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妍看着陶安泰如此,也是会心一笑。
他高兴,自己也高兴!
原来,被人表白是这样的。
这滋味真的很好很好。
自己之前咋就没有这种感觉呢!自己生得这么水落,追自己的男人,可以从京城南门排到北门去,向自己表白的人,也有着许多,说的言语,也要比这华丽得许多。
但是,为何自己没有像今天这般的心动,这般的高兴。
哦,原来不是方式的原因,而是人的原因。
表白不在方式,而是在人!
只要人对,不管他的表白语是惊才艳艳,还是平白无奇,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人对那就行!
重点在人而不再其他!
其实,就算是陶安泰愿意,可那也得柏小妍同意才行啊!总不成得霸王硬上弓!这样不好,大大的不好。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这样一来,那感受能好吗?
反正,陶安泰不认为那感受会好好滴,会棒棒滴。
陶安泰的想法是总有一天,她柏小妍会心甘情愿地躺下,而不是自己强迫她……
“其实,小妍啊,这一次过来,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陶安泰喝了口茶,压压惊,然后,对着柏小妍,淡然地出声。
柏小妍像是早有预料到一般,点点头,道:“我知道。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陶安泰,沉声道:“因为你是我柏小妍认可的人,因为你是我柏小妍的男朋友!”
听到这话,别提陶安泰心中有多么的高兴,天堂的滋味,其实,也莫过于此啊!
“三天之后,宁风就要斩首示众了!”
陶安泰再度饮了一口茶,压下心中的惊讶,然后,一本正经地道。
他还是有着大是大非的。在大事上面,儿女情长就显得格外的小。
柏小妍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陶安泰轻轻地“嗯”了声,继续说了下去,道:“你应该也知道,刑部侍郎司马台县这一次离京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宁风而来。”
柏小妍将眼睛放在陶安泰的身上,目不转睛,一眨也不眨的,就这样呆呆地、静静地看着,不为所动。
陶安泰被她这么看着,剑不由地微微红润了起来,轻“咳”两声,道:“小妍,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会吃不消的!”
柏小妍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吃不消没关系,我帮你消化!”
险些口中的茶水要喷了出来。
我也想要让你帮我消化、泄火,可是,你敢吗?我想你应该不敢。至于,我敢不敢,这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不敢了。
若是,真的这样做的话,明王还不得生吃了自己。将自己给告到父皇那儿去,到时候,自己不死也要掉层皮!
贼痛贼痛的!
陶安泰选择无视掉她的目光,她简直就是个尤物,处处要人命,处处充斥着一股诱惑力。
若不是自己定力好的话,换成其他人,恐怕已经化为了豺与狼、虎与豹,非吃了她不可……
只是,结果究竟是谁吃了谁,谁将谁给消化掉,那就不可而知了。
反正,陶安泰对柏小妍很是放心。
只有后者欺负人,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欺负后者。
柏小妍,名虽小且凡,但,人却大且不凡!
想必明王之所以要给她取这么个名字,恐怕,是为了想掩盖住她的不凡吧……
“动手?劫狱!”一下子,柏小妍便是猜到了陶安泰话中所表达的意思。
“他敢!”
柏小妍义愤填膺,道:“他身为朝廷命官,应当知道劫狱可是大罪。知法犯法,这罪名,可是极大!”
陶安泰摇摇手,道:“不不。司马台县精明着很,肯定不会亲自动手。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却是会啊!”
“而且,宁风还有着一个从未露面过的神秘二弟。我们猜测,这双方极有可能会联手,共同劫狱,将宁风给劫救出来。”
柏小妍一想,也是啊。须知道。司马台县也是有头有脸有背景有势力的人,可以说是一方“老大”,你们见过“老大”亲自动手过的事例吗?没有。通常都是手底下人去做的。
“老大”亲自去做,一是会冒着极大的风险,二是会掉身份。只要有点“脑袋”的“老大”,什么事情,都会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
若是,事事都是“老大”亲身亲为,那还算什么“老大”。
柏小妍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到时候多加注意?”
陶安泰道:“不仅是要多加注意,可能,还要出手。”
身为凝元境界的高手,放在哪儿,都是不容小觑,不容忽视的。若是不发挥出其作用出来,那要她干嘛啊!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还要动手啊!”
柏小妍的脸一下子就苦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陶安泰,道:“你当真就忍心看着我动手!要知道,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啊!”
陶安泰看着她这么一副模样,心中也是生出了不忍,狠了狠心,道:“我当然不忍心!说实在话,我不忍心那你去冒着生命危险,和人家动刀动枪的,这多危险啊!
所以说,你还是别去了!在宇文府中,好好的待着!”
