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落无暇起了个大早,她换上一身大红的衣服,将头发扎起来,露出洁白无瑕的美艳面容。
撩了撩秀发,果真如妖魅公子般风度翩翩。当然,她比不上花月那个大妖孽。
待收拾完之后,落无暇便匆匆出了门前往南烟斋。她现在必须得等着安阳郡主,现在只有安阳郡主能够帮助她前往皇宫。
在落无暇刚离开将军府,躲在角落中的雏菊急忙跑去了冷院。
“你说落无暇刚刚又出门了?”落晴雪执笔的手微微顿了下,一滴墨水滴在了之上晕染开。
雏菊惊叫,“小姐。”她有些懊恼,“白白浪费小姐的心血了,写的这么好看的字就被雏菊废了。”
落晴雪微微一笑,她在晕染开的痕迹上画了朵梅花。含苞待放,犹如傲骨一般。
雏菊看的痴了,对落晴雪眼中尽是崇拜,“小姐好厉害,只有这么完美的小姐才能画出这么好的东西。说来也气愤,昨日本来说的好好的,结果出现了这么个程咬金,不仅抢了小姐的店铺,还顺势骂人,简直是不讲理。我得去告诉三王爷,看那人还敢嚣张不。”
“别去,若是去了只会让他对我的好感尽失。”她现在只有北冥昊天了,如果北冥昊天都不在帮助她,那自己的仇根本报不了。
而且为什么这几天,落无暇经常出门。
落晴雪咬着牙,她本来想去探探风声,谁知道那里人去楼空,而在这个将军府的落无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现在也好,至少让北冥慕寒看见了那一幕,按照他的性格,必定厌恶到落无暇极点。
落晴雪杏眸之中划过丝歹毒。
落无暇,你想救大夫人是肯定不可能的。那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娘亲在你面前死去,那到时候看谁还会维护你。
至于落无暇那边……别得意的太久。
“落明珠那边怎样?”
“三小姐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而且隐隐间有怨恨落无暇的迹象。现在她房间的东西都摔的差不多了,那些丫鬟都惶恐不安,不敢去三小姐的房间。不过呢,三小姐倒是跟二小姐走的很近,也愿意听二小姐说话。”
闻言,落晴雪扬起脸,露出清纯可人的面容,“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去见落秋月。”
雏菊不懂,“咱们跟二小姐向来没有交集,去见她干嘛呢。况且二小姐这人也不受宠,表面寡淡,对小姐也没有利用价值。”
“不一定,反倒是越沉默的人越有野心。落秋月是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做。那我们就利用落秋月对落明珠添油加醋,给落无暇一个很大的惊喜。”
此时,落无暇到了南烟斋百无聊赖的等待着,总有黑牌的人也会有个专属的包间饮茶,而她是个小包间,装饰的十分精致。而且隔音效果显著,倒是设计者别有用心。
落无暇决定自己的铺子也盗用这个方案。
等了大概一盏茶功夫,才等到了安阳郡主等人。
安阳郡主阵势十分强大,带了好几人过来,目的是为了衬托她的地位。
其他人也没让安阳郡主失望,纷纷开始谄媚赞叹。
“郡主果真厉害,能够让我们有荣幸跟着沾光。以前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没想到这次还能接触下。也真是多亏了郡主,我们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对呀,若不是有郡主的话,咱们连踏进的权力都没呢。六王爷这个茶楼,听说当初七王爷来都没讨的好,整个人黑着脸走了。”
“这个我们倒是也听到过,没想到七王爷跟六王爷本就是弟兄,也没有来得及有这个待遇。而进这茶楼竟然要有身份才可以,若不是有了郡主,咱们啊,肯定没有办法来这个地方的。”
享受千金们的夸赞,安阳郡主直觉面上有光。
南烟斋这地方她也觊觎了好久,但是每次都被对方的识人不清给赶了回来。当初听说落无暇拥有黑牌,她心中可是眼红的紧。
自己求了哥哥好几次,也不知怎的,哥哥竟然这次平白舍得将黑牌给她。
这倒是真的奇怪。
而且从回来的时候,哥哥就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下落家的小姐。
不过想想应该是落晴雪吧。
只是落晴雪已经与人有了婚约,这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的。
安阳郡主可不想让自己的哥哥沾染上这等人。
扬了扬脸,分外得意,“那是,这黑牌都是我哥哥交给我的,我哥哥可是才华横溢,这点东西自然是难不倒他的。”
此话一出,其他人面上表现附和,内心却划过丝鄙夷。
再怎么出色,那也不是你安阳郡主。
女人心中在怎么嫉妒羡慕,都不能表现到明面上。
安阳郡主将黑牌拿出来,高傲的说道,“给我安排个雅座。”
然而等掌柜的接过时,微微蹙眉,有礼的回了,“抱歉安阳郡主,这王爷也是有规定的,黑牌只能是本人使用,所以很抱歉,郡主没办法使用,只能等本人过来。”
安阳郡主声音提高,“你说什么,凭什么不能使用。你看清楚,我可是郡主,而且这黑牌可是我哥哥的,怎么可能没法使用。”
其他人窃窃私语,安阳郡主失了脸面,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找着可怜的掌柜了。
掌柜擦了擦汗,但毕竟是过来人,见识过比安阳郡主还要厉害角色,自当也不是惧怕,“郡主莫要为难了小的,小的也不过是听命行事。况且也知道六王爷脾气虽好,但这规矩是不能变的,若郡主存心闹事,只怕也会闹到侯爷府。”
侯爷府是安阳郡主的软肋,果不其然,她脸色平和了许多,只是眼中仍染上了怨毒之色。
“那既然都知道是侯爷府,也该知道给我个面子。这不过是小小茶楼,凭什么不能让本郡主进去,本郡主告诉你,今儿个还真的进去了。”
面对安阳郡主的娇蛮,跟在身后的千金小姐只觉面上无光。
堂堂侯爷府之女,怎能如此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