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无疑是我阴暗生活中突然投射进来的一束光,他热情,奔放,而且体贴。
可是除了回赠给他朋友般的喜欢以外,我发现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
我自以为是的以为,和于慕清这样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我可以淡忘严祁寒在我心中留下的那些痕迹,可是,我做不到。
我和于慕清真的只能做朋友。
他很聪明,他知道只要在我没有放下心防的时候,如果贸然提出无力的要求,怕是会直接被我否定,所以他一直默默无闻的待在我的身边。
给我力量,给予我支持。
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会为了我连生命都可以不顾。
那一天,我觉得他就是踩着七彩祥云来救我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全世界也只剩下了我和他。
我感激他,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丧心病狂到了那种地步,为什么,于慕清本来可以不用挨那一刀子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又会…
我只记得鲜血染红了地板,他的肚子就像是开了一个洞,血就一股一股的往外流。
我的大那一片空白,只能求别人快打120,快就他,大概,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充满了绝望吧。
也许他当时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就算是嫁给他。
无关乎爱情,只是愧疚。
还好,他醒了,上听到了我的祷告,还是没有忍心收走他的性命。
看到他醒着对我笑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非要有爱情,只要有共同话题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他没有提。
我不傻,我知道于慕清平时会盯着我出神,我也知道他那个缠绵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之前我给不了他回应,可是突然,我现在却是想给了。
好像是顺理成章,又好像是水到渠成,反正我们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大明星于慕清成了我苏小婉的男朋友。
可是,心里好像没有和严祁寒刚在一起的喜悦,更多的却是一种不自在。
于慕清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只是他一直都在包容我,甚至是无条件的顺从我,这让我就更内疚了。
可能是出于想要补偿的心理,也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了严祁寒在不久的将来要和另一个女人步入婚礼殿堂的消息吧,让我无法继续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我迫切的想要逃避,于慕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定下了我们出去旅游的计划。
我很感动,要是这次我能够彻底放下心中的那些,也许我会劝自己对于慕清好一些,也对自己,好一些。
为了那样的人,好像不值得。
严祁寒的不信任让我伤透了心,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就不能亲自来问问我呢,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呢?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很可怜。
出去玩的那几天,不知道是因为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还是怎么的,我老是做梦,而且,梦中的景象还十分的荒诞。
我梦到我穿上了婚纱,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的新郎到底是谁,空荡荡的教堂里只有我。
一个转身,却突然发现嘉宾席上坐着个人,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严祁寒。突然另一边也出来一个人,是手拿捧花,着白色西服的于慕清。
这是什么情况?
我赶忙收回了想往严祁寒那边走去的脚步,又看看于慕清,我顿时不知道我到底该往哪里走。
严祁寒嘴里的婉婉不断地飘进我的耳朵。
而于慕清却在梦里笑着说他爱我。
严祁寒和于慕清两人不断向我靠近,我想躲避,可是却发现身子根本动不了,我想说话,嘴巴却也张不开。
就在他们的手快要触碰上我的那一刻,我的脚下忽然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就这样掉了下去。
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要是只有一天做这样的梦我还能忍受,只是那几天天天晚上都是相同的人物,不同的场景再循环,我简直觉得要疯了,又是还怀疑,是不是内心深处积压的东西太多了。
于慕清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只是觉得我那几天睡得不怎么好,就带着我去草原看了星星。
就是在那天,我才知道他也并不是像看起来的那样幸福,只是拥有一个善于伪装的外壳罢了。
我不同情他,因为只有弱者才需要同情。
我只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毕竟…我和他都是不被现实善待的人,我们同样是没有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有幸福的家庭,但是好在,我们都遇见了彼此。
那时候,我承认自己的内心是有一点点触动的,我甚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重新感受了一把是春心萌动的滋味。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在旅程的途中,看见了严祁寒,那个我觉得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男人。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是来给我道歉的,不,要是更准确的说的话,应该是来找我…复合的。
我觉得我骨子里是那种很传统的女生,既然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那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跟别人搞暧味,尽管那个人是严祁寒。
所以,我拒绝了他的一切邀约,因为我还做不到,看到他毫无波澜。
再次看见严祁寒,我突然生出一种美好的旅行完全被破坏了的感觉,我只能在于慕清的见证下,答应和他谈一谈。
我觉得,那场谈话又让我见识到了严祁寒的另一面,一个不为人知的严祁寒。
他可以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可以低声下气的给我解释。
可是那时的我内心真的很平静,只是偶尔会冒出一两丝的火星,眼前这个我爱过的男人,就这样把我们的爱情葬送在了他的自大之下,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累。
谈话就和想象中的那样,不欢而散。
我想安静的思考一下我现在的状况,所以我跟谁都没有说,当夜就飞回了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