本来,陶安泰是想要让柏小妍也是掺合进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再者,凝元境界的高手,所带来的力量,可不是一分一毫的,而是巨大的。
柏小妍看着陶安泰满脸的担心,会心一笑。
能够让别人为自己担心、担忧,何尝不是件幸福的事情。
柏小妍咧嘴一笑,道:“我能够从中感受到你对我的爱!”
陶安泰道:“那是。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么忍心让你去冒风险。”
柏小妍摇摇手,道:“不过,我内心深处的真正独白是这样的……”
她一拍大腿,叫道:“好啊……终于有架打了!这么久没打架,我手都没感觉了!正愁没地方发泄!当真是一瞌睡立马有人送枕头!”
瞠目结舌!
陶安泰紧张地将手放在柏小妍的额头上,喃喃自语道:“不对啊!你没有发烧,脑袋自然不痛。既然没有,那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柏小妍“啪”地一声,打掉了陶安泰的手,嗔怒道:“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好端端的,被人说是发烧说是有病,谁会不怒不生气啊!
柏小妍手舞足蹈道:“说真的,我想去!而且,肯定要去!好不容易,有架打,有的活动筋骨!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以放弃!对,绝对不能够放弃!如果放弃,我还是柏小妍吗?我柏小妍岂不是得到厕所里痛哭个三天三夜!”
陶安泰连忙道:“小妍,小妍。你听我说。正如你所言一般,这是一次冒着生命危险的活动,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人,作为你男朋友的我,作为你男人的我,怎么可以让你去呢!
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你有任何一丝的危险,哪怕是掉一根头发,我何止是痛哭三天三夜,恐怕,我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说的字字如实,句句真话。一旦,柏小妍真的发生了什么例外,他陶安泰会愧疚一辈子的!
对于自己的女朋友、女人,陶安泰看得很。绝对不容有失。哪怕是掉一根头发!他也会自责。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这是自己的失职!
自己这个男朋友做得不到位!做得不够好!
柏小妍道:“小样,你就放心吧。我柏小妍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有意外发生。这,绝对不可能!”
这么厉害?
陶安泰心中是撇嘴,不以为意。别以为成为凝元境界的高手,就天下无敌,天底下,比你强的,比比皆是,别因为一点小成就,就骄傲自我。过刚易折。
当然,这些只能够在心里想想,面上却道:“是,我知道你厉害,全天下就你最厉害!但是,这也是有着风险。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谁是永久不败的,我不会让你去的!”
话到最后,已然是斩钉截铁!
这与陶安泰的初来的目的,已然是截然相反。
本来陶安泰过来是想要劝说、游说,柏小妍参与这次行动的,毕竟,多一位凝元境界的高手,所产生的损失,就会降低许多。
但是,现在不一样。大不一样。
柏小妍乃是自己的女朋友,身为男朋友的自己,怎么可以让她去冒风险!
冲锋陷阵,这种事情,本身就不应该女人来干。
舞枪弄棒,这种事情,本身也不属于女人的世界。
冲锋陷阵,舞枪弄棒,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女人,是用来疼爱的!
相夫教子,这才是属于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听听,这语气,是多么的满怀希冀,是多么的渴望,渴望动手,渴望活跃筋骨。
这是柏小妍的“梦想”。
可是,现在这“梦想”却是被陶安泰给阻拦了。
陶安泰这个“拦路虎”。
陶安泰声情并茂道:“小妍,你当真就别去了。这可是有着生命危险。生命危险啊!人的生命只有一条,固然,我们已经有着万全之策,该考虑的考虑了,不该考虑的也考虑了。获胜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但是,才九十而已,而不是百分百。风险啊!而且,风险极大!”
“小妍,这件事你就别掺合进去了。十五那天,我就陪着你,在宇文府,赏花赏月赏人,比如你赏我我赏你啊!这都好!”
为了能够让柏小妍打消这个念头,陶安泰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是,柏小妍对于武道来说,就是一根木头,一根斩不断磨不灭的万年深木。其意志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若是没有说明来意还好,可是,一旦激起了她的那澎湃的心情,纵使是风吹雨打,也依旧无法阻拦。
“你大可放心,放一万个心!”
柏小妍拍着胸脯,保证道:“十五那天,你就自个儿在宇文府赏花赏月,至于人,等我回来再让你赏!”
“再说了,”柏小妍嘟了眼陶安泰,道:“你本来就是过来劝说、游说我,参加这一次行动的。这是你的初衷,你的最初目的。身为你的女朋友,我会为了你的初衷,而付出实践的!不忘初心!”
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这是何必呢!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好了,一切都无法改变。假如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的话,陶安泰绝对会付出一切代价将之购买回来……
陶安泰道:“不不。小妍,你这样说得,我实在是太……”
柏小妍道:“说得你太感动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