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宴会终于结束,水沁瑶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琼芝离开庆元殿。
“琼芝你先回碧波殿,本宫要去办点事稍后再回去。”
水沁瑶暼见水拢月离开,眼里闪过一丝怒火。
“公主,您……”
琼芝抬头见水沁瑶神色有些不对,脸上写满了担忧。
“本宫无碍,你先回去吧。”
水沁瑶看着琼芝,低声示意自己没事。
见琼芝离开,水沁瑶加快速度赶上水拢月。
“公主,三公主在后面跟着咱们。”
没走多久,水拢月的侍女便暼见了身后的水沁瑶。
她一脸慌张的凑到水拢月的身边,焦急的说道。
“嗯?”
水拢月诧异的回头,见水沁瑶果然跟着自己脸上写着不悦。
“水沁瑶宴会已经结束,你不回碧波殿跟着本宫做什么?”
水拢月停住脚步,一脸不满的瞪着水沁瑶冷声说道。
“难道你自己不清楚本宫为何跟着你吗?”
“你在那舞姬的鞋上动手脚,害得本宫输掉了第二局比试。”
“这笔账咱们难道不要好好算算吗?”
水沁瑶凌厉的看着水拢月,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你,啊……”
水拢月正欲还口,水沁瑶蓦得瞬移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运起灵风诀朝着无人处飞去。
“你放开我,水沁瑶你到底想怎样?”
水沁瑶带着水拢月飞至假山处停下,她一下子松开水拢月,将水拢月推到假山后面。
水拢月一脸不悦的挣扎着,脸上满是恐惧。
“你不要以为你收拾了水冰清,就也可以这么对我。”
“本宫乃是嫡长女,你若是敢对本宫做什么,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水拢月想起水冰清当日离宫的凄惨景象,不由得背后发凉。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水沁瑶,焦急的说道。
“哦?”
“嫡长女吗?”
“本宫倒要看看嫡长女落水,父皇又会把我怎么样。”
水沁瑶冷着脸,指尖微动。
一股水流从水沁瑶的指尖流出,蓦得冲向水拢月。
水拢月一个不防备,跌下假山旁的水池,那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救我,救命,救命啊……”
水拢月满脸惊恐的挣扎着,双手不停地在水中扑腾,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水沁瑶看着水拢月的模样,心满意足的撇撇嘴。
正当水拢月喝足了水,将要下沉的时候。
水沁瑶脚下一瞪,蓦得从水上划过,一把带起水拢月飞至岸边。
“水拢月你记住,不要再做对本宫不利的事情,否则你的下场就不只是喝水而已了。”
水沁瑶小手一挥将水拢月摔在地上,眼里写满了冷漠。
水拢月被吓到了,她蜷缩成一团埋着头丝毫不敢与水沁瑶对视。
水沁瑶不愿再看水拢月,转身快步朝着碧波殿走去。
水沁瑶,你这个贱人!
本宫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给本宫等着。
本宫治不了你,总有人可以治的了你。
水拢月一脸狠毒的看着水沁瑶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怒火。
碧波殿内。
“公主,您真要与那昕悦郡主比试刺绣?”
琼脂准备好了针线,正坐在内室里等着水沁瑶回来。
她拿着针线一脸疑惑的望着水沁瑶,犹豫着开口。
“公主您对针线活一窍不通,更别提刺绣了。”
“只有短短三日的时间,连学会见简单的绣法都来不及更别提交绣品了。”
琼脂一脸惆怅的说着,眼里写满了担忧。
“不急,本宫自有办法。”
“本宫决定绣一首诗送给父皇,想必三天时间一定够了。”
“你只要教本宫如何刺绣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本宫。”
水沁瑶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的喝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绣?”
“绣诗……”
琼芝抬头疑惑的看着水沁瑶,脸上写满了纳闷。
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哪个绣品是绣诗的,三公主居然说要绣诗,这能行得通吗?
这三公主自从痴症好了之后就变了一个人,自己实在弄不懂她在想什么。
要是绣诗真能行得通,那三日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琼芝这样想着,从线圈上截下一条长线娴熟的穿在针上,为水沁瑶示范起下针来。
“公主您看,这是最简单的针绣。”
“您只要掌握了如何运针就行了,不需要过多的技巧。”
“如果您真要绣诗,学会运针就已经足够了。”
琼芝娴熟的运起针来,在绢布上绣起字来。
“公主您看,刺绣又分长短针与齐针,对于不同的字需要运用不同的针法。”
琼芝专注的刺绣起来,耐心的为水沁瑶讲解起运针来。
水沁瑶坐在一旁,脑子里快速的记忆起运针的诀窍,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才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水沁瑶已经可以自己运针了。
她动作利落的下针运针,开始在绢布上绣起字来。
“公主,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陛下会不会又判您是作弊,不要又输了第三局才是。”
琼芝在水沁瑶旁边,看着水沁瑶专注的刺绣,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放心吧,父皇已经说过了此次比试没有主题。”
“无论本宫绣什么都是可以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水沁瑶停下手里的动作,微笑的看了一眼琼芝示意她安心。
“是,那奴婢去给您端杯参茶。”
琼芝见水沁瑶这么说,也不要多言,她快速退出内室朝着大殿走去。
自己现在已经掌握了如何下针运针,要想赢羽昕悦,恐怕只是这样还不行。
自己必须想一些更加绝妙的法子,能够一下子就抓住人的眼球才行。
水沁瑶低着头,看着已经绣好的第一个字渐渐陷入了沉思。
她蓦得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将绢布拦腰剪断。
水沁瑶指尖微动,只见那绢布瞬间被岩火包围,转瞬间已经化为灰烬。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绣了?”
琼芝端着参茶进来,见水沁瑶将绢布烧尽,眼底充满了疑惑。
“琼芝,这样绣实在太平凡了,根本赢不了羽昕悦。”
“本宫想学双面刺绣,你能教我吗?”
水沁瑶放下剪刀,一脸严肃的看向琼芝,眼里闪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