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来,使者就看到了上官哲厉,脸上笑容满面,非常开心。
“这不是前太子吗?终于见到你了,我可是等了好几天,就为了等你出现。”使者笑着说,看的出心情却是很好。
他在这里被好好的养着,不愁吃不愁穿,就是担心上官哲厉一直不出现,他无法完成任务。
“等我干什么。”上官哲厉冷冷的说,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使者也不生气,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等待上官哲厉的回答。
可上官哲厉很沉默,让气氛变的尴尬。
“你们先出去,朕和太子好好谈谈。”皇上认真的说,称呼还是没有改变过来,让使者跟冉妃都愣了愣,却没多说,只是快速离开,站在外面不肯离开。
白韵雨跟恒公公也在外面,看到冉妃跟使者都被赶出来,很是担心,却无法进去将上官哲厉拉出来。
“这不是韵雨吗?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现在还能跟在他身边啊。”冉妃也发现了白韵雨,笑着走过来,语气不善。
恒公公很担心,下意识的想要挡在白韵雨面前,却被白韵雨抢先走了一步,反而挡在恒公公前面。
她明白恒公公是想要保护她,可恒公公的年纪大了,不能承受冉妃的折腾,还是她这个年轻人来承受吧。
“冉妃娘娘万安。”白韵雨轻声说,礼数周全,让冉妃也找不出什么问题,这才是最关键的。
“别跟我装傻,上官哲厉是接到消息才过来的吧,他不想离开对不对?”冉妃在白韵雨耳边冷冷的说,让白韵雨感觉到了威胁。
可她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皇上就在里面,冉妃是不会对她做什么,能做的也就是如此,只要她忍耐成功就可以了。
“娘娘,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白韵雨轻声的说,很是坚持。
不管冉妃说什么,她就是不知道。
她也确实不知道上官哲厉的心思,想说也无法说。
“好,本宫要看看,他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带着你,如果不是,你以后又要如何嫁人?真等着他从邻国回来,成为一个老姑娘吗?”
冉妃笑着说,很是得意,语气里面有对白韵雨的诅咒。
在她看来,白韵雨最后会失败,上官哲厉绝对不会真的爱上一个宫女。
这样的诅咒很残忍,连使者都不由得看过来一眼,却没干涉。
好在白韵雨不在意,也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可她不担心,上官哲厉跟她约定好了,不会离开,不管冉妃说什么,她都不担心。
书房里面,上官哲厉安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皇上开口,可皇上却好久都没说什么。
“你……”终于,皇上开口,欲言又止。
“父皇,儿臣都知道了。”上官哲厉认真的说,非常严肃。
“既然如此,朕直接问你,你愿意过去吗?”皇上很是认真,只要上官哲厉拒绝,他就拒绝邻国使者。
“我愿意。”
可这却是上官哲厉的回答,让皇上无法接受。
“为什么?”皇上不能理解,去邻国有什么好的,上官哲厉就这么想离开?
“父皇,现在情况如此,我去了,可以保证两国百姓不受战火困扰,都可以平静度日,我留在这里,也是别人的眼中钉,还是离开的好。”
上官哲厉回答,可皇上却不相信这是真实的理由。
“你到底为什么同意,目的是什么?”皇上冷冷的问,无法接受。
他甚至做好了打算跟邻国开战,可上官哲厉却坚持说要离开,让他不能接受。
上官哲厉不想解释,到底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明白。
“父皇,儿臣请求去邻国做质子,三年为期,三年一到,请您无论如何要让儿子回来。”上官哲厉跪在地上,非常认真。
他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弄清楚一件事情,已经觉得足够了。
皇上不言语,坐在皇位上看着他,一下子变的非常苍老。
“你如果真的离开,你母后会如何责怪朕,以后朕怎么跟她交代?”皇上痛心疾首,一想到已经死去的皇后,就更加痛苦。
“父皇,母后不会怪你的,这是儿臣自愿的。”上官哲厉很是坚定,不管皇上如何说,就是要去邻国。
“好!朕答应你,让你走,三年后派人接你回来。”
皇上认真回答,上官哲厉僵硬的身体也一点一点变软,跪在地上,甚至不知道怎么起来。
父子俩都沉默,没人打算离开。
最后还是使者在外面等不及了,催周德海进来询问,上官哲厉才起身,双腿都已经有些发麻了。
“皇上,不知道结果如何?”使者站在地上,期待的问。
“他同意了,他跟你们离开。”皇上疲惫的说,这是他很想改变的一点,却无法改变。
“多谢皇上,我会回去跟我们陛下美言,以后两国和平相处。”使臣笑着说,非常满意。
皇上轻轻点头,也不想跟使臣多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颁布圣旨,上官哲厉以大皇子的名义去邻国做质子,换来两国和平相处,五日后动身。
这样的圣旨颁布,举国震惊,但是都对上官哲厉的做法称颂,认为这才是皇子应该有的样子,为百姓谋福利。
对于这样的结果,皇子们虽然不愿意看到,可上官哲厉就要去邻国了,他们也没有太多在意。
“母妃,你说上官哲厉为什么会同意去邻国?你做了什么?”欢颜殿里,三皇子好奇的问,无法理解。
只要上官哲厉不是傻子,就会拒绝,可他偏偏就是同意了,这不是很可笑吗?
