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台一战过后,铁家谨遵圣祖遗言避世百年,随之消失的还有天山雪域。
昏迷的梁祖荣被神秘人救走,但还是有人认出来了。天境强者们啧啧称奇:“这几人都是魔界战场上的狠人啊,他们和姓梁的小子混到一块也是不足为奇。”
吴道的收场更为惊人,隐世大教两生殿临世。三大长老当着众人宣布,吴道为第九少殿主,两生殿闭殿百年,直至角逐出下一任殿主。
百年光阴,九龙夺嫡。
另一方面,雪傲,冰若翎随二太爷一脉流落尘世,欢欢和神猿返回了人鱼祖地。朱紫桦则被族老带走,事因插手人族纷争,将禁闭百年。
至于一切的起因云无双下落不明,神刀插入体内的瞬间,他就被空间漩涡带走了。
一旁的煤球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现在虽然被神刀镇压住了心脉,但是武道尽毁,能不能再一次站起来就看他自己了。消失也好,总比被那些大家族日夜挂念来得实在。”
说完,它跳上苍龙背,御龙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它去向何方。
一切归于平静。但是这次至尊与圣祖一战却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东域,可以说是天下无人不知。
异度魔天,一大一小俯视着下面腐烂的大地。
“魔桐子,出去见识一下这天下吧,待在异度魔天里,对你的修行已经没有作用了。”
“是,魔尊。此去一行,魔桐子必试手天下妖孽天骄,我之道必以鲜血铺筑,证释迦修罗果位!”
宽阔的官道上,一个身着破烂的老道士提着酒葫芦,半醉半醒道:“隐世大教三十三重天收人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这牛鼻子骗人的吧,什么时候隐世大教这么收人法了,肯定是江湖骗子!”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肯定是行骗的,我们赶紧赶路吧,晚了就赶不上天香院的考核了。”另一人附和道。
就在此刻远处一架黄金战车从天际滚滚而来,车身无尽雷霆加持,拉车的竟然是三头血蛟!声势浩大,令人为之侧目。
“万古世家秋家三公子秋无音前来参加三十三重天大教入教考核!”
“什么?居然是极星城万古世家秋家!难道这老道真的是隐世大教的接引人?”众人不禁心中大骇。从雷霆战车上下来一名少年,丰神如玉,一纸折扇飘忽不定,所有人皆是惊为天人。
“了心道人,一别数年,甚是想念,晚辈秋无音此次前来应试入教考核,无音天资愚钝,望前辈能手下留情。”一身七宝琉璃甲衬得他英武不凡。
秋无音走到了心道人面前拿出一壶酒,双手奉上。
“九醉升仙酒,好东西啊,你小子有心了。”了心道人看着手里的酒笑得合不拢嘴,“放心,我包你入我大教,桀桀桀。”
此般种种不胜枚举。
山雨欲来风满楼,各大宗门,教派,学院甚至是一些隐世大教,盖世学院都开始有所动作。开张收人的收人,下山历练的历练,这刚平静了一会的天下又要混乱起来。
新时代的伊始从云无双的陨落开始了。
蓝川城,在南州浩如星海般疆域中,它就像一粒沙子。而于然就是生活在这粒沙砾中的尘埃。
夕阳的晖光染红了半边天际,酒楼里的客人总算是少了些,该走的走,该住的住。
“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外地人?”华子抖了抖衣服,身上黏乎乎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是这酒楼里的另一个跑腿伙计,也算是于然的朋友,“看样子还有不少修道的呢。”
于然从后面踹了他一脚,乐呵着说道:“你看你这点见识,那叫修仙的,懂不懂。”
