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离开包房的时间这么短,居然就出事了,并且出事的地点,并不是他目的地,而是另外一个一场危险的地方。
江阳来海市的时间不长,可能不知道盘山公路的危险,但是若是在海市呆个一年半载,绝对会知道那个地方的恶名。
要说这里面没有阴谋,他绝对不相信。
本能的,陆云祈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白茉莉。
知道江阳出事,他们这边的几个人心情都受到了影响。
反观白茉莉,貌似在走廊的时候,她的心情很好。
是知道江阳出事,知道她少了一个大麻烦,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得不说,陆云祈的感觉很灵敏。
只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必须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他的这个猜想。
总之,他怀疑的第一个人选,绝对就是白茉莉。
因为江阳死了的话,得到好处的人就是她。
安亦可倒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抱着自己的时候,居然在想另外一个女人。
虽然是不好的揣测,但是她依旧不喜欢。
“好了,我肩膀痛,你头太重了。”她嘴角上扬的开口。
得来的,就是陆云祈闷声的笑意。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的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安亦可有些懵。
自己感觉他的头重,和是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有什么关系吗?
“我的身高体重,身上是不是有腹肌,你不是早该知道了?”陆云祈垂眸看着怀中的人,满意的看到她的脸,又红了几个度。
安亦可这会儿浑身都臊得慌,就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她知道什么,她该知道什么?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偏偏,陆云祈的玩心还没消散。
他伸手放在安亦可的额头,用惊诧的声音开口:“可可,你是不是发烧了?”要不我们现在去让医院吧?
“陆云祈,你有完没完!”安亦可这会儿是真的着急了。
她抬头,一张脸通红,用自以为最凶狠的目光等着陆云祈,偏偏,她这幅艳如红霞的模样,让陆云祈的幽深的眸瞳更黑了几分。
脑中警铃大作,她望着明显眸色不对的人,想要往后退。
但是身后就是椅背,她根本退无可退。
陆云祈的两条胳膊箍着安亦可,将人用力的压在自己身上,低头,对着那比平时更殷红几分的红唇,要不犹豫的压下。
在他眼中,这是安亦可对自己直白的邀请,他可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安亦可倒是想挣扎,但是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她只能无力的承受。
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停下了。
孙雅茹下了车,朝已经对自己走来的江悦彤伸手,牵着那微微有些凉的手,欢喜道:“你们先进去就好,不需要等我,外面有些冷。”
“我也没特意等,这不一前一后吗?”江悦彤浅浅的笑着,抬眼看着最后面的那辆车,诧异道:“可可怎么还不下车?”
孙雅茹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车内透出来的灯光,善意的笑笑,回过头来,拉着江悦彤朝里面走去。
“别等,外面怪冷的,他们要下车,自然就会下来。”
总不会在车上过夜。
虽然她很开明,但是已经都已经到家,车都停在院子里,这两个人有什么事,还是回房间吧。
不用说,肯定又是云祈缠着可可。
可可的脸皮那么薄,要是一下车就看到车边站着几个人在等她,估计云祈真的会被赶出房间,家里的客房虽然多,却不是给云祈准备的。
孙雅茹真相了,缠着安亦可的人,可不就是陆云祈吗?
他可不像安亦可,连换气都不会。
车子开进大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
只是,实在有些不舍得放下怀中的柔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大厅门口,薛怀成已经迎了上去。
“夫人,二少爷,二少夫人。”
对于那辆还没开门的车,他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江悦彤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脸一红,跟着陆云玦后面,声音轻轻的唤了一声:“薛伯伯。”
“进去吧,别管云祈他们。”孙雅茹拉着害羞的江悦彤,直接往大厅走去,现在,他们还是先吃点儿,然后好好休息下。
明明应该很热闹的一天,现在,她心中居然有种疲惫的感觉。
好在,在走进大厅的瞬间,看到里面焕然一新的场景,她的脸上出现了惊喜的笑容。
她身边的江悦彤,在看到那喜庆的大红喜字后,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头有些酸,眼眶发涩。
这让看着她的陆云玦嘴角抽抽,领证的时候,可没见她这么激动,难道自己还比不上这些红双喜?
不由分说的,他就很不喜欢大厅中的摆设。
“薛伯伯,明天就撤了吧,我还是喜欢原先的模样。”
他清冷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了江悦彤温热的心上。
她猛的回神,神色怔愣。
她和陆云玦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她居然因为这些红色的喜字失态?
陆云玦说这句话,为的就是让自己摆正自己的位置吧!
孙雅茹看着陡然间情绪低落的人,瞪了陆云玦一眼,蹙眉道:“不准撤,本来不办婚礼就已经委屈悦彤了,这些喜字我看了很喜欢,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别回来。”
陆云玦无语,这是他的家,他不回来又能去哪儿?
“妈,进去吃宵夜吧。”
“不等我们?”
陆云祈终于抱着安亦可走进来了。
他怀中的安亦可,犹如一个鹌鹑,将自己的脑袋再一次藏在了陆云祈的怀中。
丢死人了。
她差点儿被亲晕也就算了,但是居然连已经到陆家都不知道,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车子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在陆云祈好心的放过她的时候,她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思绪,缓了好久,消失在九霄云外的理智才回归,这才看到了大厅透出来的光亮。
现在,她只希望,大厅中的这些人,不要注意到自己的窘状。
至于陆云祈,她心中已经默默的决定,今晚,一定要他睡地上,太猖狂了,逗自己很好玩吗?
她的脸面,今天已经被他丢尽。
陆云玦听到声音,回头看着陆云祈,冷笑一声,没好气道:“呦,这不是我亲爱的弟弟吗,不准备在车上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