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段时间在我身上挣了多少钱？”
郑向东坐在讲台的边边上，手随意的搭在交叉的大长腿上，姿势很随意，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风雨欲来。
“没有，老师想什么呢？什么钱不钱的，老师和学生提钱就庸俗了。”
水淼淼捂好自己的手机，这个时候手机的聊天软件开始滴滴的响，水淼淼有种上天要亡她的感觉。
手扶着变得沉重的脑袋，眼睛变得酸涩，长呼出一口气，打定主意。
“老师，我答应了朋友的约会，现在在催了，我先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期末考试了，千万不能挂科，清大的成绩单是寄到家里的，明明现在网络这么方便，学校领导坚持纸质成绩单有仪式感，要是被爸妈发现她挂科那句最不喜欢听到的话就变成了整个假期的口头禅，“要是你哥哥还在多好。”
水淼淼每一次听到都在想，她在啊，为什么只要做的有一点不好，语气里就变成了为什么离开的人不是她。
“给我站住。”
水淼淼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握着的手机已经到了郑向东的手里，水淼淼的身体被郑向东撞的趔趄。
“知不知道怜香惜玉，我是女生，冲过来我要是跌倒怎么办？”
“帮你包扎，我包里随后准备着纱布。”
“你既然知道，说吧怎么办？但是绝对不能随便让我挂科，这个学期我要是挂科了我就到你家过年，一定让你的新年印象深刻。”
水淼淼知道郑向东私底下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窝在宿舍里看书，还真是差三岁就有代沟，兴趣爱好都是那么老派，每周三的酒吧之夜是出山之行，融入到普通年轻大众群体中的唯一娱乐节目了，到酒吧也就是找一个角落听乐队唱歌，其实和在宿舍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人。
郑向东每周三的酒吧之夜，水淼淼没有拿来卖钱是看到郑向东生活太枯燥想给他留下最后一点的自由，但是现在被发现了，不自由的人变成了水淼淼了。
“如果我现在在医学院的论坛公布，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这些钱算不算是诈骗。”
每一次争辩最后的结果都是郑向东胜利，不知道是水淼淼情商不在线还是智商总是在出走中。
“你是我老师。”
“清大师生恋的有好几对，大家都是祝福的。”
“我投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水淼淼举起右手，伸出四只手指头发誓没有下一次了，请求宽容处理。
“这些钱捐给流浪动物基金会有问题吗？”
“没有”
水淼淼只有点头的份，公益是做好事，服气。
“现在还做恶梦吗？”
水淼淼心里有点窃笑，这样的放过了，郑向东还是有绅士风度的。
“老师，我觉得当你助教这件事情对我的恐惧没有任何的好处，大体老师更喜欢进我梦里了，要不然咱们就算了，考试的时候，我咬咬牙就过了。”
水淼淼求放过，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神经衰弱的，年经轻轻变得神经兮兮的，半夜惊醒只有黑暗陪伴，舍友的轻鼾声没有给水淼淼安全感，脑子里总在转悠这些鼾声中是不是有其他灵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