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躲在女佣房外面,偷看到殷墨染亲自把一碗堕胎药灌进梁若兮的喉咙里之后,赶紧跑回楼上去跟乔雨薇汇报。
“乔小姐!我刚才看到殷先生亲自给梁若兮灌下了堕胎药!”艾琳满脸笑意。
“真的?你亲眼看见他把堕胎药都灌下去了?”乔雨薇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微光,看来根本不用她下手,就轻轻松松的把那个孩子给解决了,大快人心啊!
“真的!贺伯也看见了,不信你问贺伯!”
“嗯!那就好!”乔雨薇轻松的舒了一口气,懒洋洋的依在躺椅上,“这下,看那个贱人还怎么翻身!哼!”
除了梁若兮自己,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喝下了那碗堕胎药,药性那么强,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没了。
梁若兮小心翼翼的保守这个秘密,还好她本来就瘦,肚子也不大,加上穿宽松的衣服,即使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也没人注意到。
那天,她在花园里锄草,
“太太!有位先生找您!”贺伯和其他下人不一样,即使梁若兮落魄,也仍旧对她客客气气的。
“他有没有说他是谁?”梁若兮疑惑,结婚之后,她当了家庭主妇就很少与外界联络,会有谁找她啊,而且还找到了殷家。
“那位先生说他姓厉!”贺伯回道。
是厉剑南!梁若兮立马反应过来,也是,自从那天咖啡厅见面之后,厉剑南给她打过好多电话发了很多短信,但是她都没有接,也没有回短信,她以为他会知难而退的,想不到,竟然找上门来了。
“贺伯,你就说我不在家!当他走吧!”
“好的!太太!”贺伯应声退下。
“对了,太太,有件事情,我想提醒您一下!”贺伯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什么事?”梁若兮有点惊讶。
“太太,您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难道您打算一直瞒着殷先生吗?”贺伯缓缓的问道。
“贺伯,您怎么知道我的孩子还在?”梁若兮下意识的护了护腹部。她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原来瞒不过贺伯,贺伯向来细心,看来已经观察到了。
“太太,别担心,在您没有决定要告诉殷先生之前,我是不会透露这个秘密的,只不过,我觉得您这样一直瞒着也不是办法,还不如主动让殷先生知道的好,毕竟您怀的是殷先生的孩子,我相信虎毒不食子,殷先生对这个孩子还是有感情的!”
“可是,您也看到了,他那么狠心……”
“那天殷先生是在气头上,其实,事后,殷先生还是挺后悔的,我看出来了,那几天殷先生对着你们的结婚照发呆。或许,在他内心深处,对您是有……”
“好了!贺伯!别说这些话来安慰我。我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子,我自己知道!”梁若兮打断贺伯的话,心再次纠旋起来。
其实贺伯说的没错,与其等到被发现,还不如主动坦白,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殷墨染早晚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是贺伯后面说的那些话,梁若兮是不信的,他会后悔吗?他内心深处?呵!内心深处恨死她了吧!
可是,她矛盾,毕竟殷墨染那么恨她,如果他知道孩子还在的话,会不会又要拿掉这个孩子!她好害怕!她不敢冒这个险!过一天是一天吧,如果真的到了瞒不下去的那天,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厉剑南吃了闭门羹,意志消沉的站在别墅门口。
为什么不理他呢?梁若兮!你过的好吗?
这时,殷墨染的车开了过来。他随意瞥了一眼,很快就认出了厉剑南。
“陆溟!停车!”
殷墨染摇下车窗,如墨的冰眸幽幽的注视着那个消沉的男人。
厉剑南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竟然直接来殷家找那个贱女人!真是不知廉耻的奸夫银妇!
“怎么?厉先生这是来找我太太?”他嘲讽的问道。
起先,厉剑南并没有注意殷墨染的车,被车里的人这样一叫,他立马警觉的停下脚步,朝车里的人厉声回道:
“殷墨染!你最好对若兮好一点,否则!不管你是富可敌国也好,权势滔天也好,我都不会放过你!”
“……”殷墨染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厉剑南一眼,“陆溟,开车!”
一个莫名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飘过,难道真的误会梁若兮了?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思绪有点烦乱!殷墨染的心情有点飘忽不定。其实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确定那个孩子到底谁的!突然,有种后悔的情绪在心中腾起,他为什么不让那个贱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再鉴定是不是他的孩子?
殷墨染坐在书房里,莫名的,对着墙上醒目的结婚照发呆。
不知不觉中,他突然的想起,第一次见梁若兮的情景。
那天爷爷把一位清秀绝俗的女孩领到他面前,
“墨染啊,爷爷岁数大了,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结婚,我看这个女孩子不错,就让她当你的妻子吧!”
他淡淡的扫了她几眼,“爷爷,我考虑一下!”
他与她结婚的初衷,不过是满足爷爷一个愿望罢了!所以在结婚当天,他就警告过她,就算她和他结婚,她也只可能殷家的少夫人,而不是他殷墨染的夫人!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她有一张纯洁无暇的脸庞,透着无尽的天真烂漫,那时候他还在想啊,爷爷的眼光果然独到,为他选了这样一位干净简单的女孩结婚。只可惜啊,他早已心有所属!
在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像梁若兮一样,有着一张白净漂亮的脸庞,和一颗善良的心。她的名字叫阿暖!
他以前一直以为,梁若兮是很单纯的女人,想不到!
是什么时候开始,梁若兮变成这么歹毒的贱人的呢?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毒妇一而再的伤害他的阿暖!这是他所绝对不允许的!
“殷先生!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贺伯端着咖啡站在殷墨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