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没看见叶玄血溅的场景,只见坪井光树的剑,距离叶玄的后背只有一厘米,他手里的猎杀颇为锐利,倘若他的手在往前偏一寸,叶玄肯定会受伤。
可是他没下手,他剑指着叶玄从容地问说道:“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还击?”
“因为我不屑。”叶玄笑了起来,他慢慢回身,左手拔开了坪井光树的剑:“我身上没凶煞之气,没战意,因此我知道你不会对我下手。”
“嘿嘿,你非常自信,如果我狠下心来呢?”坪井光树笑了起来。
“你不会。”叶玄摇摇头说道:“虽说我非常不爽你这个臭屁的模样,可是我觉得你是名习武之人,你们东瀛武道,讲究精神信仰,是不会做出这种辱没武德的事情的。”
“你说得不错。”坪井光树还剑入鞘,他有一点遗憾地说道:“非常遗憾,今天没和你一决高下。”
“因为你本来就是找错了人,我打不过你。”叶玄说。
“你是我到中国后,碰上的第一个习武之人。”坪井光树说道:“我发誓,要与中国碰上的第一名习武之人打上一场。”
“我不动手的。”叶玄笑了起来,“再说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压根不由得这么多的打杀,因此你还是回去吧。”
“我这人不到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坪井光树淡淡一笑说道:“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会逼你听我的,和我打一场的,倘若不和你打上一场,我的中国之行便不能顺利的进行。”
“我不喜欢做的事,其他人也没法子强迫我做。”叶玄道。
“那咱们就静观其变吧。”坪井光树左手一抛,他一个弟子急忙接下来猎杀,转过身去离开了。
“另外,哪一位是春晖堂的韩季韩老?”坪井光树又转过身去问。
“我便是,你有什么事?”韩老站了出来问。
“我祖师爷从中国回来时,得到几页手稿,上面记录了一个方剂,这方剂的全名名叫杏林药义。”
韩季脸色一变,叶玄也为之一变,他终于弄懂了,这东瀛人到这里来转了那么多的弯子,其目的居然是杏林药义。
关于杏林药义的传闻,叶玄早就听说过,这方剂传说是太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因为所记载方剂太实在太厉害,这方剂几千年来换过上个主公,它的主公从没好果子吃过,因此被人称为厄运药书。
早在韩东媚要看杏林药义为叶玄找突破聚气冲关的办法时,叶玄就婉言谢绝过,因为他感觉这一种不祥的方剂不可以乱动,可是韩东媚还是把方剂拿出来参考了。
现在这些东瀛人到中国的意图便是这杏林药义,叶玄隐隐的感到忐忑起来。
“咱们韩家擅长的是韩家方剂,我不知你所说的杏林药义是什么。”韩老摇头道。
“你们韩家的韩家方剂名动海州,原因是什么我想韩老比什么人都清楚。我只不过是想借方剂一看,之后立即送还,没其他的意思,请韩老放心。”坪井光树笑着说道。
“别说没有,就算在我手上,我也不会给东瀛人看的。 ”韩老冷冷地哼了声,他压根不在意坪井光树的话。
“韩老此话说得为时过早了,到时你会亲自把方剂交到我手里的。”坪井光树淡淡一笑,转过身去迅速离开了。
“呵呵,叶玄,真有你的,今天你真让咱们大伙大长见识了。”
“对啊,瞧那东瀛人的脸都肿了,哈哈哈……今天多亏了你。”
“呵呵,叫他们知道咱们中国人的厉害,学了些中医的微末,他们就敢咱们这儿关公门前耍大刀,看他们今后还有没有胆子了。”
这几个兔崽子刚走,一群老前辈立即把叶玄给围起来,他们的眼睛里面都泛着狼一般的光,让叶玄感到心中毛毛的,因为他感觉这一些人瞧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虽然今天正午的饭也没有吃好,可是大伙感觉来这一趟非常划算,他们看到了真正的中国中医,真正的医术。
七脉汇诊完了,所有的人都感觉这次没白来。
“叶玄,你答应教我的御气行针呢。”韩东媚跟上叶玄。
“我说了,现在你开始学习太迟了。”叶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并且气功不是三天两天便可以练成的事,倘若你真的想学,我过两天传一份御气行针的心法給你,你先瞧瞧。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思考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因为没五六年的时间,你是没有气感的 。”
“没关系,我不急,我要学。”韩东媚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肯教我就好。”
“你感觉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叶玄挤出一丝微笑。
“不是。”韩东媚淡淡一笑道。
“那一群东瀛人,来人不善,你要告诉你祖父,要当心。”叶玄道。
“你的意思是杏林药义的事?”韩东媚一怔,然后她摇摇头说道:“你误会了,现在讲法律,那东瀛人没有胆子胡来的。”
“对一般人而言,是讲法律,可是对我而言,这世界,从没太平过。”叶玄叹说道:“你没接触过武林,你压根不知武林有多险恶。”
“你算是武林人?”韩东媚好奇地问说道:“你对那一个东瀛人好像有一点顾忌。”
“因为我敌不过他。”叶玄无可奈何地说道:“他是一位强者。”
“武林强者?”韩东媚问道:“比罗刹鬼还厉害的存在?”
