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婉就那样看着严祁寒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才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恍惚,刚才她经历了这一辈子过耻辱的事情,而这个耻辱还是她最爱的那个人给的。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多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仿佛再待下去,她的面前又出现了严祁寒,带着一脸的鄙夷和嘲讽,让她觉得自己可能连那路边从事特殊行业的人都不如。
站在窗边的严祁寒默默的看着苏小婉蹒跚着脚步离开了别墅,看似风平浪静,却是让握紧的拳头泄露出了内心的感受。
严祁寒想到那天于慕清在她家里待了那么久,甚至可能发生了那种事,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向外冒着苦水。
本来没有打算开门,却突然生了报复的心思,可是看到她绝望的样子,他并没有……感受到报复的兴奋,漫上心头的只有无尽的苦楚。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小婉满面泪水,她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哎,小姑娘,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啦,要不要我给你帮忙?”
苏小婉刚走到大门口,就有遇上了那个热心肠的保安大叔。
还以为苏小婉是受了什么欺负,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啊,他们这个小区的安全可是出了名的,那这小姑娘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难不成是严先生?
不会吧,严先生那么英俊的人,看起来平时也不会家暴吧。不过这也说不准,谁没有个奇怪的癖好呢,要是这姑娘指定了严先生的罪行,他,他一定帮助这姑娘声张正义!
“没,没事的,谢谢您,我只是刚才路过哪一家的时候,闻到了那家的饭菜香,就一下子想起了我…妈妈。”
苏小婉瞎话张口就来,哪里来的妈妈,不过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流眼泪而找的理由罢了。
哦哦,这样啊,看来这姑娘是很想家啊,光闻个饭菜的香味就能哭成这样。
保安大叔很是朴实的点了点头,又安慰了两句,又叫她在外面等等,不一会儿就又看见保安大叔像是抱着什么从他休息的房子里跑了出来。
“来,姑娘你拿着,这是我媳妇儿前两天才给我带来的,正好啊,给你也尝尝新鲜,你别嫌弃啊,这可是我媳妇自己做的,蛋啊,也是自家的。”
原来保安大叔跑回去是那个一包咸鸭蛋出来,足足有十来个。
“大叔,这…这你都给我了,你吃什么啊。”听他这样说,他媳妇儿给他带过来肯定一次也带不了多少,这些都给她了,他怎么办。
“没事儿,还多着呢,姑娘啊,背井离乡都不容易,遇到什么困难啊,咬咬牙可能就过去了,别老钻了死胡同啊。”
大叔拍了拍苏小婉的肩膀,也没在和她讲话,就拿着东西继续巡逻去了。
这只是个陌生人,可能只是多见了几面,他为什么就对自己这么好,看着手里的鸭蛋,苏小婉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对啊,这世上本来就是困难重重,要不是不去奋斗不去拼搏,又怎么能叫生活呢。
“苏小婉,你要加油!”
给自己打了打气,苏小婉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苏小婉拿着一把刚采的小雏菊就来到了医院。
“小欣,你怎么在外面?”还没进门,就在门口看见了一脸诅丧德严子欣。
“哎,小婉姐,你怎么来了,我哥他竟然同意了?”绝对肯定的语气,要不是她哥同意了,苏小婉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对啊,走吧,我们进去说。”
“别别别,小婉姐,我们还是等会儿在进去吧。”
“是我爸和乔佩在里面,我不想看哪个女人装模作样的嘴脸,所以就出来了。”
看着苏小婉好奇的样子,严子欣才诺诺的开了口,可是不想看到乔佩惺惺作态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啊,是严老爷子知道了严子欣前两天给他下药的事情,不愿意看到她,她这才出来了。
“那我们便在外面等等吧。”
苏小婉知道,严父看见她可定不会有好脸色,所以很识时务的在外面和严子欣站在一起。
“子欣,严叔叔让你进去,苏小婉,你怎么在这里!”
乔佩拉开门,就看到了和严子欣站在一起的苏小婉,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这个女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都说了不欢迎她,可她还是三番五次的来这里。
病房里的严老爷子很明显是听见了乔佩的声音,因为他也来了门口,深深的看了一眼以后,竟然叫苏小婉和严子欣一起进去。
“苏小姐,原来的一直以为你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可是,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严老爷子坐在病床旁边,温柔的摸了摸白静的手,表情明明是那样温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并不像是那样无害。
“严伯父,我不懂您的意思,我一直是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从小我就知道要知恩图报,忘恩负义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哼,嘴倒是挺厉害,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好,就算像你说的,我妻子不是受你的迫害,可是你伤害我的儿子和女儿又是怎么回事,这个你该抵赖不了吧。”
严父之前对严祁寒的这个女朋友就有意见,畏畏缩缩的上不了台面,也不知道他儿子是怎么看上她的,现在好了,就是这个苏小婉,几乎害的他家破人亡。
还有他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刚醒来就帮着害了她的仇人,还给自己的父亲下药,真的是太让他失望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来,总之,我只是希望你最好再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苏小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严子欣,你跟我回家,这里就让你乔佩姐姐看着就好,毕竟她和你哥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严父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严子欣走了,严子欣本来是想留下的,可是前两天的事情,她实在是有些心虚,只好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