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坤心里知道,此时此刻还不能够完全和司霈寰撕破脸。
对着苏云嫣发火也不过是想出一口心中恶气罢了。
见司霈寰变了脸色,司坤立马尴尬的摇了摇头,虚伪的笑着说道:“大哥,你别生气啊,我也没有对她做什么事情,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谁知道她怎么会那么激动的。”
苏云嫣心中嗤笑一声,面上表情却分毫未变。
司霈寰拉起苏云嫣的手,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这次对她到底说了什么话。以后你也没必要和云嫣说一星半点的话,若是实在有什么话要说,那就先说给我听吧。”
司霈寰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温暖的包裹住了苏云嫣略微有些凉意的小手,两个人手牵手的模样刺痛了司坤的眼睛,司坤盯着那对握在一起的手,眼睛发红的点了点头,嗡声说道,“我知道了。”
听了司坤说的话,司霈寰还是不觉得满意,他环视了病房内一圈,突然觉得屋里空气实在有些闷。什么时候病房里这么多人了?司霈寰冷冷的开口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父亲这里有我照顾就已经足够了。”
赵月薇听了司霈寰的话,不舍得站起身来,满脸疲惫的对着司霈寰说道,“霈寰,我身体确实不是很舒服,先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辛苦了。”说着便扯了扯司坤的衣袖,说道,“小坤,我有些头晕,你送我回去吧。别再这里惹你哥生气了。”
司坤咬牙无奈,只暗暗的点了点头,扶着赵月薇便离开了。
赵月薇走之前,还是一脸不放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司老爷子,又对司霈寰加以嘱托,关切的说道,“霈寰,一定要照看好你父亲呀,要是有任何一点情况,一定要及时打电话告诉我,我立马过来。”
司霈寰只点点头,冷着一张脸便拉着苏云嫣坐到了沙发上,等到赵月薇母子二人离开了,他才放松的伸了一个懒腰,牢牢的把苏云嫣抱在怀里,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头搁在苏云嫣的颈窝里,细细的闻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苏云嫣扣住他的双手,扭头温声说道,“怎么看你这么疲惫的样子,公司里的事情不好处理吗?”
司霈寰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见苏云嫣一脸不解的样子,慢慢解释说道,“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一些时日去解决罢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医院守夜
“我见你去了那么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苏云嫣担忧的望着他,伸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不过这一段时间伯父在医院里,你既要分身亲力亲为的照顾,又要负责着公司里的事情,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
苏云嫣担忧的看了看门口,想到刚才赵月薇母子二人离去的背影,警惕心又升了起来,“尤其是你一定要小心赵月薇和司坤。这段时间赵月薇言行举止颇为怪异,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存在。”
她才不相信赵月薇会突然转性,变成这么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司霈寰低下头,看着怀里为自己一脸担忧的小女人,不由得心中的寒冰也化了一半。平日里冷冽寡淡的声音都莫名的变得温柔起来,“怎么,就这么为我担心吗?”
说着手里又不由自主的缠绕起她的头发,很神奇,她的头发乌黑秀丽,像是一匹上等的绸缎一般美丽,还时不时的散发出阵阵清香,引人沉迷。
苏云嫣低下头,脸上的笑容潋滟绝美。正所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美人一笑,倾城又倾国。“怎么?还不许我为你担心吗?”她精致的小脸微微抬起,魅惑而清纯,司霈寰心头一热,只恨不得立刻把她狠狠的蹂躏上一番。
不过小女人说得对,这赵月薇突反常态,其中必定有妖。这只母狐狸阴险狡诈,他不得不放。而司坤,想起刚刚司坤在这里竟然又敢恐吓他的女人,他心中怒火便又层层叠叠的烧了起来。
如果再有下一次,即使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也一定不会手软。
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眼神阴沉狠厉起来的司霈寰,苏云嫣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于是抬起头来,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淡淡语气仿若清晨露水,“霈寰,有你在,我很安心,我不会再害怕司坤了。上一次的事情我也差不多已经淡忘了。”
司霈寰听了怀里小女人说的话,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他心里所想,她竟然知道。
他确实是一直都在担心她,担心她因为上一次司坤对她为非作歹而留下阴影,所以每一次只要司坤靠近她,他都恨不得立马让司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放心,以后我定然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不,就算是靠近你也不可以。”
苏云嫣只觉得心中犹如载满了星辰,温暖又明亮,曾经的她对于他的感情从不敢乞求,如今上天愿意垂怜她,还能赐予她一段真挚的感情,他还有什么不能够满足的呢。此后余生,有他陪伴,便已经足矣。
这一天晚上,苏云嫣没有回自己的公寓去睡。而是留下了陪着司霈寰呆在医院里。
从老爷子住进了医院里以来,司霈寰便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白天虽然在医院里,但却仍旧处理着,好像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司事务,晚上的时候又时时刻刻警醒着,注意着老爷子的状态。如今那张清俊的脸颊消瘦了许多,尽管苏云嫣精心做着丰富可口的菜肴,可依旧于事无补。
这几天司坤无暇顾及公司里的事情,所以她倒也是落得一个轻快。今天晚上她便留在这里陪同他照看司老爷子,好让他可以安心的休息休息。
起初司霈寰还不愿意让她辛苦,可后来还是没有抵挡住身体的疲惫,沉沉的睡去了,这一睡竟然睡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仿佛自从母亲去了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安心的睡过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