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芸紧紧地搂着相片,她的泪水落了下来。
海州,马氏家族。
“这就是你挖的陷阱?”
在马氏家族宛如园林一似的大院里,一中年男人来往的在室里走动着,他怒气冲发地说道:“这就是你对付叶玄的法子?”
在中年男子的面前,马言明耸拉着头,他神色有些阴郁。
他原本是想给叶玄当头一击的,但是他没想到叶玄弄出了那么大的阵仗来,不但没将叶玄打趴下,反倒引起了海州市政府的不满,马氏家族现在四五个项目都被禁了。
“爸。我小看了叶玄。”马言明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道。
站在他面前来来回回走动的,是他的父亲马占奎,也就是马晓晴的大伯父。
“嘿嘿,我也真的是服了,我的这两个儿子,一个是你,一个是马耀祖。先不说你,单说耀祖,整天酒绿灯红,原本他与端木家的联姻,是肯定能成的事,但现在呢?”
“现在端木雪莹,摇身一变,成了端木公司的老总,真的一姐。并且短时间之内有了与她继母抗争的战斗力。”
“但你瞧你那没用的老弟,整天除了酒绿灯红吊儿郎当,他还会做什么?”马占奎气愤地说道:“我把希望都放在你这,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将你扶上副总,但是你交给我的是什么答案。”
“马勒戈壁的,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早就说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夺得那一个东西,让咱们马氏家族有更好的发展。”
马占奎来来回回地在室里踱着步子,他怒喝说道:“现在新能源正打的一片火热,咱们居然被新晋之秀打的毫无还击之力。”
“马氏家族的将来,是你的,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马氏家族的未来吗?”马占奎猛然停了下来,他紧盯着自个的儿子说道:“回答我。”
“我没有什么好答的。”马言明从容地说道:“不要跟我扯到集团发展上面,倘若三叔还在,以他的才能,马氏家族还会是现在的马氏家族吗?”
“嘿嘿,你与二叔整天尔虞我诈,将三叔排斥出去,现在变成这样,能怪谁?”
“他作为一个物理学家,到现在仍然依然没人能超过,倘若他还在,马氏家族还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吗?”马言明笑了起来。
“放肆。”马占奎发起火来,他当时就想抽自个儿子一耳光。
可是他只得承认,儿子所说的是事实。
确实,倘若哥们几人,共同努力,马氏家族的成就不会止步于此。大佬马占奎的雄才大略,老二马占军的经商之道,再加上马晓晴爸爸的科研能力,马氏家族只怕早早已跻身中国财富榜前十了。
可惜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哥们三人同父异母,心定然不会那么齐,这是马氏家族这一些年,一直不上不下的原因。
“爸,咱们现在还有机会,不用太着急。胜败乃兵家常事。”马言明从容不迫地说道:“叶玄躲得过一回,可我不信他还可以躲过去第二次。这次,是咱们失算,可绝不会有下次。”
“你!”马占奎睁大眼睛看着自个的儿子说道:“可叶玄现在有大人物在支持他了,咱们招惹不起。”
“我警告你,国际科技交流会临近,咱们马氏家族,一定要拿出来一样讲得过去的产品在展现厅上,不然咱们现在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因此,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你三叔的研究结果。叶玄的事,先放在一边,他再有后台,可海州是咱们的场子,他只是一个没用的平头老百姓罢了。”马占奎道。
“我知道。”马言明神态阴郁,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玄的事,我可以先放在一边,不与他计较。他与那一对母女走得非常近,难道叶玄就不会横插一手?”
