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美国女学生很大方的跟龙少打招呼,“帅哥,你好!”
龙少听得懂你好,听不懂帅哥这句,只能露出洁白的牙齿,无公害的笑容洒了满教室的糖,甜腻的叫人打哆嗦,“美女们,见到你们很高兴!”
几个学生痴痴地笑了几下,低声暗语,“是个傻子,智商不够。”
“是啊,要不然能当别人叫女朋友老婆……”有几个中国留学生鄙夷地看了一眼龙少,对他的帅气表示是智商不足的附加值,看着苏念北的眼神也不太好,这样的气氛很怪异,但苏念北并没有放心上。
刚才龙少让她亲一口才肯乖乖听话。
但苏念北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让他听话,苏念北笑着说,“今天中午,不如我们继续吃脱水蔬菜和燕麦片,你说呢?”
来美国三天,虽然去超市买了一些蔬菜和粮食,但苏念北为了节约,也只是在中午正餐时准备一顿丰富的,除此之外,早餐和晚餐都是燕麦片配脱水蔬菜,偶尔有鲜奶。
龙少先是一愕,大概没想到苏念北会出这招。
但一想让人作呕的无味道燕麦片,立刻对苏念北肃然起敬,然后朝着所有的美女们露出一个杀伤力十足的笑,走到了教室最后坐定。
苏念北感觉心上卸去一个大包袱,终于能坐下来安心听课了。
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缠人缠到这种地步,不过也怪不得他,语言不通,再加上无处可去,估计只有缠着她才能有点事情干。
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找点手工活之类的带回家做,授课的老师进来了,所有的学生都停止谈话,准备好笔记本开始上课。
“欢迎各位同学前来听我讲关于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的课程,我相信,大家都是心理学方面的高材生,对这本书已经很是熟悉,但今天我们要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这本书对整个心理学发展的影响。”教授是一个长着白色络腮胡的美国人,蓝色的眼睛里依旧清澈,藏着他数十年的教学经验以及学识,让人一看,就肃然起敬。
所有的事情可能都错了,但龙少却做出了一个让她也很钦佩的事情,就是竟然在办理签证的时候,给她报名在莱斯大学硕士班里继续深造,这其实是她梦寐以求的梦呵。
她回头,龙少立刻向她招了招手,苏念北回过头来,心底是满满的感激。
刚刚感激完,就听到龙少的声音,苏念北一脸黑线,真不知道他又要卖什么瓜。
“教授,昨天晚上,我梦到一个大大的电灯泡,我觉得它好刺目,想把它摘掉,可是怎么也够不着,让我又焦急又兴奋,不如教授帮我解解这个梦?”龙少的提问,是靠翻译软件达成的,机械的翻译让教室里立刻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包括他的提问,也是够狗血的,电灯泡……
苏念北努力回想在大学本科时读到过关于梦的解析的内容。
电灯泡,很亮,应该是有关于性的一个梦……其实弗洛伊德所有的梦都能和性联系在一块,这没什么,可是龙少怎么知道……
一道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闪过。
龙少带着IPAD,所有想要的知识都可以在上面找到,这就说,他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了解了弗洛伊德的研究理论,而且故意找了一个非常敏感的梦,让整个教室的人都感觉到他的存在……龙清云,回去我一定要杀了你。
教授看着龙清云,一张陌生的中国男生脸。
他略有些困惑,接着又有些自得从清澈的蓝眸子里闪烁着,“我没想到,还有别的同学愿意来我的课程旁听,可真是荣幸……同学你请坐,我帮你解这个梦。”
哦, 我的天!
苏念北摸着额头,头疼不已的碰着桌子,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算了。
之前那几个美国的女学生看到苏念北这样,都窃窃地笑了,然后转身看着龙少,欣赏这个大猩猩一般的奇葩帅男,一边说,太漂亮了,太精彩了,这节课是我生命当中最有意义的一节课。
“同学,你做到的这个梦是有关于xing冲动的,这几天你一定遇到了心仪的女生,并且感受到了xing的压抑,所以才会有这种既想摘下灯泡,却又够不着的梦出现。说句题外话,我鼓励你,要放飞自我,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情感,勇敢地对这位女生说,我要!”教授说得热血沸腾,下面的学生直拍桌子,都大声叫喊,“我要,我要,我要!”
教室一片鬼哭狼嚎,就这样,一节课被龙长给毁了。
龙少用翻译软件翻译了这句话,看了之后,差一点喷出血来。
他突然再次站起来,大声问道,“老师,如果这位女朋友硬是不答应,我该怎么办?”
苏念北忍无可忍,刚刚到校第一天,他就要把所有的事情在同学面前抖落开,不知道他是丢他们的脸,还是丢国人的脸。
“龙清云,你再敢多说一句,从此之后,你就别想再见到我!”苏念北本不至于这么冲动,但这是在国外,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别人对所有中国人的看法,她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必须及时制止。
教授一下子有些懵,苏念北说的是中文,所以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what?”教授诧异反问。
然后有一个中国学生站起来,用流利的英文翻译,“这位女同学是提问的那位学生的老婆,就是夫妻关系,教授,这个梦更好解了,就是他们夫妻闹别扭了。”
所有的学生都哄堂大笑。
苏念北狠狠瞪了一眼龙少,想要离开,却听到教授站在讲台上问,“你是他什么人?”
大概教授对老婆一词理解不透,不知道是女朋友还是妻子。
苏念北隐忍半天才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对教授说,“我不认识他,他就是一个神经有问题的男人,一路追到这里,教授不必搭理他。”
这时候龙少站起来,大声说,“她是我老婆,就是MY WIFE!”
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站起来,再一次大声说,“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