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恍然想到之前相处过程中自己暴露过的种种,想到万俟曜默不作声出现在墓园,她的心一阵忽上忽下,像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只是你!”
“嗯?”
“没有苏媚,从始至终,只有你!”
苏媚依旧一脸迷茫,却见万俟曜从身后的盒子里拿出一个东西,她猛地一怔,回忆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她们都是被人收养的一群孩子,他们教会他们各种本领,等到可以出师了,就放他们出去做任务,她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次任务,没有经验的她大意差点被炸死,可到底福大命大,跳进了海里,却因为伤口发炎化脓,昏迷过去,再次醒来,她被打捞在一艘游艇上。
很奇怪,这艘游艇很华丽,没有主人,却带满了各种医疗器材,骤然这样出现在太平洋上,好像专门为她量身定做一般。她想过报恩,可找不到恩人,只能把自己随身的玉牌子放在了自己的房间。
而万俟曜此时的手里,赫然就是那东西。
“那艘游艇,是你……”
她摩挲着手中泛着莹润光泽的东西,惊愕又茫然。
究竟,怎么回事?
可谁知,她不问还好,这一问,万俟曜的面上骤然浮现一抹绯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诶?
什么情况?
“那个,很难启齿么?”
“我有病!”
“这个……”
苏媚瞧着男人如同壮士断腕的表情,有些懵逼。
病?什么病?神经病?
被苏媚那视线盯的有些脸颊发热,万俟曜有些焦躁地耙耙头发, 转头开门把赵伯叫了进来,自己溜了出去。
“他这是……”
赵伯瞧着苏媚的眼神有些复杂,也有些欣慰,他请苏媚坐在椅子上,把万俟曜和苏媚之间的渊源说了出来。
苏媚惊讶极了。
卧槽,这年代什么时候还有人算命?而且竟然能够算得这么精准?
“小姐或许不清楚,为了找到您,那艘游艇在太平洋上滞留了一个半月,而在那一个半月中,先生昏迷了一个半月。开后来无论我们怎么算,也只是算出和先生有关的人是苏二小姐。”
“所以,这就是万俟曜把苏媚接到自己身边的原因?”
赵伯点头,眼神有些慎重。
可两个人长相不同,性格不同,什么都不同,他们都以为弄错了,可却发现,先生竟然可以忍受苏二小姐的触碰,抱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打算,把人接进了万俟家。
万俟曜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心中的紧张丝毫不比苏媚少。
那天晚上,在见到苏媚的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沸腾,无数叫嚣的细胞在叫嚣着占有的同时,也给他发了一个信号。
他要等的人,来了!
赵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苏媚手中的资料也应声落地,她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月光,一时之间心绪难平。
自己?原主?
所以男人守了那么多年的人是自己,并不是原主?
惊喜来得太过于突然,让她没有半点准备。
屋子里面静的出奇,她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好像是无数礼花在胸口瞬间绽放时候的欣喜。
屋门慢慢地被人打开。
苏媚转头看过去,男人刀削斧刻的俊脸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双幽深晦暗的眸子却如同大海一般将自己包裹,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全世界只有他和她自己。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四目相对,像是彼此相吸的两块磁石,不自觉地慢慢靠近,所有的距离在转瞬间消弭。
周围的温度一点点升高,空气一寸寸稀薄……
苏媚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发现男人心情颇好地拿了电脑坐在沙发上工作,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一副吃饱之后的餍足模样。
苏媚找了男人的衬衣穿上,宽大的衣服刚刚盖住圆润的臀部,可那两条纤细笔直又白皙的双腿却越发地诱人。
她从后面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脖颈,在他的脖颈处重重地磨了磨牙,感受着男人身子的紧绷,她才心满意足地埋头在男人颈窝笑了。
这是她的男人,只是她的男人!
这一刻,她想欢呼,想雀跃,想要昭告全世界。
偷笑刚起,肩膀猛地被人扣紧,整个世界忽然一转,苏媚已经被迫翻了身子,精准的坐进了男人的怀里,炙热的双唇瞬间袭了过来,她仓促躲避,可还是被按着很亲一通。
“臭!”
“香!”
男人眉头一挑,原本冰凉漠然的眼神也染上了温度和暖意,直直地瞧着怀中的女人,像是怎么也瞧不够。
苏媚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伸手摸着男人头发,眼底带笑,并且,逐渐朝瓷白的面上扩散开去。
这男人是她的!只是她的!
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欢喜。
男人被她这样炙热的视线瞧着,耳际逐渐染上了一抹红霞,似乎羞恼地伸手覆上她的眼睛,唇·瓣重新追了上去。
一个追,一个躲,嬉戏玩笑,不亦乐乎。
周围的温度也开始不正常起来,像是要打破温度的桎梏。
可好景不长,外面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满屋子的粉红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