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韩东媚双眸中的眼泪忽然滑落下来了, “我该听你的话,呜呜呜……我早该回去陪他老人家的,倘若我早些回去,可能这一些惨剧便不会发生。”
“现在我还接受不了祖父走了,我感觉他应该像平常一样在诊所里坐着,等我回家。叶玄,你懂不懂,我真的非常想他,想叫他强迫我学针,强迫我背本草纲目。我非常想他再拿出来三尺木板,在我出错时【抽】我的手掌心。”
韩东媚泪眼汪汪,她哭得嘶心裂肺,泪水不久便将包在她头上的纱布浸湿了,她呜咽着说:“但是他回不来了,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叶玄不语,实际上那晚,就算是韩东媚早些回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后果只会更坏更严重。
一切的原因都是杏林药义。既然是坪井光树当日种下了这因,那 他自个便要背负这因所带来的果。
“东媚,你祖父早已走了。”叶玄揽着韩东媚的肩膀膀说道:“这都是命,是什么人也意料不到的事。我答应你,你祖父的仇,我肯定会报。”
“是因为杏林药义?”韩东媚嘟囔地说道。
“我该听你的,不应枉动杏林药义的。”韩东媚泪眼汪汪:”但是我祖父的杏林药义,曾经赠给数名中医老朋友,这压根不是一个机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那不是真的杏林药义。”叶玄说道:“真的杏林药义,是不世的玄奥。那一些人就是奔着真的杏林药义来的。”
“是吗?”韩东媚抽了抽嘴。
“东媚,这个事情我以后会跟你说,可眼前最重要的事是你的身体。你得看着我手刃仇敌。”叶玄擒住韩东媚的肩膀膀说道:“我保证你会和之前一样好看,信我。”
“我信得过你。”韩东媚的眼睛中满是依赖的笑意。
叶玄开始徐徐地为她拆下【】身体上的纱布,韩东媚的身体在哆嗦,因为她担心,她害怕到时自个身上被烧伤的地方还是皮开肉绽的样子。
不久她发现自己担心是多余的,纱布拆下来以后,她身体上曾被烧伤的地方,冰肌玉肤娇嫩如初,重生的冰肌玉肤甚至是比她原来的冰肌玉肤还要白一点。
韩东媚默然不语,她惊讶地瞧着自个本来的伤处,久久讲不出话来。
“再疗养一个周,这一些地方便会跟你之前的地方完全一样了,完全看不出来,因为现在新的冰肌玉肤刚才生出来,因此和你身体原来的地方可能有一点不同。”叶玄笑着说道。
“我要看镜子。”韩东媚抚【】摩着自个的脸。
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自个的娇颜,韩东媚不敢看自个的脸,因为她怕看见的是那张被烧的面貌全非的脸庞。
叶玄迟疑了下,还是把镜子给了韩东媚。
抱着不安的心情,韩东媚把镜子送到了自个的面前,一照,她整人吃惊了。
只见镜中的自个,这张脸颊上的皮肤非常娇嫩,宛如婴儿一样,韩东媚知道过不久,她俊俏的小脸便会和之前一样了,可是令她吃惊的是,自个本来是头黑发,但现在却洁白似雪。
叭,镜子掉在地面上,韩东媚连忙捂住自个的嘴,泪水如同泉水一般落下来了。
“叶玄,这是怎么回事啊,东媚她……”韩妈妈吓了一跳,她也不知这是什么状况。
“当日夜晚火势太大,东媚你中了火毒,再加上她这些天因为韩老去世的原因非常难过,因此才有她现在的状况。”叶玄叹道。
“那还有没法子医好了。”韩妈妈紧张地问。
“这要看她何时才可以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了。”叶玄坐到韩东媚身旁说道:“东媚,事早已过去了,我想,你可以看开些,我再开点药,你的头发不久便会恢复过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韩东媚一个劲儿捂住嘴,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了。
在医院的病房里面陪了韩东媚一个早上叶玄才转身离开了,他的心情有一点沉重。韩老的逝世,杏林药义的传继,几乎像是块岩石一般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握住自个的拳头,自个,还是太差了。倘若能早日升级扇门《太玄经》第三重天,倘若可以早日领会无极之心,兴许惨剧便不会发生。
“叶玄,你怎么在这里?”
便在这时,马晓晴的说话声从叶玄背后传来。
叶玄回头一瞧,只见马晓晴和马妈妈一块从他背后走来。
“我一个朋友烧伤了,现在这里疗伤。”叶玄说道:“阿姨这是怎么了?”
