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季暖的心揪了一下。
她笑了笑,道:“你躺过来。”
元旸怔了一下,终于把头转了过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季暖的眼睛里除了心疼,就是他的身影。
所有的担忧全都烟消云散,元旸躺在季暖身边,用手肘撑着头,看着她,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这么丑的。”
“我北征的神医多,药草丰厚,我保证我连疤都不会留。”
“还……”
话说到半茬,已经被堵进了喉咙。
因为季暖忽然凑上前来,他脸边已经结痂的伤口,并且……吻上了他的唇。
元旸的全身已经僵到不能再僵,连特么眼神儿都直了!
他愣着,看着季暖,两个人呼吸可闻。
“暖暖。”
“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季暖轻笑:“你都好几天没睡觉了,无梦可做。”
元旸眼梢挑着,笑得有些痴傻:“是哈……”
两个人的脸凑得很近,季暖用侧脸蹭了蹭他右脸已经愈合的可怖伤口。
“这么多天,累不累?”
元旸笑着,感觉自己应该趁着他家暖暖心疼得时候谋个福利。
于是道:“累……”
他改了口。
“累什么。”
“一点都不累。”
“这些伤虽然看着凶,其实都没有多深,别担心,乖。”
季暖弯了弯唇角。
身上的人全身已经烫的要命,脸色已经红透,呼吸也已经是掩盖不住的急促。
……
两个人在这里一连过了半月的山(无)林(法)隐(无)士(天)的生活。
半月之后,两个人还有点意犹未尽,最后不是因为自己想回去的。
是被元旸的父皇一纸飞信喊回去的。
又要打仗了。
还是老对头,和齐周打。
这次打仗的原因是,韩无默来北征讨药不成,打算来夺了。
至于那药么,就是季暖前阵子吃的那个九尾花。
九尾花生在叛山之巅,九十九年开一次花,每一朵花都有解百毒的功效。
采摘之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保存超过三个时辰。
所以,如果有人中毒,就算是中毒快死了,也得把人抬到叛山旁边才行。
可如果不采摘,一个月之后它自己也会枯萎。
所以说,想用这花解毒,都是随缘的。
叛山之巅只有那么几株,也都是随缘开,部分春夏秋冬,纯粹的佛系植物。
元旸在离国之前来过这里,正巧有两个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