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就是别人父母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吧,完美的家世,足够的美貌。
所以我从小就觉得只有最好的东西才能配得上我,就像是从上学开始我就要上最好的学校,钱我要出,当然学习我也会是最好的。
那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还有一样,那就是男人…我也会找到一个最好的。
比如,严祁寒。
我一直忘不了那一年我还在上高中,我去公司找爸爸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瘦高的男孩子。
简单地白衬衣,黑色西裤,年纪不大,却是独有一番风味,总之,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只有这个男孩子能配得上我。
可是,我爸爸却阻止了我,他告诉我我不适合他,我不听,凭什么一切都能满足我的父亲,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可是那个时候我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我就这样被送出了国。
我爸是想让我彻底断了那个念头,不得不说他不愧我是亲生父亲,可真是够了解我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就从见了严祁寒的那一面,他就已经在我的心理扎了根,成了我心里的执念,这辈子要是我得不到他,我觉得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时候,我疯狂的搜集关于他的一切,不只是爱好,我甚至是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只是那个时候,他可能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在他的身后喜欢他喜欢到发狂。
我大概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吧,只是一面,就这样把心放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不死不休。
我在国外的房间里,挂满了他的照片,睡觉的,吃饭的,看书的…我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我像是一个变。态,又像是个疯子。
我大概是真的疯了,那间房子我是不允许别人进的,那就像是我的秘密基地,放着我的所有,我的一切。
我知道我爸爸舍不得我一辈子就这样待在国外的,况且我还是如此的优秀。
跟我预料中的差不多,在我二十岁的那一天,远在国内的父亲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召唤我回国,我知道,该是我见到他的时候了。
我的心里有些激动。
我不禁觉得我是不是有些冷血,这么多年过去,我一次都没有回过家,可是这次回去我竟然想的不是我的父母,而是他。
大概我真的是被他下了降头吧。
阳光灿烂的一天,我就这样在A市降落了,大概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吧,我父亲把我放逐了这么久,我真庆幸,他老人家还记得我。
可是当我回到家是,看到沙发上坐着年轻男女,不准确的应该是少男少女,不难看出,这俩人应该是兄妹俩。
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在我家。
而且,为什么还多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女人。
呵,我好像大概知道了,这些人应该就是我那些传说中的“亲人”吧。
那怪,我爸能这么久才让我从国外回来,难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我爸爸只是一个电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原来这家里…是满的啊。
呵呵,也是,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那还把我叫回来干什么,看着他们一家人享受着天伦之乐吗?
哈哈,我知道我从小享受的那一切最好的东西,只是因为我占着乔家大小姐的名头,也仅此而已。
我要是不走,我那个爸爸怎么能有这么名正言顺的把我这些好弟弟好妹妹接回来呢?
世人可能都觉得是我爸爸仁慈,心肠好到可以接受一个已婚还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可是,这不过就是豪门里的那些勾当罢了。
我这些好弟弟好妹妹可是客厅里坐着的这个女人和男人的亲生骨肉,是和我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亲人。
我反正是不承认的,我爸他能够很早之前就背着我妈在外面包,养了小三,还有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弟弟妹妹,你说我怎么能不去努力呢?
搞不好这次让我回来就是要让我收拾包袱走人的,毕竟还要给这些人腾地方不是?
我不恨,我真的不恨。
我对从小对我假情假意的父亲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的,所以我并没有那些人想象中的愤怒。
大概,是习惯了吧。
我那早死的妈其实也并没有带给我太多的关爱,毕竟一天想着捉小三,哪里还有经历去管自己的女儿,最后还不是就这样把自己给造死了。
呵,就这点出息了。
我趁机向我爸提出了我想进严氏的请求,他也只是一愣,也就答应了估计也是没有想到我还在大严祁寒的主意吧。
得到我梦寐以求的工作,我也就顺了他们的意,搬出了那栋老房子。
不过这样也好,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早就在外面给我买好了房子,这意思,简直是不言而喻,就是嫌我在那里碍眼呗。
反正在哪里都是住,我一天挂着这乔姓,我就还是乔家的大小姐,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那个时候,严氏的掌权者还是严祁寒的父亲。
严祁寒还在深造,只是有时候会来公司,熟悉熟悉业务,毕竟将来也是要继承这一份偌大的家业的。
我高傲,并不代表我就是笨,我当然知道要对症下药,我跟严祁寒不熟,我若是就这样跑到他跟前的话,会显得我一点价值都没有。
所以,我想放长线钓大鱼。
果真,严老爷子很喜欢我,只是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我就成功的得到了接近严祁寒的机会。
严老爷子让我做他的助手,尽快上手严氏的一些事物。
其实我知道,严祁寒还比我大两岁,只是我国内的学业还没有完成就被我爸直接发派出国了,所以这才比严祁寒要更早的完成所有的课程。
还有,可能我大概天生就是和这些事情吧。
严祁寒果真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高贵,一样的优秀。
我越发肯定了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种男人。
可是,越是靠近他我就越发现他身上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无论对谁,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幅冷冰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