下的品行?”
“你不要对秦采薇动心思,她不属于你。”
“呵!”炎君辰轻笑,“难道就属于你?”
两人目光碰撞,火光四溅,冷云寒冰冷的气息和炎君辰火热的气焰碰撞到一起,瞬间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客厅被他两人弄得一团糟。
“说正事,别意气用事。”冷云寒还是较为理智,他坐到沙发上,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炎君辰甩手,弹去身上的灰尘,幽幽道:“秦采薇被跟踪,那东西很奇怪,我不放心,才将她留在这里。”
冷云寒心中有些理亏,目光柔和了很多,接着问:“可看清那东西了。”
他摇头,当时,他的车子即使出现,那东西隐藏得极为深,瞬间不见踪迹。
“我今天去了林允德的办公室,找了有用的东西。”冷云寒的确来这里之前去了圣德兰总部的大楼,并且潜进了林允德的办公室。
他手掌摊开,多出一样东西:一枚徽章,古铜色,泛着黄,上面有磨损的痕迹,刻画着某种图纹,仔细看看,真是像极了一朵扭曲的兰花。
“这林允德究竟是什么背景?”
两人陷入了沉思,将徽章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这一晚,溪的房间没任何的动静,她总算睡了个安稳觉。妇人快天亮时才放心地躺回床上睡了几个小时的觉。
早上起来时,溪一切都很正常,安静地吃早餐,背上书包,由司机送到学校。一路上,溪望着窗外的风景,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今天,由她的父母一起护送她去学校,她谈不上开心也说不上沮丧,只是觉得有种被监视的不自由。
炎君辰的车从溪的车面前呼啸而过,溪从玻璃窗内,看着秦采薇的脸一闪而过,她神色瞬间紧张,琥珀色的眼珠藏着某种深沉。
见她如此怪异的神色,妇人忙问:“溪,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妈妈。”
旁边的男人握着妇人的手,让她放宽心,溪便埋头翻看着一本书。
“宝贝,在车上别看书。”妇人又忍不住叮嘱她,溪嗯了一声,便收好了书。厚厚的书,在她手中抱起来似乎有些吃力。
“溪,这种怪异的书,你还是少看。”溪的父亲发话了,他一向忙于生意,很少有时间陪自己和妈妈,溪温顺地回答:“我就是无聊打发时间。”
溪的学校到了,一所本市有名的私立学校,据说这所学校的前身是多年前,法国一个传教士所集资修建的。后来ZF在原址上修建了学校,再后来,便被私人买下这块地皮,新建了这所欧式法国风情的私立学校。
看着溪进了学校,夫妻两才放松了一些,司机掉头回去。一路上,他们聊了好多,想是这段时间内,他们两说得最多的一天。
“依梦,你别太过忧虑,溪她还是个孩子,正是叛逆期,做些出格的事也属正常。”
叫依梦的妇人咬唇,点点头,还是不放心,说:“阿德,我想去求一道符。”
男人叹息,不再多言,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