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方媛眯起幽光蜇人的眸子,盯着屏幕上的女孩。
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疯狂蔓延,蔓延至指尖细抖,印红美眸。
她细抖的指尖,按下红色按钮,里面传来呲呲的电波声,在安静的夜里犹如鬼魅。
“二天以后让她永远的消失。”
裴方媛松开红色的按钮,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笑容,黑色的瞳仁都印染着瘆人。
一天以后,夜晚海面。
“啪嗒!”
微弱的电流滋滋声后,房间里亮如白昼,慕清浅动动被绑已僵硬的手脚,白炽灯的亮光刺痛她的双眼,她微眯起,快速的打量起来,身下是一块油腻发黑的海绵,房间大约四平米,除了一扇门就剩头顶上的一家监控仪。
慕清浅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中途被装进一个大箱子,被抬到很多地方,到后来便昏睡过去。
她全身戒备起来,杏眼满是警惕,盯着那扇门,门外沉重跌撞的脚步声响起,这声音刺激着慕清浅的大脑神经,让她浑身开始紧绷。
直到清脆的开锁声响起,门被推开粗暴的推开,一阵令人作呕的酒气扑来,踉跄的男人,满脸络腮胡子,头上戴着白色的布条,身穿黑色短裤,白色无袖T恤,两只眼睛浑浊充满淫欲。
“别过来。”
慕清浅大喝一声,紧张的盯着络腮胡子男人,身子因为害怕在细抖,她只能死死的咬着银牙。
“小娘子,你不过来,我过去。”
男人的污言秽语刺激着慕清浅的耳膜,脚下的步子迫不及待停止靠近她。
慕清浅知道她现在就像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随时变成下酒的菜,绝望快速的侵蚀她的大脑,继而是心,她垂下眼眉。
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一死,也决不能任人玷污清白,她脖子一横直直的向墙面撞去。
却不料络腮胡子男人先她一步紧紧的把她拉在怀里,冰凉薄唇贴在自己的耳朵上,浓烈的酒气让慕清浅胃部阵阵痉挛。
“你放开我,放开我。”
慕清浅死死的挣扎,奈何她很久未进食,只能死死的被身上的路腮胡子男人压在身下。
“是我,配合。”
慕清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子浑身僵硬,这是?,这一刻她心如死灰的心立刻复活。
络腮胡男人开始亲吻慕清浅的耳垂,一阵酥麻感立刻传遍全身,灼热的酒气让她的脸颊燥热起来,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嘴巴被堵上,酒气立刻充斥她的胸腔。
“闭上眼睛。”
一阵低沉磁性的话再次在慕清浅的耳边响起,这让她感到安心,她乖乖的闭上眼睛。
“老大,人……人跳海了?”
“给我继续搜,肯定跑不远,这个小娘们必需死。”
“是,老大。”
海上立刻被两盏远射灯照亮,一群面目可憎的海盗像海上的魔鬼般寻找羔羊。
一个星期以后。
慕清浅感觉到眼里有一束强光照来,这导致她瞳孔急剧的收缩,而后大脑开始清醒过来。
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入眼的是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一双模糊的大手摆在她的眼前,还晃来晃去的。
“这是几?”
“1。”
“这是又是几?”
“2。”
“先生,小姐没有大碍了。”
“好,退出去吧。”
慕清浅僵硬的转过头来,对上大叔那双深沉幽暗的眸子,她蠕动喉结,发出一声沙哑的“叔。”
雷辰琛看着慕清浅涣散的眼神凝聚起来,伸手放到她毛茸茸的脑袋上,“醒了就好。”
慕清浅安静三十秒后,立刻就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大叔的腰,眼泪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不顾自己生命危险的他把自己拉回来。
雷辰琛被慕清浅的哭声弄的心烦意乱起来,他放在她头顶的手下移至单薄的背部,轻轻的拍着。
“别哭了,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慕清浅慢慢的止住哭泣,从大叔的怀里,抬起脑袋来,“叔,我们快去警察局,一切都是沈琴和胡安之做的。”
雷辰琛抬手擦掉慕清浅脸上的泪珠儿,脸上勾起风轻云淡的笑意,“你昏睡了一个星期。”
“什么?”慕清浅立马从病床上跳起来,身子一软瘫倒回床上。
雷辰琛眼明手快的接住慕清浅,才使得她没有一头栽地上去,然后把她放回床上,“他们现在足够把牢底坐穿。”
慕清浅眨巴两只眼睛,不解的看着大叔,头部的一阵眩晕感再次袭来。
“先休养好,回头告诉你。”
雷辰琛拉过被子给慕清浅盖好,看着她慢慢的合上眼睛,转身向外走去。
两天后。
慕清浅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很好,中午的时候王强把她接回到别墅,王妈做了一桌子的她爱吃的菜。
劫后余生的感觉,大仇已报的感觉,让她心里很舒畅。
“王奶奶,叔呢?这几天他都没到医院来看我。”
慕清浅不高兴的崛起嘴巴,站在厨房给王妈帮忙,其实是帮倒忙。
王妈这些日子没少为慕清浅担心,“少爷,这几天比较忙,天天都是半夜回来,今天晚上应该会回来早一点,说是回来陪你吃饭。”
“哦。”
慕清浅有点失落的端出去一盘水煮鱼片,但是很快就被美食勾去魂儿。
“叔不在也好,我一个人吃独食。”
慕清浅咕哝后龇牙一笑,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