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司坤这边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而苏云嫣则郁闷得快要吐血。
自从她在帝豪酒店餐厅看到司霈寰和简秋霏父女一起吃饭之后,整个人便陷入了矛盾和焦虑当中。
她又开始重新思考这整件事情的始末,尽管一再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司霈寰对她的感情,可苏云嫣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司霈寰敷衍一个简秋霏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接待她的家人,甚至还是她的爸爸……
而且更重要的是,从那天到现在,司霈寰居然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她,甚至也没有主动告诉她这件事情。
在苏云嫣看来,在一段感情里,最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彼此信任和坦诚,可是司霈寰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隐瞒,这让她感到不安的同时,也有些愤怒。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诉她,两个人一起商量该怎么解决,她苏云嫣又不是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女人。
陷入爱情里的女人往往都会失理智,苏云嫣觉得她大概也是如此。
每次都告诉自己要冷静沉着,可每一次面对司霈寰的时候,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容易瞬间崩溃,甚至像个白痴一样喜欢胡思乱想,自找麻烦。
哎……
苏云嫣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大床里,烦躁的摇了摇头。
苏云嫣,你不可以再想下去了,否则你会疯的。
可即便是这样警告自己,效果依然不太明显,她一闭上眼便会想到那天的场景,以及简秋霏那张可恶的笑脸。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苏云嫣立刻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绽放出一抹亮彩。
可当她看清来电显示的名字,那抹亮光便又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
“是你啊……”
傅明远挑了挑眉,有些不满的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久不见,给你打个电话,居然还一副这么嫌弃的口吻?”
苏云嫣敷衍的笑了笑:“没有的事,我正在休息,你找我有事吗?”
傅明远笑了,故意说的暧昧:“当然有事啊,想跟你约个会。”
苏云嫣嘴角抽了抽,毫不犹豫的道:“抱歉,那我可能没空。”
“啧啧……”
傅明远唏嘘了两声:“你可真是没趣。”
苏云嫣心情郁闷实在不想和他抬杠,再次开口道:“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傅明远也听出一丝不对,直接表明了来意:“出来吃个饭吧,有话想和你说。”
苏云嫣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并不适合出去招摇过市,万一网上那群疯子还不消停,再给她来个背后袭击,她就是有九条命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出去的话就算了,等过段时间我再请你吃饭吧。”
傅明远似乎也想到了某些可能,缓缓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去接你。”
“不用了……”
苏云嫣还想开口拒绝,可话才说一半就被傅明远给打断:“难道你不想知道苏家大火的事情?”
傅明远说的风轻云淡,苏云嫣却听得火冒三丈。
她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傅明远,你有意思吗?这样几次三番的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我,每次去了你又不说!这样吊着我玩,有意思吗?”
听出苏云嫣语气里的愤怒,傅明远却是不紧不慢的道:“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一次我还是吊着你玩呢?”
苏云嫣无语。
“出来见一面吧,我是真的有话和你说。”
傅明远笑了笑,语气里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苏云嫣沉默了片刻,终于妥协的点了点头。
她算是彻底败给了傅明远,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但凡有一丁点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傅明远的车很快便停在了帝豪酒店门口,看着从旋转门出来的苏云嫣,他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苏云嫣的脸色却有些黑,不过因为带着巨大的墨镜,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直到坐在车上,苏云嫣这才一把将墨镜取了下来,侧头看着傅明远一字一句的道:“希望你今天不会在骗我!”
傅明远朝她眨了眨眼,闪闪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放轻松一点,出来约会板着个脸可不好。”
苏云嫣:“……”
鬼才和他约会!
骚包的跑车在帝豪酒店门口化成一道留影,很快便消失在人群的视线里。
傅明远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打趣道:“小云嫣,就算你男朋友给你戴绿帽子了,你也用不着把气放在我身上吧?”
苏云嫣不说话,闭着眼睛装死。
那天要不是傅明远这个家伙给她发短信,她也不会傻乎乎的跑去餐厅求证,如果她没有去餐厅,也就不会看到那一幕,如果她没有看到那一幕,也不会郁闷这么久。
苏云嫣像是钻到了一个古怪的牛角尖里,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于傅明远这个祸害身上。
虽然她也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可耻,不过谁让傅明远这个家伙更加可耻。
傅明远见她不说话,却接着自顾自的道:“就算你男朋友不要你了,还有我啊!只要你迷途知返,我随时为你敞开怀抱!”
傅明远笑得一脸暧昧,那双狐狸眼里满是戏虐。
苏云嫣实在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麻烦你闭嘴!”
傅明远却也不恼,满脸兴味的打量着苏云嫣的表情,她这副生气的模样可比面无表情要来得可爱多了。
空气里一阵沉默,苏云嫣忽然有些不自在,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
她又想到上次在拍卖会上,傅明远对她提供的无私帮助,以及后来替她点外卖,这种种的好让苏云嫣更加有些愧疚。
虽然这家伙也做了不少坏事,可他的恩情也的的确确存在。
苏云嫣向来是个有恩报恩的人,刚才一不留神吼了傅明远,心中莫名觉得有些愧疚,尤其是看到他黯淡的神色,那种愧疚几乎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