“你说的,也有道理。”马占奎道。
“因此,有些事不可以拖,对付叶玄,不可以用对付一般人的手法,因为他不是一般人,兴许咱们可以寻求合伙人,借助别人的手,将他这心腹大患给除掉,达到咱们的目的。”马言明从容地说道。
“联手?找谁联手?”马占奎惊奇地问道。
“嘿嘿,叶玄想在海州出人头地,他招惹的人不在少数,想他死的人,可不止咱们马氏家族。”马言明笑了起来。
黄昏,人和诊所。
这几天人和诊所的人气可以说是越来越好,在七堂汇诊中崭露头角的叶玄根本就是人和诊所的一块活招牌,很多人来人和诊所不是真的来治病的,而是想要看一看叶玄究竟长得帅不帅,毕竟那么年轻又那么厉害的中医可非常少见。
可惜叶玄不是每天在这里坐诊的。
这时叶玄和罗老还有罗萦思正坐在一块吃晚饭,三人就如同是家人一样,晚饭虽说简单,可看上去非常温馨。
吃饭时罗老右瞧瞧叶玄,左瞧瞧罗萦思,只见两人均缄口不言,他才感觉到这两个人可能闹矛盾了。
这些天人和诊所重开,罗老也一直忙着人和诊所的事,他压根没注意到这两个人间的冷战。
“你们,怎么都不吭声?”罗老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说道。
“上火,咽喉疼。”罗萦思丢出了句。
罗老瞧了瞧叶玄,叶玄只顾着扒饭,他直接丢出来句:“食不言。”而后就沉默不语了。
“这些天人和诊所够忙的,小叶啊,接着几天,你不用坐诊了,就当给你休假了,另外新收那几名弟子,天资也不错,你有时间指导他们。”
“嗯。”叶玄轻轻地点了点头。
“萦思,你明天不是不用上班吗?你们出去玩一下吧?”罗老早已确定两个人闹矛盾了,他感觉这对小年轻而言,是常事,只要拉拢一下就行。
“我还要备课,没时间。”罗萦思不冷不热地说道。
“备课何时做都可以。”罗老说道:“你多休息一下,无论如何不要累着身体了。”
“不用。”罗萦思冷冷地丢出了句话。
罗老碰了一鼻子灰,他知道自个孙女的性子,发起火来是什么人的脸面也不给的,他无可奈何四摇摇头,将面前的碗推了一把说道:“我已经吃饱了,出去走走。”
罗萦思开始拾掇碗筷,叶玄想缓和一下与她之间的关系,脸颊上堆着笑说道:“我帮你吧。”
“不必了。”罗萦思完全略过了叶玄,就仿佛叶玄在她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叶玄吃了一个瘪,他悻悻地笑了笑,坐到了板凳上。
关于这个事情,他是越琢磨越不开心。
南溪居士也是够阴的啊,他专心致志地对付一人时是变着办法埋汰你,就像那晚的事,叶玄差点就要表白成功了,但南溪居士的数张莫须有的相片让罗萦思将叶玄的表白给抹杀了。
就在这时候,厨房中哗啦一声,此时罗萦思的一声惊叫。
叶玄跳起来,忙跑到了厨房,而罗萦思的左手被割伤了,血顺着她的手指直往下淌。
“怎么那么不小心,赶紧过来,我给你包扎包扎。”叶玄急忙走上前扯着她。
“讨厌,不用你管。”罗萦思眼眶里的眼泪直打转,她感到这些天受的委屈在这刹那间要爆发出来了。
那晚的事,她直至现在一直没放下。
手机上收到的那一些莫名的相片,是她一直没释然的原因,她感觉,叶玄现在就是满嘴胡言的花心大萝卜。
“哎,女人啊。真是麻烦。”叶玄有些生气了,他从容地说道:“无论你对我有多大的误会,可身体是你自己的啊。”他继续说道:“只有照料好自个,才能留着劲儿生我的气。”
“你!”罗萦思红了眼,泪水流了下来,随叶玄走到大厅里面。
叶玄翻出一个莹白的瓷瓶,打开瓷瓶以后,一股奇特的香气从药瓶内传了出来。
药瓶内面是些用于止血的赤红色的药粉。
小心地在她的伤痕处撒上药粉,叶玄轻轻地吹了几下,罗萦思感觉左手的酸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丝丝寒意。
止完了血以后,叶玄找出纱布,把她的小手认真地包扎好,“三天不要沾水,纱布也不要解【】开,三天后伤痕就完全消失了。”
罗萦思轻轻地点了点头,僵硬地从口中吐出两字:“多谢。”
“这些天你请假吧,在家中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有些熊猫眼,咳咳,这些天也没有睡好吧。 ”叶玄道。
“我非常好。”罗萦思口气还是有些僵硬,她非常委屈,她非常想说我没歇会好是什么原因,莫非你真不知道?
“不好意思。”叶玄叹了口气说道:“请原谅,我只能说我是无心的。”
“实际上”罗萦思做了一个深呼吸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一些相片是有心人专门抓拍的。”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生那么大的气?”叶玄笑着说道。
“我就是生气。”罗萦思的眼略有点发红:“你不知道浪漫,不解风*情,你只有在关键时才想起要表白。”
“关键时刻?”叶玄吓了一跳:“你都听说过些什么?”
“我知道你的扇门《太玄经》需要进境,你需要去和东瀛强者决战。”罗萦思做了一个深呼吸说道:“我也知道,你是想修尘缘。”
罗萦思抬头,双眸中噙满眼泪:“你需要找个喜欢的人,认真地谈一场恋爱。”
“只有那样你才可以度过自个的生死劫。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到命悬一线的时候,才策划那场草率的表白?”
“你都听说了?”叶玄支支吾吾地问。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罗萦思接着说道:“我只不过是感觉,你向我表白,只是想进境,只是为了恋爱而恋爱,不是单纯的喜欢我。”
“咳咳……不是那样的…”叶玄支支吾吾地说。
“在你大败坪井光树时,茶艺冠军都和我说了,我与她一块去你们决战的地方,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我想要你的无极之心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