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欣,管好你的嘴。”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里应该清楚。
“咳咳咳。”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就像是于慕清这个人一样。
他的女朋友被严祁寒当着众人的面儿给抱走了,可以说是没有给他留一点面子。
他也没想着再回婚礼的现场,干脆脱下西装,也不管在旁边哭的稀里哗啦的严子欣,就直接离开了。
苏小婉的电话从出去开始就一直打不通,打到后面竟然直接关机了,不做他想,肯定是严祁寒搞的鬼。
不过小婉到底是怎么了,脸色为什么一下这么难看?
“严祁寒,你放开我,放开我。”有没有搞错,当着她男朋友的面竟然直接把她抱出来了,他难道当于慕清是死的啊。
“你要是在动,外套包不住我可就不管了。”
他们毕竟也在一起了那样长的一段时间,看着她的动作,他都能猜到苏小婉怎么了。
捂着肚子,迅速蹲下,是大姨妈突然造访无疑了,这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清楚,真是够粗心大意的。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本来苏小婉还以为她肯定丢人到家了,因为刚才说话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来临,她不得已才蹲下了身子。
她朝于慕清看了一眼,只是很可惜,于慕清没有get到她的意思,所以在严祁寒抱起她的时候她实际上也是懵的。
于慕清会不会,误会了。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确定?”挑了挑眉。
要是等会儿她血洒这里,他是没什么意见,就看她有没有这么厚的脸皮了。
“你去帮我买,那个什么啦,我在这里等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严祁寒发出两声低沉的笑,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别扭呢。
把苏小婉放进车子里,严祁寒才又转身找了家便利店。
“哎…”他就这样把她放进来了,也不害怕她把他的车搞脏?然鹅,某些人并不在意这些,迈开的大长腿好像都带着风。
嗯,好像有些甜甜的。
只是,于慕清那里,对了电话呢,可惜她穿的是裙子,包包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完蛋了,不会又把手机搞丢了吧。
太衰了。
“想什么呢,给拿好,我带你去找卫生间。”
虽说有外套挡着,可是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啊,苏小婉立马乖乖跟上。
进了卫生间,一打开包装袋,就看到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和她平时用惯了的姨妈巾。
他竟然还记得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她还以为这种小事他早忘了呢。
苏小婉突然就想起来严祁寒第一次给她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了。
那天两人不知道要干什么去,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去吃饭还是什么的,反正那天苏小婉穿了一条白色的裤子,可能是做的久了,起来拉拉裤子的功夫,就让严祁寒看到上面沾了一团很鲜艳的颜色。
“你干嘛拉我,我知道路啊。”胳膊突然被严祁寒一扯,苏小婉有些莫名其妙,这好好的不走路,这么凶残做什么。
“咳咳,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有啊。”她好奇怪啊,刚还聊的很开心,怎么会突然觉得她不舒服。
“那个,你…裤子上…有血。”
卧槽,苏小婉顿时感觉五雷轰顶,什么情况。
额,好尴尬,即使看到的人是她男朋友,可是…这个事情本身就…很难过。
“可是我没带小面包怎么办。”苏小婉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这么囧的一幕都被看见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小面包?”他们不是刚才吃过饭吗,难道她没吃饱?只是这说的也不是这个问题啊。
“咳咳,就是姨妈巾。”忘记了严祁寒可是个大直男,这小面包告诉他他也不知道。
“你等等,我去给你买啊,你要不先去卫生间,要不然…”
废话,她又没有在很多人面前展示经血的,癖好!
就在苏小婉在卫生间等到快绝望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严祁寒的声音。
不过当时苏小婉也不想想,严祁寒是怎么丢下他男人的尊严的,不仅帮她买了必需用品,而且,还进了女厕所!
“婉婉,你把门打开,我把东西给你递进去。”
袋子里各种各样的卫生巾,五花八门,那时候的苏小婉只觉得严祁寒可爱,当然一堆姨妈巾里面还夹着一条新买的裤子。
DuangDuangDuang,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苏小婉的回忆。
对哦,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婉婉,你是不舒服吗?出个声。”
门外的严祁寒是看好长时间过去了,苏小婉都没出来,是不是身体太难受了?这才忍不住敲了门。
“嗯,我马上就好。”似乎带着鼻音。
她哭了?又举起手想问,可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慢慢的走到远处,倚靠在墙上,像是一个盛满了悲伤的世故男子。
“走吧。”苏小婉还是穿着来的时候的那条裙子,她刚检查过了,没有沾上什么。
“喏,给你。”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拿着要还给严祁寒的西装。
严祁寒没接,好像是被人点了穴,就这样定在这里了。
“喂,严祁寒?”嫩白的手指戳了戳那坚实的臂膀,哇塞,好像比之前更有料了。
“额…”这色心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人拖到了怀里。
“苏小婉,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对他实在是一种折磨,他甚至感觉自己连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严祁寒,你挺好的,只是,我有我的原因,我不可能离开于慕清的,除非他哪天,不要我了,你懂吗?”
难道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苏小婉掐着自己的手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眼睛。
“你不要逼我,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不可能再多了。”这样本身对于慕清就是一种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