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祈虽然是个半吊子,对这个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
姨妈期间,是不能泡澡的,对身体不好。
所以安亦可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中,已经给了陆云祈最好的答案。
他缓步走到浴缸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通红的安亦可,嘴角噙着邪气的笑容,慢慢的蹲下身体,对上安亦可窘迫的目光,猩红的舌尖舔了舔下唇,慢条斯理的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禽兽!
安亦可在心里默默的骂着。
陆云祈漆黑的双眸危险的缩缩,看着安亦可,一脸了然的开口:“你在骂我。”
安亦可赶紧摇头,一张嘴紧闭着,就是不说话。
陆云祈看她一双眼睛喷火的看着自己,快要炸毛的模样,胳膊抬起,慢条斯理的解着衣袖的扣子,动作优雅矜贵。
安亦可看着他卷起衣袖,望着他抬起胳膊,将手放进了浴缸中,她吓得差点没从浴缸中跳出来。
水面的泡沫很厚,她可以确定,陆云祈看不到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的手伸进来,也太危险了。
“陆云祈,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亦可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了这句话。
陆云祈漆黑的幽瞳对上安亦可泛着红色的目光,唇角忽然勾起,绽放出的笑容,风华绝代。
瞬间晃花了安亦可的眼。
但是陆云祈口中冒出来的话,顿时就她的思绪拉回。
“床,或者浴缸,二选一,你想要哪个?”
“一个都不要,你赶紧出去。”安亦可伸手指着门。
陆云祈看着安亦可抬起的胳膊,那耀眼的白色肌肤,居然不逊于泡沫,让他的眸色更深沉了几分。
“看来是两个都想要了。”陆云祈自顾自的说道,然后慢慢站起来,在安亦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伸手慢慢的解着纽扣。
一个,两个……
眼看着所有的纽扣都要被解开,男人线条分明的胸膛快要露出来的时候,安亦可的一双眼睛赶紧闭上,十分憋屈的低吼:“床,床,床!”
她真的没勇气接受浴缸这种地方。
陆云祈看着她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闷笑出声,磁性的声音变得诱惑:“可可就不想在这儿试试,肯定很好玩。”
滚滚滚!
安亦可心中的小人在不断的咆哮着。
有这样趁人之危的吗?
有吗?
居然趁自己洗澡的时候走进来,还美其名曰两个选择。
这是两个选择吗?
压根就是两个地方,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太过分了。
安亦可恨恨的看着陆云祈,虽然他的这张脸很好看,虽然他很优秀,但是也无法掩盖他现在的流氓行径。
“怎么,还是决定在浴缸?”
陆云祈望着依旧躲在水下,没有半点动静的人,双眸危险的眯起。
安亦可赶紧摇头,摇头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我有洁癖,你先洗澡。”
“是吗?”陆云祈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安亦可通红的脸颊,只觉得分外诱人,就想凑上前去咬一口。
安亦可全身都不自在,面对陆云祈的步步紧逼,赶紧点头:“对,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然后你进来洗澡。”
“不用这么麻烦。”
陆云祈邪气的笑着,抬头看着上方,伸手用力一拉,就将花洒拉到了他的头顶。
“衣服穿了还要脱,那还不如不穿。”
话音刚落,他就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瞬间喷出,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
安亦可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闭眼,任由那些溅出的水珠落到自己的脸上。
心中,她在不断的狂骂陆云祈。
要不要这么着急,就这么点时间,怎么就不能等了?
两分钟都用不到。
他这就是在故意折腾自己呀。
陆云祈看着安亦可快速的转过身体,灼热的视线落在了她白皙的后颈上,身体中的血液,温度似乎一直在升高。
就连水蒸气,似乎都带着酒精,让人微醺。
“洗完就出去,洗完就出去……”安亦可背部朝外,双手合十,在不断的念念有词。
可惜,她的祈祷没有人能帮忙。
短短的几分钟,她度日如年,在花洒关掉的瞬间,她的动作僵住,背部绷得笔直。
陆云祈微微沙哑的声音,变得异常危险。
“还不想离开浴缸?”
安亦可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为什么进来的时候,她忘记没把门反锁。
那样的话,起码不会经历这样尴尬的场面。
要被气死了。
“你先出去,先出去!”安亦可双手紧握成拳,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这个时候能出去吗?
陆云祈当然说不。
他颀长的身躯忽然弯下,滚烫的胸膛贴在安亦可的背上,胳膊伸出,轻而易举的就将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瞬间,水花四溅。
安亦可睁眼,一脸惊恐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浴缸,还在伸手,试图再坐进去。
下一秒,身体被转动。
安亦可惊恐的模样落入了陆云祈的幽深的瞳孔中。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滚烫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从陆云祈的身上传过来。
安亦可情不自禁的就抖了抖身体,浑身都感觉十分的僵硬,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般。
接下来她要怎么做,这种情况没遇到过,怎么办!
陆云祈看她这幅被吓傻的模样,闷闷的笑了几声,垂眸,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啄了几下,然后道:“傻了?”
安亦可看着陆云祈那双似乎能吸入人灵魂的漆黑幽瞳,呼吸乱了。
看她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陆云祈俊美面孔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他伸手将人打横抱起,转身朝外走去。
这个时候,安亦可似乎才微微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捂住自己。
可惜,手小了点,不能捂住全部。
陆云祈看着她慌乱窘迫的动作,眼中的笑容就从未消散过。
将人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看着她立即钻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缠成蝉蛹的行为,他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将打灯关掉,只留下一盏鹅黄色的台灯,伸手微微一用力,将成功的将被子和安亦可分离。
“你还能往哪儿躲?”
安亦可的一张脸快要滴出血来,对于陆云祈的这句话,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