到底冉妃做了什么让上官哲厉改变了想法,威胁吗?
“你只要知道目的达成了就可以,根本不需要知道原因。”冉妃笑着说,很是得意。
“是,儿子知道了。”三皇子小声说着,虽然很不甘心,却还是不敢多问,生怕冉妃生气。
上官府。
白韵雨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整整一天,不管上官哲厉怎么敲门,白韵雨就是不出来。
上官哲厉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却没有办法。
他是答应了白韵雨不离开,现在没做到,可都是有理由的,只是他不能说。
白韵雨在方面里面哭泣,不明白上官哲厉为什么没有遵守承诺,他们明明约定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韵雨,你打开门,不要这样,过几天我就离开了,咱们珍惜还在一起的时间。”上官哲厉在门外认真的说,苦口婆心,可白韵雨就是不开心。
白韵雨不知道如何面对上官哲厉,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以后没有上官哲厉的日子,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难熬了,她无法承受。
这么久的时间,她早就习惯上官哲厉在她身边,现在这个依靠没有了,她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无依无靠的白韵雨,这是她不能接受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韵雨,你开门啊。”
“韵雨,你别这样……”
……
上官哲厉一个劲的喊着,却还是没有用白韵雨根本不打算出来面对他,让他很是痛苦。
夜晚,上官府里非常安静,上官子尘又来了,还是翻墙进入。
一样是在院子里面,上官哲厉为他准备了一壶酒,两人坐在树下饮酒。
上官子尘的脸色今天却变的很差,显然也是无法理解上官哲厉要去邻国的事情。
“你不是跟她约定好了不离开,为什么反悔?还是你已经不担心她以后的生活?”上官子尘认真询问,无法接受。
他能理解白韵雨的伤心,被这么欺骗,心爱的人还要离开,怎么可能不伤心。
“我有苦衷。”上官哲厉轻声的说,也很无奈。
这个苦衷,是他不能告诉白韵雨的,他担心白韵雨跟他一起离开。
在这里,就算白韵雨过的不好,至少白大海不会杀死她,还有上官子尘可以暗中保护,可如果去了邻国,谁来保护白韵雨?
所以他不能说,即使让白韵雨怨恨他,也不能说。
“发生了什么?”上官子尘认真询问,根本想不明白。
上官哲厉不回答,只是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个已经被揉皱的纸条,上官子尘接过去,仔细看了看,一瞬间就明白了。
纸条上面写着,邻国有好多人被用苦苓毒杀死,上官哲厉只有去了邻国,才有办法找到给皇后下毒的人。
“这是真的吗?”上官子尘认真的问,也能明白上官哲厉的心思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纸条一定是下毒的人写的,想要将我引到邻国去,我就随了她的心思去邻国,看看他们到底想如何。”
上官哲厉冷冷的说,很是坚定。
在他看来,只要他愿意,一定可以将这个人找出来。
等他给皇后报仇了,自然就会回来找白韵雨。
“你想好就可以,我只担心韵雨伤心。”上官子尘轻声的说,这才是最关键的。
“我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她,我必须离开,一直呆在这里反而最危险,你也看到我那几个兄弟对我恨之入骨,我只要活着,他们就不会放过我,还不如让我去邻国,等过几年回来了,他们自然也不相信我能有什么能力和他们争夺,我也有机会好好生活下去。”
“祝你成功。”
最后一杯酒,最后一句话。
两人碰杯,仰头饮下,上官子尘告别离开,约定在上官哲厉离开之前,再也不出现,省得被有心人发现。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了,白韵雨也不是天天都不出现,只是不跟上官哲厉交流。
到了这一天,上官哲厉是时候离开了,什么也没带,只是穿了一身轻色的衣服,在府门口,使臣已经在马车里面等着他,后面有一行车队,浩浩荡荡,是皇上吩咐陪着上官哲厉一起去邻国的。
白韵雨一直在房间不出来,时间也要到了,使者在外面催促,上官哲厉也只能离开。
走到门口,还没跨出去,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是白韵雨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