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之后,庄月倒是比以前沉稳了不少,她抿唇一笑,“想要做了她还不容易?反正我看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三日之后不是莲花节吗?我们手脚干净一些,到时候也不会有人查到我们身上。”
苏素云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折腾了一天浑身疼得厉害,你大病初愈,还是早点休息吧。”
庄月披了件单衣起身,站在门边目送苏素云离开。
夜风刺骨,她冲着手呵了一口气,忽然肩上一暖。
她诧异的抬头,便看见萧凌那张俊美非常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脸颊飞红,难掩女儿家的娇羞态,“二皇子……夜深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萧凌俯下身,唇贴着她的耳廓,似有若无的触碰着她的耳垂,“就是担心你的身体,来看看你。”
微湿的气息如同电流令她浑身一颤,身子自然而然的投入他的怀中,“二皇子,几日不见,月儿好想你啊。”
萧凌嘴角勾起一抹淫笑,忽然把庄月拦腰抱起,庄月的低呼声淹没在他的唇齿之间。
门“嘭”的一声关上,屋内人影摇曳,不一会儿,烛火便灭了。
一个不懂事的丫环吓得腿发软,“青梅姐姐,这与礼不符吧?要不我去告诉苏夫人?”
青梅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们家小姐喜欢,与礼符不符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孤男寡女,深夜缠绵,这男人不是别人,还是她姐姐的未婚夫。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对谁都不好。
“我们相府当家的可是苏夫人,二皇子即使与大小姐有婚约又如何?到时候娶的还不是我们二小姐。”青梅对着小丫头一阵猛喷。
小丫头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庄莘认真的拿着红色针线把昨夜撕裂的嫁衣仔仔细细的缝好,正拆线,清桃便匆匆忙忙来了。
“怎么了这是……”庄莘随口问道,连眼睛都没有抬。
清桃微微喘息着,“后日是莲花节,帝京的所有世家子弟都需去感业寺上香。”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庄莘把嫁衣叠好,每一个褶皱都抚平。
“过去的莲花节……”清桃欲言又止。
庄莘动作一顿,听出她话中有话,“直说就是,虽然对过去的有些事儿我记不太清,但是过去也就过去了,我不会介意。”
“过去的莲花节,老爷都不让小姐去,说是小姐去了,尽是给他丢脸。”清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庄莘轻笑,不做评价。
清桃忐忑道,“那小姐是去还是不去呢?若是不去,奴婢便找了由头给推了。”
“去,当然要去。”庄莘抬眸,眼里闪过一抹凌厉。过去,相府没有她的姓名,如今,她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庄莘的存在。
两日后,整个帝京因为莲花节而热闹起来。
庄莘穿了件鹅黄色罗裙,显得端庄优雅,头发简单的挽起,用一个双蝶步摇点缀,把她的容颜衬得越发清丽绝美。
在清桃的搀扶下行至门口,恰好与庄月迎面碰到。
庄莘转开视线,只当没有看见。
却不想庄月硬要凑上前来,“姐姐,你走那么急干什么?等等妹妹啊。”
庄月穿红戴紫,丝毫不因今日要去寺庙而有所收敛,她像只花蝴蝶一样飘到她跟前,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道,“难得见着姐姐也去感业寺,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别在我面前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我和你没有那么熟。”庄莘开门见山的嫌弃。
庄月脸上的笑绷不住,“庄莘,你嚣张什么?”
她随手扯下衣领,露出洁白肌肤上的青紫痕迹,眼里止不住的得意,“我已经是二皇子的女人了,你还是早点死心吧,二皇子之前对你种种,不过是想玩玩你,他最喜欢的,始终只有我。”
庄莘眯了眯眼睛,暗忖,庄月这脑残,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拿出来炫耀的,萧凌那渣男,谁要谁拿去,她可一点不稀罕。
眼看着马车来了,庄莘三步并作两步走的上了车,再与庄月多说一句话,她隔夜的饭都能够吐出来。
为了这莲花节,她起了个大早,车路漫长,她索性在车上补一个回笼觉。
“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气派?”一个娇媚的声音道,语气中难掩羡慕。
“相府庄家的。”另一个女声回答道,“就是帝京双骄之一的庄家。”
“庄月我当然知道,可怎么会有两顶女车呢?”
“这个我知道。”一道急促的声音插进来,“相府有两位小姐,你们说的庄月是二小姐,另一个,我猜是大小姐庄莘。”
一人冷笑道,“庄莘?我从未听过,可能是某个贱妾生的庶女吧,今日带来好好的见见世面。”
“大错特错,这庄莘是嫡女,庄月才是庶女。”那女子语气难掩得意,似乎比别人多知道一分便值得炫耀。
“可前几年的莲花节从未见过这嫡小姐,庄丞相反而是把庄月带在身边,这也太奇怪了吧。”有人不解,大梁嫡庶分明,从没有出现过这等僭越之事。
“最近庄莘风头大盛,你们竟然没有听过?”一人惊呼道,“济世堂中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活神仙就是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府嫡女庄莘,听说就是因为她才使得疫情很快的控制住。”
“既有这么出众的能力为何不出来见人?我看啊,肯定是长了一张见不得人的脸。”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道。
众人相视一笑,哈哈的笑了起来,“说的极是。”
马车渐渐停了,看来是到了目的地,而庄莘也在这些闺阁小姐闲聊的吵闹声中醒了过来。
清桃眼中难掩忿忿之色,她们才丑呢,我们小姐美若天仙!
“小姐,要不要奴婢警告她们收敛一些?”
“嘴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她们说的越恶毒,讲的越欢快,到时候打脸的也越快,也越疼。”庄莘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