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这些人并不是郝建华安排的,但让叶枫提前上台,却是他故意的。
只要是在拳场混的,没人不知道他郝大少的名气,辱骂敌视叶枫,压根就不需要他刻意的安排。
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郝建华正坐在老板椅上,盯着监控屏幕上的叶枫,一双拳头紧紧的握着。
似乎不管什么时候,这家伙都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这对郝建华而言,无疑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台下众人一边骂着,一边开始下注,地下拳场的每一场比赛,都会由拳场坐庄,展开一场二选一的赌局。
可以说其中有一半人对打拳并没有兴趣,都是为了赌局而来的。
这些赌徒当中,不乏有身家不菲的富二代之流,在娱乐的同时还能把钱给赚了,何乐而不为呢。
换做是平时,如果遇到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他们有可能会陷入斟酌抉择当中。
但现在输赢基本上摆在眼前了,哪还会犹豫什么,直接买郝建华赢,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次的下注,可以说是拳场历史以来,最快的一次,而赔率也达到了惊人的10:1。
那些买叶枫赢的,也是在看到巨大的赔率之后,赌徒心理作祟,出点钱碰碰运气罢了。
很快,酒店经理便带着叶枫的三千万来到了拳场,除此之外,他还偷偷的把自己卡里的一百多万给带了过来。
这些钱是他这些年来存下来的全部,这次他想要赌一把。
事实证明,叶枫能够拿出三千万来下注,显然是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
他对郝建华的了解并不多,但至少可以肯定,即便是那郝大少,也不可能轻描淡写的一拳将大理石给砸碎。
看了一眼擂台上气定神闲的叶枫,他心里又多了一分自信,当即不再犹豫,将这三千多万全都压了下去。
“这货哪里冒出来的,三千万买那废物赢?”
即便是在地下拳场,三千万也并非是一笔小数目,尤其是在这种毫无悬念的赌局中,拿出这么多钱压在注定失败的人身上。
因此,当酒店经理将这三千多万给压下之后,顿时引起了周围一阵议论的声音。
“脑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三千万啊,虽然赔率低了,但咱们赚的也更多啊!”
毫无疑问,几乎没有人看好这个拳场的陌生面孔,都在明里暗里的嘲讽着他。
酒店经理头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且全都是他平时得罪不起的人物,不禁有些胆怯。
他哪敢跟这些人反驳什么,下注完之后,就急忙找了个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拳赛的开始。
而原本10:1的赔率,也因为他刚刚的下注,变成了6:1。
“如果我赌对了,一百万就变成了七百万了,有了这些钱,也没必要去巴结什么郝少爷了。”
听到那些人议论的声音之后,经理心里也有些动摇,当即在心中暗暗自我醉眠了起来。
“什么?赔率被打下来了?”
郝建华听完手下的汇报之后,一脸的诧异。
“对,就是之前那个酒店经理,压了三千多万。”
“哼,小小的酒店经理,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钱,估计是小子安排的。”
很快郝建华就想明白了,不过他却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居然真以为自己能赢了比赛,除去五千万的赌注,又拿了三千万出来。
“你也去下注三千……不行,一千万吧,哼,他那三千万咱们也分一杯羹。”
郝建华原本也想下三千万,可他并没有那么多钱,这几年他确实赚了点钱,但除开五千万的赌注,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明白。”
在郝建华的手下完注之后,赔率又上涨了一些。
不过这件事酒店经理就不知道了,他现在只想躲在角落里看完比赛,并没有再去赌局那边掺和。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也基本上都被赌局给吸引了,郝建华感觉自己的安排基本上也没了效果,便当即决定上擂台,解决了那小子。
“郝少!郝少!”
随着他的出现,擂台下很快便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
实际上郝建华已经很少出现在擂台上了,但是关于他以往的传说,却一直在拳场流传。
据说之前一个外来的泰拳高手,连赢了十多场,利用赌局的赔率,敛财将近上亿,赚的盆满钵满。
拳场的声誉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大家都暗地里议论,这人就是拳场请过来的,就是为了坑大家钱。
直到这时候,郝建华站了出来,仅仅九分零七秒,就将那泰拳高手打的奄奄一息了。
那一场拳赛,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沸腾了起来,也可以说是拳场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战。
因此,对于眼前的这场拳赛,所有人想都没想,就直接下注压在了郝建华的身上。
其实即便是那些对打拳没兴趣的,也能看的出来叶枫跟郝大少之间的差距,职业拳手身上那种压迫性的气势,从叶枫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
别说是郝建华了,就算是他们冲上去,估计也能轻易的击败那小子。
郝大少缓慢的走向了擂台,他很享受这一刻,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这小子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他的手上戴着两个拳套,上半身赤膊,露出了一身结实而又充满力量的肌肉,那一道道伤疤在灯光下清晰可见,仿佛胜利者的勋章。
台下一些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们不懂什么打拳的招式,完全是被那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身体给吸引了。
叶枫当初也打过一段时间的黑拳,那时候他才十四岁,面容稚嫩,却给当地的拳场带来了一场灾难。
老头想要通过地下黑拳的搏命对决,迅速提升叶枫的实力,可能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下注赢点钱。
谁也没想到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居然能够轻易的击败蝉联好几届冠军的拳王。
很快,叶枫也将身上的那件白色衬衫给脱下,而原本台下那些喧闹的声音,突然在顷刻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