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芸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穆泽轩分手,而她这件事谁也没告诉,她把穆泽轩约了出来,随后说了分手二字,并连同利弊关系都讲明了,穆泽轩沉默许久,终于是一句话都没说,起身离开了茶座,留下陆言芸一人哭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回到自己家中,一个下午都没有吃饭,晚上下班后,她打通了陆言岑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分手,陆言岑什么话都没说,等着陆言芸把电话挂掉,然后第二天,他亲自去了穆泽轩的工作室,对穆泽轩狠狠揍了一拳,穆泽轩没有还手,工作室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愣愣地站在那。
陆言岑走后,穆泽轩被人扶起来,他推开那人,杨雪正好来了,她还怀着孕,但穆泽轩恨极了这个孩子,也许他和陆言芸就这么散了。
晚上吃家宴时,陆言芸得知自己老弟把穆泽轩揍了一顿后,黑着脸直接回了房间。
宁华道:“小岑,你姐这是怎么了?”
陆言岑道:“听你的话,分手了。”
“分了?!”陆正浩惊了惊。
宁华啧了一声:“吃你的饭,分了正好!那个什么穆泽轩一看就知道不踏实,踏实怎么可能让另一个女人怀孕?”
陆言岑道:“可是姐她并不高兴,妈,你难道想看见姐不高兴?”
“我只是不想让你姐嫁人后吃苦!你也是,快点跟那个林音断了联系!我不想你找一个对你事业,对公司毫无帮助的女人回家。”
“又来了。”陆正浩无奈地放下筷子。
“我怎么了?你难道就想你儿子找个警察?警察这个职业也不是说不好,而是太危险,成天跟些犯罪的打交道,你不觉得这个女人都很危险吗?我难道说错了?”
“我那个时候追你,还怕你给我下毒呢!”陆正浩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那你不追!”宁华瞪了陆正浩一眼。
陆言岑摇摇头,放下筷碗离开饭桌。
“儿子,你不吃了吗?”陆正浩追问道。
“行了,你问等于白问,我这个儿子啊,比女儿更不省心!”宁华心累道。
……
陆言岑敲了敲陆言芸的房门,然后推门进去,陆言芸默默流着泪,两只眼睛哭得红肿。
“姐,别伤心了。”陆言岑递过去一张纸。
“我没办法去主宰我的感情,林音没有说错,穆泽轩是属于出轨,就算不是刻意,他要留下孩子也是不对,我更不忍心让那个孩子去死,道德伦理上,我宁愿选择退出,成全他们也当成全我自己。”
“妈会给你安排相亲的,她在医院工作,认识的都是医生,她只怕有了合适的人选。”陆言岑长叹一口气。
“我倒是不急,可你呢?”
陆言岑道:“我已经和刘雨萱说清楚,要她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只当朋友,如果她胡搅蛮缠,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嗯,也行,说清楚总比让人误会好。”她认可了陆言岑的想法。
宁华和陆正浩歇下了,陆言岑离开家里,开车去了柏林街,此时,林音正在看今天下午接到的一宗案子。
旁边一张纸上写着谢奕的验尸报告,这是宗情杀,男杀女,抛尸,但是凶手还在追捕中,她将资料拿了回来,争取早点破案。
听到铃声,她走去开门,早就知道陆言岑会来,林音并没表现出多惊讶的表情。
来到卧室,陆言岑看见了桌上的案件,“破案时注意安全,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事。”
林音道:“不会的,已经是局里的老人了,哪里会出事。”
“不会?上次商业街,还是我送你去医院的。”陆言岑慢慢变了脸色,因为他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画面,加上在颍川郡见到的那个神秘男人,此时此刻面对林音,他竟觉得她有些陌生。
“林音,你有没有事瞒着我?在颍川郡的时候。”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林音想到了那个老婆婆给自己的玉佩。
玉佩放在抽屉里,被一个盒子保护得好好的,她还不知道如何开口将其物归原主。
她开玩笑似的问道:“倒是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我怎么了?”
“那天晚上,刘雨萱说你们已经在一起,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在你家?”
陆言岑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事,他好笑地又一本正经地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林音听,林音听后才明白今天刘雨萱给她打电话的原因。
晚上九点,陆言岑躺在床上,看着林音还在看案子,实际上,林音是背对他在想玉佩的事,只是假借破案而已。
“你还有多久?”
“我再看会书,你先睡。”林音压根没有睡意,戴着耳机听着歌,她要等陆言岑睡了她才上床去休息,免得自己脸红心跳。
陆言岑翻了个身,没了动静,林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碰了把鼠标,网页上出现了许多条和前世今生有关的新闻、信息,其实她已经找这方面的资料找了很多次,但每次她都没有放弃希望,她知道他会想起来的。
那个婆婆也许是孟婆,是她亲手把玉佩交到自己手上的。
林音回头看了眼背对自己的陆言岑,悄悄打开抽屉,取出红色盒子,小心翼翼拿起了玉佩。
玉佩是淡绿色的龙凤呈祥的样子,讲实话,她很少会细看楚景翊腰间带什么玉佩,只觉得古人腰间不挂点什么构不成文雅。
透过淡黄色的台灯的光亮,玉佩通透好看,是难得的好玉,这样贵重的文物捧在自己手心,林音差点笑出了声。
“你还有多久?”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让林音将玉佩摔在桌上,她匆忙拿一张纸盖住玉佩,然后放进了盒中,将书本扣在盒子上。
“我马上就来。”
林音匆匆把书本合着盒子放进抽屉,然后关掉台灯,略有些犹豫的上了床。
“你怎么不睡?”
“等你。”陆言岑伸手将林音揽了过来,靠在她带香味的发丝间,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伸到了林音腰间。
“喂,你别胡来!”林音按住他伸进来的手,他的掌心很温暖,一点也不冰凉。
“不可以吗?”
“不可以。”林音很果断地拒绝了陆言岑,她没有办法告诉他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所以能拖一天便算一天。
“好,我不勉强你。”陆言岑微微撑起身子,在林音额间轻轻吻了下去。
林音像只小猫,窝在陆言岑怀间,如果不是现代的房间让她回神,她真的会以为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