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桑行厢房外的陈旸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窗户上交叠激进的两个人影。
娘嘚嘞!这是个什么情况?
在桑行喊第一声的时候,他就听到了。
而且他还是听到桑行喊救命,以为桑行遇到了什么危险,吓得他麻溜的滚下床,就往桑行这边跑,可是,当他跑到门口的时候,他就不敢动了。
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他们家的王爷。
手指蘸了点唾沫,陈旸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只看了一眼,他就惊得脸色煞白,不敢再看了。
天呐,他都看到了什么,他们家王爷竟然和桑都尉抱在一起。
应该是桑都尉吧?他没大看清。
可是这里分明是桑行的厢房,他刚刚还听到桑行喊救命,而且今夜他们家王爷回来的时候好像还和桑行闹了不愉快。
但是这俩人……
陈旸自从跟着司徒毅,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在他的印象里,司徒毅虽然不是那种完全禁欲到不近女色的人,但是对于这方面的关系上,这个男人好像还是很慎重的。
比如以前在乾国的时候,他记得乾国四公主对司徒毅就有些意思,还有丞相府的叶蓁,也是频频示好,可这个男人要么不接招,要么都是很礼貌的保持一定的距离,从没有过什么逾越。
他一直觉得司徒毅可能是心里有人了,或者这方面的需求应该比较寡淡吧,可如今这眼前的景象,他有点接受不了啊!
眼帘轻颤,陈旸思忖了一会儿,举步走到距离厢房不远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下,注意着附近的动静。
厢房内,场面依旧如火如荼。
司徒毅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上、肩膀上、胸膛上、脸颊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当然,这些有的是被桑行咬的,有的是被桑行抓的。
男人俯撑在桑行的身上,并没有立即行动,星眸中烈火交织,一片晦明晦暗。
“司徒毅!”桑行眸光恨恨,气喘吁吁,嗡哑着声音喊了一句,带着浓浓的哭腔和鼻音,她知道她跑不掉了,对上他的目光,她看到的都是掠夺、征服和占有。
那种眸光,喷薄着野性的力量,她只在流浪的时候,从寻觅猎物的狮子眼中看到过,当时她害怕,如今她还是害怕,只是害怕永远都改变不了结局。
“我跟你没完!”桑行含糊不清的说出这么一句,唇瓣传来凌厉的痛意,再次被男人以吻缄封。
桑行再一次开始挣扎,可是她那有气无力的动作,对司徒毅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像是深情的邀请。
.......
一点也没有温柔可言,像是报复和惩罚一样的。
没有一刻,她是那么的渴望自己能够晕过去。
然而,并没有,整个过程她都很清醒,一直到最后,有绚烂在眼前炸裂。
结束了,桑行也终于松了手,放弃了抵抗,男人面目生冷的抱了她一会儿,才看时起床清理现场。
将衣袍从地上捡起来,一件一件穿好,又束了发,司徒毅回过头来看桑行。
桑行仍旧保持着他起身时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仰头看着帐顶。
若不是她的腹部还有微微的起伏,倒真像是没了气息一样。
司徒毅眼睫颤了颤,走过来,帮她清理身上,眼梢掠过雪白的肌肤上那一朵朵红云,司徒毅眸光微闪,清了清嗓子,压抑住内心的某种冲动。
感觉到有人的视线照过来,司徒毅一抬头,就撞见桑行冷硬恼怒的眸子。
那眼神,看的他一阵不自在。
“那个,你的衣服在哪儿放着,我给你拿。”司徒毅温声说着,扯过被子盖在桑行的身上。
今夜第一次,他没有自称本王。
桑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低吼了一声:“滚!”
司徒毅默了片刻,抿了抿破了皮的嘴唇,有些颓然的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
桑行还以为他要出去,微微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司徒毅走到桌案边又停了下来,提壶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撩袍坐下。
这还不打算走了是吧?
桑行眼中的火蹭蹭蹭地往外冒,随手抓了一个软枕就往司徒毅的方向砸。
胳膊腿酸痛,桑行早就没了力气,更何况软枕特别的轻,在半道上就落了下来。
桑行气闷的冷哼一声,一拉被子,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了。
司徒毅一手端起茶盏,低头浅啜,听到软枕落地的声音,回过头来,长睫动了动,悠悠然将手中的杯盏放到一旁的案几上。
起身,衣袍轻荡,走到软枕边,弯腰拾起来,轻轻掸了掸上面的尘土,再度捡步,朝桑行走过来。
将软枕放到床内侧,眼梢轻掠,扫过双眸紧闭的桑行,一撩衣摆,在床沿上坐下,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桑行感觉得床板一沉,心中咯噔一跳,双手在被褥下紧紧地攥着,不知道男人意欲何为。
“我不吃面,是因为对面条过敏。”
紧张沉默了良久,桑行都有些绷不住了,正打算偷偷睁眼看看男人在做什么,男人清越的声音适时响起。
桑行一惊,又赶紧闭好眼睛,不过,下一瞬,又反应过来。
他在说什么?对面条过敏?
她听说过有对花粉过敏的,有对海鲜过敏的,有对某种蔬菜过敏的,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对面条过敏的。
是对面粉过敏?不对呀,这个世上可是有很多食物都是面粉做的,而且她清楚的记得男人是吃馒头的,怎么可能是对面粉过敏。
难道是对鸡蛋?还是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