“不错,比罗刹鬼还厉害的存在,罗刹鬼在他面前压根不值得一提。”叶玄道。
“多谢提醒,我会当心的。”韩东媚点了点头。
“杏林药义,是厄运药书。我早就说过,不可以乱动。”叶玄摇摇头叹息道。
“我感觉你真的想太多了。”韩东媚白了一眼,她压根没将叶玄的话当回事。
就在这时候,一部豪车停靠在了叶玄的面前,车门打开,一名穿着颇为讲究的驾驶员走了下来,他戴着洁白的手套,看上去文质彬彬。
“叶先生,咱们老板有请。”驾驶员向着叶玄一俯下【】身。
“你的老板是什么人?张具正?”叶玄问。
“不错。”驾驶员点了点头说道:“关于叶先生的医术,老板已经见证过了。”
“好。”叶玄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去瞧了瞧韩东媚说道:“我朋友也精晓医术,兴许咱们可以一块过去瞧瞧。”
“这……”驾驶员有一点为难地说道:“老板只请了你一人。”
“他又没请我,后天到春晖堂,答应过我的事,你要做到,不许往后推了。”韩东媚警告了叶玄一番,转过身去离开了。
海州疗养院。
叶玄是头一回踏进这地方,这地方并非医院,是海州官方的保健院。上了年纪的退休干部在这里疗养,或是索性在这里养老。
这地方建的绝对比海州市最大的院子高大上一点,周围院子式的别墅,而且还有一些花坛还有奇石假山和各种各样的植被。
并且其医疗装备同样是海州市最好的。
自然,可以住进这儿的人,都代表着权势。
门外森严的看守对叶玄的汽车盘查了很久,并且检查了叶玄和驾驶员的身份证,直至驾驶员拿出来一张通行证,门卫才放他们进去。
叶玄看得出,那一些卫兵全是在役兵士。
驾驶员将车停靠在指定的地方,然后引着叶玄向目的地快步走去。
在湖边的院子式小洋楼前,站着几个保镳,他们的手上生满了老茧。
锋利的目光和警觉的眸光,更加令人有种心里一惊的感受。
驾驶员走上前说明了来意,几个人拿出来叶玄的相片,认真地瞧了瞧确定了身份之后才放了叶玄进去。
院子式小洋楼的大殿十分宽阔,里面的装璜低调而讲究,风格与规划,都十分合适老年人。
张具正在大厅里,好像等了非常久了,他面前的烟灰缸早已掐灭了数支烟头。
看见叶玄进来,他呼地站起来,走到了叶玄的面前说道:“你终于来了。”
“你想清楚了?”叶玄问。
“只要你可以救她,咱们今后便是朋友。”张具正厉声道。
他的眼睛里面满是血丝,看出这些天他应当也没有歇好。
“我要先瞧瞧她的状况再说吧。”叶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不能保证一定医好,并且即便是医好,而且还有不少未知的因素在其中,因此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才可以。”
“我知道,我早已调查清楚了。”张具正非常认真地说道:“一个可以让京城专家与教授颜面扫地的人,一个可以随随便便让一个脑萎缩病人状况有所改善的人,我信得过你的医术,拜托了。”
“你不要那么说,我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叶玄说。
“拜托了,多谢。”张具正真诚地说道:“现在我才发现,与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最好是成为朋友。”
“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叶玄笑了起来:“带我去看患者吧。”
“行,跟我来。”张具正带着叶玄走到了内室,把门打开时,只见一名银发老者在室内,她抓着床铺上女生的手静静不语。
在他一旁,还有一名身穿尺度军服的女卫兵,听见门响,女卫兵转过身去瞥了眼门外,她的眸光很警觉,也非常冷,让叶玄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奶奶,你在这里守了很长时间了,该回去睡觉歇会了。”张具正毕恭毕敬地说道。
“没什么事,我不累,我那么长时间没回来瞧瞧晴晴,今天来瞧瞧她是应当的。”老妇人叹了口气说道:“这妮子是我最喜欢的孙女,也是性子最好的一个孩子,但是那么一个好的姑娘,为什么会这样?”
“奶奶,人各有命。”张具正 叹了口气道。
“这妮子爸妈都是为国牺牲,只剩下这一棵独苗在这里,早让她去京城跟我一块生活的,但是这孩子念旧,就是留在这里,倘若早去京城,也不至于这样。”老妇人叹息道。
张具正不语,许久后才说道:“是我没庇护好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