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惊才绝艳的庄莘他不会放弃。
“过去你也没有如今这般骄横无礼!”庄鸣眼中是深深的失望,声音沉了下来,“看来我是要让肃国公好好的管教管教你,学学女戒。”
苏婉儿求救的看向苏素云,委屈的红了眼眶,“姑姑,你倒是为我说句话啊。”
苏素云此刻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去管苏婉儿的委屈?只好安抚道,“婉儿,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该怎么与你父亲交代?”
说着,她看向庄莘,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我知道你是失手推婉儿下水的,可这并不代表你不需要担负任何责任,老爷,我看啊,要不把她送去感业寺两天,让她这暴虐的性子改一改,要不然整天把家宅闹得鸡犬不宁,让人无法安生。”
苏婉儿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了苏素云的意思,当时她落水没有几个人看见,若是把这一切罪责都推到庄莘身上,岂不是顺理成章。
她目光亮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姑姑,我不答应轻饶庄莘,她哪里是失手把我推进水里的?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苏婉儿言之凿凿。
庄鸣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光,若人真的是庄莘推的,按照肃国公那护短的性子,庄莘必定免不了责罚……不如借着此时让庄莘长长性子,并且卖肃国公一个面子。等时机差不多了,他再把人救出来,还能够让庄莘为他所用。
打定主意之后,庄鸣沉吟片刻,故作无奈道,“既然如此……就依照夫人所言,庄莘,你去感业寺待几天,等心静了再回来。”
苏婉儿心头暗爽,脸上得意的笑还未扬起。
庄莘讽刺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我推的?就因为你们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认定是我做的了?”
“这还要什么证明吗?如果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自己跳下去的!”苏婉儿气急败坏的反驳。
“庄莘,你就不要再狡辩了,这么多人说是你推下去的,总不能是我们所有人都撒谎了吧?”苏素云握住苏婉儿的手,盯着庄莘的目光如同毒舌。
进了感业寺,她这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苏夫人好歹是丞相夫人,肃国公之女,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萧语景漫不经心开口,字字讽刺苏素云故意针对人。
苏素云一窒,景小王爷可不是她能够招惹的人。
苏婉儿气得肺都快要炸了,王爷为什么要为庄莘这么一个草包说话!
“这不是明白的事实吗?要什么证据!我们这些人的话不是证据吗?”苏婉儿越气越是觉得肺疼。
宝琴小心的扶住她的手臂,关切道,“小姐,没事儿吧?”
苏婉儿甩开她的手,“你给我滚,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看我的笑话很高兴是吗!”
“苏小姐,凭你我一两句话就断定一人的品行未免太不公平了。不过本王相信庄大小姐的清白。”萧语景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偏头看庄莘的眼神柔的能够掐出水来。
庄莘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能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吗?既然不能,那我便是被你推下池塘的!”苏婉儿自信庄莘一定找不到证据,即使有景小王爷帮她说话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任她宰割。
“小姐,这可怎么办……”清桃不知所措的攥着庄莘的衣摆,在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够把人淹死的时代,名节比一个人的命还要重要,小姐进了感业寺,后半辈子就完了。
世人才不会去关心你到底是不是被人诬赖的呢。
“求我的话,我可以保下你。”萧语景在庄莘身侧对其耳语,姿态在外人看来十分的暧昧。
微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冷清的瞥了萧语景一眼,她不喜欢陌生人靠得太近。
萧语景挑眉,对庄莘的态度了然,仰起身,嘴角噙着一抹笑,不多说,只是静静的看着。
庄莘安抚的看了清桃一眼,让她稍安勿躁,她直视苏婉儿得意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拿不出证据呢?”
苏婉儿心咯噔一下,什么意思?难道庄莘真的能够拿出来证据来?她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即使有丫环看见了,也不会站出来帮她,那么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她的清白呢?
“那好,如果你真的能够拿出证据来,我苏婉儿当着全帝京官家小姐面前与你道歉。”
“说到做到。”
“保证说到做到,不过你若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就一辈子待在感业寺之中,永远别想着回来!”苏婉儿眼里闪过得逞的光,嘴比脑快的把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一辈子当尼姑啊……
“小姐不要……不要答应她的赌约,即使被诬赖,小姐你服服软,最多在感业寺待半月就被老爷接回来了。若是赌输了,可就一辈子待在里头出不出来了。”
清桃低声祈求,她答应过柳瑟如,一定会照顾好庄莘的,若是庄莘当了一辈子的尼姑,多年之后,她下了阴曹地府,该怎么和柳夫人交代?
“可若是我赢了,苏婉儿将会当着全帝京的名媛淑女的面向我道歉。”真正的庄莘即使到死,都想看到这些恶人们向她道歉吧。
清桃一愣,茫然的看着她。
苏婉儿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高声道,“怎么?不会是怕了吧?”
庄莘一双眸子亮如星辰,“一言为定。”
苏婉儿心道,我看你要怎么和我斗!
苏素云止不住的冷笑,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贱种!
“你既然有证据就赶紧拿出来吧,本夫人也乏了,要回去歇息,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大家时间。”
庄莘指着池边一个方向,声音轻柔如杨柳风,“苏小姐,那个方向是你落水的方向吗?”
苏婉儿不屑的瞥了一眼,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