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佩煮好了白粥进来了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个人睡得正香的景象。
轻手轻脚的把粥放在了桌子上,乔佩搬了张凳子坐在了严祁寒的身边。
她很少有机会这么认真的看着严祁寒,平日里他多半冷着个脸,对自己也毫不留情。
但是熟睡中的他卸下了冷漠,多了丝脆弱,可是眉头却还是紧紧的皱着。
乔佩见状,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拂去他眉间的褶皱,指腹却着了迷一样轻轻的划过了严祁寒的脸蛋。
她从严氏刚起步开始就跟着严祁寒,本来她有更好的资源,但是在严祁寒的身边一留就是七八年。
为的就是能够时常的看见他一丝不苟的样子,还有他处理事情时认真的神态。
“大概这就是一见祁寒误终生把。”乔佩着迷的看着他的脸,心中暗喜能够像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
这时,在睡梦中的严祁寒却极不安稳。
他突然一个翻身紧紧的握住了乔佩的手,干燥的温度瞬间的包裹了乔佩的手,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严祁寒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离开我……”
乔佩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成型,严祁寒的话又响了起来。
“小婉。”
苏小婉?乔佩的手渐渐的收紧,看着在梦中仍然惦念着旁人的严祁寒,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恨色。
为什么你做梦都要想着其他的女人?难道真是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乔佩面带哀容,她何尝不知道严祁寒这几日的异样是因为什么?
她又何尝不知道严祁寒的心中没有她半分的位置。
可是,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八年,她又能遇见几个严祁寒呢?
是以,她必须紧紧的捉住严祁寒的手。
乔佩的视线落在了仍在睡梦中的严祁寒身上,这个人,一定要是我的!
不惜任何代价,我一定要得到他。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乔佩,没有发现秘书已经悄然地醒来了。
并且将事情全都收入了自己的眼里,看着乔佩眼底的怨毒之色,他急忙的低下了头,全都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
这个时候,严祁寒悠悠的醒了过来,看到了在自己身边守着的乔佩。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照顾你。”乔佩急忙的端起了粥,吹了吹。
严祁寒看着熬着软糯软糯的白粥,眼中柔了柔。“多谢你了。”
难得见到他和颜悦色的表情,乔佩脸上闪过欣喜。
“没关系的,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严祁寒点了点头“这里有秘书陪着我,你还是早点回公司吧。一些事情我交给别人不放心。”
乔佩暗暗欣喜,他的意思是自己不是外人吗?
虽然私心更想留在这里陪严祁寒,但是诺大的公司不能无人坐诊。
乔佩依依不舍的看着他,“那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严祁寒点了点头,难得的放柔了声音“好,路上小心。”
看着乔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面,他对着战战兢兢装睡的秘书说道:“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秘书挠了挠头,“我那不是怕打扰你跟乔总监吗?”
严祁寒摇了摇头,心中沉思。
乔佩确实不失为一个贤内助,但是却不是他的心上人。
不过,为了巩固公司内部的地位,他倒是不妨先稳住乔佩的心思。
严祁寒幽幽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苏小婉正在大太阳下面接受炙烤。
他们新闻媒体临时接到一个紧急任务,说是有人家暴,但是报案人却得不到有关部门的解决。
这种社会新闻没有什么爆点,吃力不讨好,本没有人去。
苏小婉毛遂自荐于是主管就随水推舟,让她来负责了。
苏小婉一来是为了给自己找事情干,多接触一点不同的案子。
二来就是她这个人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对于内心的正义感作祟,也要好好的报道这条新闻。
公司的内部车载着她跟摄像师来到了报案人的家。
破旧的老城区别提有什么电梯了,两个人扛着仪器半停半走的爬上四楼,说不出的凄惨。
“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跟你分在一起不说,还要吃力不讨好。”年纪不大的摄像师沉不住气,小声的嘟囔。
苏小婉听到了,默默一笑当做没有听见。
还没有走到报案人的家里,隔着楼梯远远的就听见打骂声传了过来。
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声声哀求,皮带抽在皮肤上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个臭婆娘,老子教训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你还去报警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女人,真是舅可忍叔不可忍。
苏小婉火冒三丈的放下了仪器,挽起了袖子就砰砰砰的敲响了们。
打骂声停顿了一下,男人的声音从里面响了出来“找谁啊?!”
“我们是来查水表的。”苏小婉柔弱的声音响了起来,降低了里面的人的警惕声。
脚步声渐渐的近了,苏小婉对着随行的摄像师使了一个眼色。
打开门的一瞬间,露出了一个瘦小的男人,苏小婉趁机脚抵住了门。
男人看见了随行的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反射性的就想把门关上。
还好苏小婉先见之明,仗着自己小身板比较灵活,一下子钻了进去。
等到看清里面的女人的时候,苏小婉到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女人瘫在了地上,赤果的身上被打出了道道的红痕,并且伴随着青青紫紫的旧伤痕。
完全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身边是皮带,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苏小婉捏紧了手指。
摄像师是个半头小子,攥紧了拳头就想上去揍他。
“别冲动,”苏小婉喝住了他,“先拍证据!”
那男人一看大事不妙,上去就想理论“我说你们干什么的?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记者。”苏小婉亮了一下自己的记者证,“有人报案说,这里有人丧尽天良的家暴自己的老婆。”
“我说记者,你的手在长还能伸到别人家里去?”男人振振有词的说道:“再说了,是这个女人恬不知耻的找别人,老子才教训了她的。”
“你这个…畜生!”躺在地上的女人让苏小婉扶起来,披上了衣服,她混浊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