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上身精光,皮带被松松垮垮地扯,开了,搭在身侧。
他伸长手臂,支着墙壁,把只裹着浴巾的付伊笙困在面前,双眼猩红地盯着付伊笙,下巴紧绷,眸色阴厉,仿佛随时要吞吃面前的人一般的神态,让人感觉那种气势直逼到一丈之外。
付伊笙眸色里全是惊恐,手心里扯着浴巾遮到嘴边,不敢呜咽出声。
“骁……”
“你再说话……”楚骁一拳头砸在墙壁上,声音震慑人心,让人不由地骇然。
看到这里,顾少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去拉了一把楚骁,耳语,“楚总,你好歹得有点怜香惜玉的精神,这样对一个女人,万一被记者看到了,你真会被外界称为无情无义的暴君,当然,现在你已经有这份称号了。”
“用你管?”楚骁血管爆起,看起来随时都要爆裂一样,已经控制许久的那种冲动此时如快要决堤的洪水,他回眸,瞪着顾少倾,咬牙说道,“你再晚来一会,老子都快被你害死了!”
顾少倾不敢再造次,回头看了一眼苏念北说道,“还不扶着,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他把枪别在后腰,动作潇洒地像是一名侦探。
亏得美国让带枪支,否则就刚才那持枪入室,就够顾少倾喝一壶的了。
楚骁已经完全迷失,因为他们的出现完全放松了神经,因为耗去太多的精力而昏昏欲睡。
苏念北找来楚骁的衣衫,抱在怀里,然后又用一块浴巾遮着他的头,和顾少倾一左一右扶着他出了付家别墅。
因为顾少倾身上带着枪,那些狗仔都保持着距离,身后的闪光灯还在拍着,不过危机已经过去,他们怎么报道,那是后面的事情了。
楚骁躺在苏念北的腿上,神色烦躁,拧着眉头闭着眼睛。
顾少倾开着车,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难受的楚骁,然后语气调侃地说,“楚总,我说你够有福气的啊,这么多女人寻死觅活得要跟你,你干嘛非要做个柳下惠,做一个情场高手,那多有趣?”
楚骁正在喝一瓶水,听到他这么说,扬手把矿泉水瓶砸过去,怒道,“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刚才你再晚到一会,以后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嘿,为了你,我都带了枪来,这还不够朋友?”顾长倾略有些委屈地说道。
楚骁略有些难受,揉了揉眉心。
刚才的炙热烧灼已经过去了,可是身体上还残留着那种特别的涌动,对身边的女性气息特别敏感。
他抬头,看到了苏念北。
她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衬衣,虽然肥大,却没有一点违和之感。
卷起的衣袖下露出她结实的小臂,白皙而且具有一种特别的柔和之美,领口一颗纽扣大概是刚才在扶他的时候松了,微微地敞着,里面的蕾,丝吊带背心隐隐约约地露出点边沿。
他感觉她身上特有的茉莉花芬芳浅浅地漾出来,对他来说,那些气味就像是勾人的钩子一般,让他越注意,越焦灼。
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毅力和韧性来拒绝这一切的发生。
就是当苏念北已经坚决地要跟他划清界线的时候,他会理智的退出,绝对不会像龙少那样的人一样纠缠不休,让自己都觉得厌恶。
但现在,似乎一切都不是他预料的那个方向。
楚骁的手轻轻地绕过苏念北的后背,隔着那真丝质地的衬衫,轻轻地摩,挲。
感觉到他手指的滚,烫正在后背碾磨,苏念北撑大了杏眸,挑眉毛口语道,“这可是在车上,顾少倾也在,你想干嘛?”
“我刚才喝了那种药,你说我现在想干嘛?”楚骁突然提高声音地说道。
苏念北愕然一怔,一下子不明白他的意图,可是片刻之后,她看到后视镜里顾少倾笑得邪佞而意味深长,早就应该知道。
“你们真是狼鼠一窝……”
“什么一窝?”楚骁眼睛微眯,透着些许的危险,眼睛直直地望进苏念北的眼底,他不信,她对他没有丝毫的想念。
被楚骁的视线笼罩,苏念北略有些尴尬地垂下眼,眼观鼻鼻观心。
楚骁凭着腹肌起身,唇在身体抬起的一瞬间轻轻地碰到了苏念北的唇,触电般的感觉在两人彼此的眸间闪烁,那种默契的感觉几乎让苏念北失去理智。
“你们尽管放松,我什么都看不见!”顾少倾扬起手,向后摆摆,调侃地说道。
本来已经够窘迫的气氛,此时更加凝灼。
苏念北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轰隆轰隆跳,不论多久,只要她望进楚骁那深如海洋的双眸里,感觉到那种肆意汹涌的暗流,她总会像初恋的女子一样慌乱无措,心里有如食取蜜糖。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手指上戴着的那枚祖母绿的银质戒指依旧在隐约提醒她,对龙少的诺言,重如千金。
心里一时犹豫,眸底的光渐渐地深远。
楚骁感觉到她心神的游离,起身,捧着她的脸,肆意而绵长地吻起来。
他要用他体内的灼热来唤醒她,让她明白,爱并不是随机产生的,而是世上绝无仅有,可遇而不可求的,她不可以为了那个傻子,就放弃他们之间那数不清的幸福。
苏念北唇齿被撬开,他长舌攻入,侵略似的探着,略有些陌生的烟草气息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一起席卷,苏念北如醉了一般,在这场吻里发出了一声满足而释然的叹息。
楚骁仿佛受了鼓舞,他的手从衣服下摆进来,握着她的细腰,如蛇一样在脊背上抚,摸游走,他感觉到她的战栗,后背的僵直。
这如梦一般的感觉,将他体内的火,喷地一声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