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庄月哭得这般梨花带雨萧凌早就心软了,可如今,他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她的脸。
萧凌冷漠的甩开她缠着他衣摆的手,声音冷得如同夹带着冰霜,“不要事事都推到庄莘身上可以吗?你这样丑陋的嘴脸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还有,难不成我亲眼看到的景象还有假?”
苏素云脸色煞白,唇色尽失,因为恐惧与愤怒,身子在微微的发着抖,她一掌重重的扇在庄月脸上,怒道,“我竟然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不要再说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男子慌张的从床上滚落,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一声又一声,即使磕得额头出血也没有停下,嘴里讨饶,“二皇子饶命,老爷饶命啊,属下只是一时脑子糊涂才与二小姐做下这苟且之事,属下……”
萧凌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心窝上,他被踹出去好几米,直到他的后背撞到床沿才停下来,偏头吐了一大口心头血,眼睛一番便晕了过去。
萧凌冲着庄鸣冷笑,“好,好……丞相大人,你可真是好样的!是当本皇子好欺负还是从不皇家放在眼里?”
庄鸣被萧凌问的胆颤心惊,立马惶恐的跪下,“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啊,家中之事下官一定会处理好,以后这种事儿不会再发生了。”
“以后?”萧凌眼底讽意更重,甩袍离开。
庄月望着萧凌离开的方向哭得肝肠寸断,快速从地上爬起身,拔下头上八宝爨珠金钗往庄莘的方向扑去,“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贱人!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庄莘早就料到庄月会有情绪失控的那一刻,于是时刻的观察着她,见她扑过来,莲步轻移,完美的避开庄月毫无章法的攻击,她瞥了庄鸣一眼,语气森然,“父亲,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您还是管管二妹妹吧,她如今不仅与男人苟且,还想要杀我,以后保不准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
若是此事传出去,庄月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王妃的美梦破碎,丞相府也会被她拖累。
庄鸣疲惫的应了一声,抢下庄月手中金钗,“你还是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吧,你嫡姐都没有让我这么操过心。”
庄莘嘴角挂着一抹胜利的笑,优雅的给他们行了个礼便转身回房,目的已经达到,多待无益。
清桃兴奋不已,拉着庄莘的手开心道,“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看她们还敢不敢再对小姐你使绊子!”
庄莘露齿一笑,心情大好,“她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过来,多少都不在怕的。”
“不过,小姐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苏夫人是出了名的蛇蝎心肠,瑕疵必报,今天让她吃了这么大的亏,她一定想要找机会把报复。”清桃忧心忡忡的说道。
庄莘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小年纪就一幅小大人的模样,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她苏素云有张良计,我也有过桥梯。”
三日之内,苏夫人用雷霆手段把知晓庄月丑闻的人全都驱逐出府,还打赏了一大笔的封口费,但萧凌那儿的问题就严重的多。
一连几日,苏夫人以苏月的名义发出去的拜帖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深夜。
苏夫人温柔的挽住庄鸣的手臂邀请他坐下,桌上是他准备了一天的美食,见其疲惫,贴心的揉着他的太阳穴,媚眼如丝,声音娇媚,“老爷~月儿的事儿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庄鸣紧闭双眼,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想办法?怎么想?当着二皇子的面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没有把她赶出府都算是好的了!”
苏夫人红了眼眶,心里恨得牙痒痒,怨恨道,“月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放着二皇子不喜欢去和一个家丁苟且?必定是被人陷害的啊。在府中能够陷害月儿必然是庄莘那个贱人无疑,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最近大梁内忧外患,朝堂上的事儿就已经惹得他焦头烂额了,回府之后,后宅还不安生!
“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觉得二皇子还会管是真的如此还是被人陷害的吗?”庄鸣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不论是庄莘还是庄月都只是他巩固地位与往上爬的棋子。
苏素云扯了扯嘴角,随手把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瓷器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月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她会是未来的王妃,如果二皇子得势,她将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如果不管她,那么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庄鸣不满的扫了她一眼,碍于肃国公的面子没有发飙,“我今日看二皇子对庄莘还挺上心的,谁嫁给二皇子都一样,等风头过了,让月儿嫁给其他世家子弟也一样。”
“庄莘能一样吗?老爷,你不会忘记庄莘她娘是怎么死的吧?再加上这么多年你对她不闻不问,难道她不会怀恨在心?如果她真的能够嫁进皇家,有了话语权,就不会报复打压我们?退一万步来说,她不听我们的摆布,对丞相府能有什么益处?”苏素云无比认真的说着,希望庄鸣能够理解,他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庄莘永远只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庄鸣深思一会儿,想到柳瑟如的死,心一紧,起身离去,“今夜我便去书房凑合一晚,庄莘的事儿你看着办,不要做的太难看,她好歹还流淌着一半大月国皇族的血脉,等大月国平复了内乱,不一定什么时候想起她这么个流落在外的公主呢。”
这也是为什么庄鸣厌恶庄莘至极,却从没有想要杀了她。
苏素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有深深的不安,仇恨还有嫉妒。
“这辈子我唯一的污点便是输给柳瑟如那个贱人嫁给你当妾室,如今,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再输给她的女儿,当初柳瑟如带给我的痛苦,我会全部加倍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