华子回身扒拉了一下:“还修仙的,仙人还吃饭?你才是没见识呢。”
“我可不跟你犟了,咱晚上出去赌两把不?”于然拉开话茬,接着咋舌道。
一听赌,华子眼都瞪大了几分,两眼珠像是能冒出来光一样。
“走走走,正好这几天有点手痒。”他搓了两下手,一副瘾上头的样子,“顺便从后院拿壶酒去,上百个酒坛子每个倒一点,就是掌柜把头伸进去,也看不出来少酒了。”
两年入凡,于然始终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凡人,可他也始终做不到,只能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麻痹自己,六岁就开始修仙的他实力不高,但也绝对不算低。
炼气三层。
这个水平,这个年纪。放在普通门派里怎么也是个内门弟子了,但他却不想再修仙了。老仙儿的实力可倒是高深莫测,平日里飞剑耍的一套一套的,可到最后怎么了?不还是郁郁而终,一抔黄土,一点人生的乐趣都没享受到。
照于然的想法,人生百年足以。二十七八娶个老婆,三十四五立个家业,五六十岁抱个孙子,七八十岁晒个太阳,临了有人给埋就算是理想远大了。
吃过晚饭,俩人轻车熟路的偷了点酒,接着就往赌坊杀去了,路上一副今夜我要暴富的样子。
要说这蓝川城的夜,最红火的当是花楼歌坊,可那地方消费太高了,于然自是去不起,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那第二红火的地方。
百千赌坊,这是一条长街的戏称。由这名儿上自然可见赌坊数量之多。只要你有钱,就算是一枚灵碎石,都可进得各大赌坊,这是街主亲自定的规矩。
当然如果你没钱,那就禁止入内了,这也是街主亲自定的规矩。
酒楼的跑腿伙计虽然挣得钱不多,但也够哥俩霍霍一晚上了,输光了也不要紧,反正酒楼管吃管住,饿不死,冻不着。
“买定离手!”庄家按住了骰盅,扫了一眼众人。
“大大大!”华子大声吼着,他的双手按在赌桌上,身体伏低,恨不得把头伸进骰盅里仔细看看。
“开!”庄家右手一拔,三粒骰子重见天日,“二二三,七点小!”
华子狠狠的咬了一下牙,表情要多晦气有多晦气。“怎么又是小。”
不过他赌品还是有的,不像是那些输光钱的人,不是闹事,就是赌命。
“然子,你玩的咋样?”他怂了一下肩,离开了自己那桌,照着于然找来了。
“小赚一点。”于然呵呵地笑着。
华子苦着脸道:“你怎么就没个输钱的时候啊,每次都是小赚,咋不赌个大的呢。”
“还得存着娶媳妇呢,不敢不敢。”于然摸了摸头,心里想的却是细水长流。赌个大的?那不得被赌坊盯上啊,到时候又得是一顿麻烦。修仙的好处之一就是耳聪目明,运用在赌骰子上倒也趁手。
出了赌坊早已是深更半夜,天上挂着零零碎碎的星,就像是口袋里的钱一样稀少。
“买定离手!”庄家按住了骰盅,扫了一眼众人。
“大大大!”华子大声吼着,他的双手按在赌桌上,身体伏低,恨不得把头伸进骰盅里仔细看看。
“开!”庄家右手一拔,三粒骰子重见天日,“二二三,七点小!”
华子狠狠的咬了一下牙,表情要多晦气有多晦气。“怎么又是小。”
不过他赌品还是有的,不像是那些输光钱的人,不是闹事,就是赌命。
“然子,你玩的咋样?”他怂了一下肩,离开了自己那桌,照着于然找来了。
“小赚一点。”于然呵呵地笑着。
华子苦着脸道:“你怎么就没个输钱的时候啊,每次都是小赚,咋不赌个大的呢。”
“还得存着娶媳妇呢,不敢不敢。”于然摸了摸头,心里想的却是细水长流。赌个大的?那不得被赌坊盯上啊,到时候又得是一顿麻烦。修仙的好处之一就是耳聪目明,运用在赌骰子上倒也趁手。
出了赌坊早已是深更半夜,天上挂着零零碎碎的星,就像是口袋里的钱一样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