“没,我妈这几天一些时日非常好,她几乎与普通人一般,我想了解下她身体的状况,因此便带她来瞧瞧。叶玄我真难以置信,我妈身体上的癌细胞,好多了了。”马晓晴快乐地说道:“这一些全靠你,真该好好感谢感谢你。”
“我瞧瞧阿姨的状况吧。”叶玄为马妈妈号了一会儿的脉,一会儿后,他放开手说道:“没什么事,阿姨的身体非常好,继续吃我开的药,另外还有一些药膳,平常没什么事时做着常常吃一些,不久就行了。”
“多谢你了叶玄,原本觉得自己都活不成多久了。”马妈妈笑说道:“你可是的救命恩人,今天碰上了正好,一块吃个便饭吧。”
叶玄心情着实是低沉,原本想婉言谢绝,可是看马晓晴满脸期望的神情,他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到了家还算讲得过去的饭馆,点了几个小菜给了服务生。
“叶玄,这几天都不与我联络了。”马晓晴问。
自打上回听见妈妈的嘱托,并且这货答应以后,马晓晴看见叶玄,总有种羞赧的感受。
“这几天事较多,忙着七堂汇诊的事。”叶玄从容地笑了笑。
“七堂汇诊的事我也听说了,呵呵,叶玄,真的有你的,这次你可是为海州的医界争光了,哈哈哈……我都就想去学习学习中医了。”马晓晴笑着说道。
“好,要是你学中医,咱们海州一定又多了位好医生。”叶玄道。
“小叶,瞧你的情绪不太高,有什么事吗?”马妈妈终归还是经历较丰富,她一眼便瞧出来叶玄的情绪低落。
“没什么事。”叶玄笑了起来,他摇摇头说道:“一朋友,出事了。”
“什么事?”马晓晴才感到叶玄有一点不对,她惊奇地问。
“没有什么,你别问了。”叶玄摇摇头。
“对了,春晖堂的事,你听说了?”马晓晴有一点叹息地说道:“可惜了,居然碰上这一种事。”
“他一走,春晖堂的事还没过去,在他正对面便开了家天元道,据说是东瀛人开的。并且那东瀛人自信满满地说要成为海州第一诊所,压过所有的人。”
“你说什么?”叶玄火了,“真的有这一种事?”
“嗯。”马晓晴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惊奇地瞧着忽然爆怒的叶玄,有一点没回过神来。
嘎,叶玄手里的酒杯破裂而开。
“啊,叶玄,你怎么了,有没有烫着。”马晓晴吓了跳,忙找来面巾为叶玄擦干净,他的手问题不算太大。
叶玄心里怒极,他从没这样爆怒过。
坪井光树是故意要惹怒他,他想挑战海州杏林界。
只得说,有时候老外在中国,还是有一点特别的才能的。当日发生了事以后,坪井光树便被公安局问话,可是因为他办事非常干净,公安压根找不证据来。
再加上他是东瀛人,身份敏【】感,他来中国原本就是东瀛文化部与卫生部打着交流的大旗来的,因此没铁证将他抓起来,那是真没法动她。
“天元道,就开在春晖堂的正对面?”叶玄笑了起来。
“他们装修得非常急。”马晓晴说道:“不过那东瀛人在咱们中国摆阔中医,他们是想被打脸吧。”
“他是想死的更快些。”叶玄冷笑了一 声,他准备等会儿过去瞧瞧,那东瀛人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进来,他 微笑说道:“阿姨,晓晴,好巧啊。”
南溪居士,李远威。
叶玄现在心情差,非常的不好,李远威出现绝不是巧合,这孙子是故意来给自个添堵的。
“完全不巧。”
马妈妈对李远威的偏见大的厉害,她皱了一下眉毛说道:“晓晴,咱们去别的地方吃吧。”
“阿姨,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有那么大的偏见呢?”李远威走来,他坐到了个凳子上说道:“我与晓晴,终归还是定过婚的。”
“李少。”马妈妈忽然笑了起来,她转过身去对叶玄和马晓晴说道:“我对他有一点话说。”
“妈,不可以当着我说吗?”马晓晴有一点疑惑。
“不,我回头再跟你说。”马妈妈摇摇头道。
“走吧,晴姐。”叶玄连忙拽着马晓晴走了,在转过身去的刹那间,他警告地瞧了李远威一眼。
李远威看见了叶玄的目光,可是他没说什么,只不过是笑了笑。
“李少,你想说什么,请直说吧。”马妈妈干脆明着来了。
“嘿嘿,阿姨,我喜欢晓晴,咱们两个有婚约。无论她是否家道中落,可是她在我心中,始终是公主。”
“我知道,你怕她在李家受到了委屈,因此我将我在李家全部的股份全转给她,只要你点头。”
“我非常真诚,因为她是我的灵魂伴侣。”李远威说着徐徐的站起身来,单膝跪下说道:“我想,阿姨可以成全。”
“嘿嘿,李少起来吧。”马妈妈笑了起来,她站起身来从容地说道:“李少的为人究竟是怎么样的,我非常清楚。”
马妈妈凑近了李远威的耳旁说道:“声名远播的南溪居士李远威,居然不顾一切的追求爱情?我不信。明明是只野心勃勃的恶狼,为什么现在要做出一副可怜像在这里乞哀告怜呢?”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心中非常清楚,但是有一点我要警告你。”马妈妈说道:“不要打晓晴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