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儿?”张光北发火了,他愤怒地走上前大声喝道。
“等人。”少年很严肃地说道。
“等人?那你摆个碗干什么?”张光北道。
“我没处装,因此便摆在我面前了。”少年无辜地说道。
“你再停在这我便报警了。”张光北非常生气地说道:“最瞧不起你这一种人,有手有一脚的不去干活,每天跑到这博取人们的怜悯。”
“你说什么?我在博取人们怜悯?”少年火了。
“你这不是嘛??”张光北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在骗钱?”少年拉着脸看着张光北,不客气的说。
“你便是骗子,是社会败类,我说错了?”张光北道。
“你能瞧不起我,可是,你不可以说我是骗子。咱们太玄门的人会是骗子?”少年忽然抓起张光北,他干干瘦瘦的身体捏着张光北魁梧的身段却好像是抓一只老鼠一般,他跑到一个垃圾桶前,接着将张光北给扔了进去。
嘭!
垃圾桶的盖子被少年狠狠的盖上,他露出会心的笑意,接着走到了原来的位置又缓缓的坐下来了。
嘭!张光北撞翻了垃圾桶从中爬了出来。
“败类。”少年轻蔑地瞧着张光北。
“你……你……”张光北直气得颤抖的。
“让你瞧不起人,看,咱们两个现在谁更像要饭的?”少年两手气呼呼地说道。
“走着瞧,现在我就报警。”张光北气得全身直颤抖,他颤抖着摸出手机,便要打电话报警。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罗萦思的车子停靠在了这儿。
“萦思,这精神病,可怕,神经病在咱们门外停在这了,你不用担心,我立即报警让公安来解决他。”张光北苦着脸说道。
罗萦思呆了呆,他见那名少年老实巴交的模样,不像是精神病啊,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和气地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姐姐好。”少年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你是找谁的?”罗萦思蹊跷地问。
“我寻找我师叔。”少年说道。
“你师叔是什么人?”罗萦思一怔。
“他叫叶玄,说是在人和中医诊所坐诊,我来了没看见他。”少年说道。
“叶玄?”罗萦思吓了一跳。
“不错,他是我师傅的师弟,因此我叫他师叔。”少年非常认真地说道。
“他不在,但是应当快回来了,你到里面去等等吧。”罗萦思说道。
“多谢姐姐。”少年笑了起来,站了起来跟罗萦思走到了人和中医诊所。
“这……”张光北一身污秽,拿着电话呆了。
当叶玄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嘴里的小师侄正坐在人和中医诊所的后院饥不择食地吃了些肉包子。
一旁的罗萦思却是满脸惊讶地瞧着那货,她身旁早已摆了几个空碟子了。
“你吃几个了?”叶玄一把夺过这货手里的肉包子,用教育口气说道:“跟你说过几多回了,你师傅无论如何也是太玄门的大弟子,怎么便教出你那么个徒儿来?”
“师叔……不过,我真的好饿啊。”少年可怜兮兮地说道。
“他……叫什么?”罗萦思问。
“叫他肉包子行了,因为他只很喜欢吃肉包子,别的什么也不喜欢吃。”叶玄说道。
“你还饿吗?”罗萦思问。
肉包子忙不迭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吃了十六个了,还吃?”罗萦思非常吃惊地开口问道。
“要吃,我已经三四天没吃东西了,无论如何都要凑齐二十个。”肉包子流着泪,眼睁睁地瞧着叶玄手里的肉包子。
“不许吃了。”叶玄说道。
“嗨,你便让他吃吧。”罗萦思有一点不忍心地说道。
“不要被这家伙欺骗了,要是你真叫他吃,九十个也不够。”叶玄说道。
罗萦思感到很惊讶,天啊,这世上,怎么能有那么能吃肉包子的人呢?
“师叔……现在我已经吃的不多了,我每餐只吃七十五个。”肉包子委屈地说道。
“要么,你还是回道观去吧。”叶玄挤出一丝微笑道。
“师傅说要我和你一起修练。”肉包子说道。
“他是怕你了吧。”叶玄无语的白了一眼,心中暗想留下就留下吧,不管怎么说,现在自个也正缺人用,而且,一天无非是数百个肉包子嘛,可以养得起。
“我想知道每天吃数百个肉包子,你是怎么办到的?”罗萦思有一点无语地说道。
“我便是感觉肚子饿”肉包子有一点抱歉地说道。
“留下吧,这家伙能刻苦耐劳却是真的,有什么杂活叫他干就行了,并且……他也是医武同修,会拿药,会治病,但是平常的时候只叫他抓药就好,如果叫他治病……”叶玄思索一番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吧,他的医治办法独具一格,普通人接受不了的。”
“咳咳,别这么说我嘛,我的医术造诣早已提高不少了。”肉包子抗议道。
“要么老老实实去拿药,要么回去。”叶玄的口气半点不容商量。
“我……我还是拿药去吧。”肉包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下午叶玄在人和中医诊所里面坐诊,一闪便是一个下午。
对肉包子,罗承基满意得很,这年轻人不错,拿药颇为精准,并且速度快如闪电。
“玄子,你这小师侄看上去不赖啊,医术如何?”罗老见叶玄闲暇的当儿,跑过去问。
“医术是跟着我师兄学的,还算可以,但是罗老,你可无论如何别叫他坐诊,有危险的。”叶玄挤出一丝微笑道。
“那是为什么?既然是懂医术,另外还算不错,何不叫他坐诊呢?”罗老惊诧地问。
“因为……他便是个奇葩,并且……”叶玄指着头部说道:“这儿……有一点不好使,因此你无论如何别叫他坐诊,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真有那么严重?”罗承基也吃了一惊。
“听我的就是,他在这儿抓拿药就罢了,无论如何别叫他坐诊。”叶玄再三强调这问题。
就在这时,一部车停靠在了人和中医诊所的门外,一身便装的黄蕊贤从车里走来。
头一回看见她穿便装,这使得叶玄颇具几分惊鸿绝艳的感觉。
简约时髦的连衣裙。一股清爽有气质的感觉让叶玄看得一阵出神。
叶玄拼命地想,这女人真是大打出手的黄蕊贤?她不是整天身穿公安制服吗,这次怎么转性格了?
“跟我出趟诊。”黄蕊贤一幅不容怀疑的口气。
“苏大警察,我忙着呢。”叶玄下意识的拒绝,就被她抓过几回,所以才叶玄对这女人产生了种恐惧。
“这叫忙?”黄蕊贤瞧了一下冷冷清清的人和中医诊所,确实,现在忙的时间早已过去了,现在人和中医诊所压根没有什么人。
“行,我不忙。”叶玄无可奈何地说道。
“帮我出趟诊。”黄蕊贤扔下了这句,便直接转过身去回到车内去了。
五分钟准备时间,叶玄便走到了汽车内面,黄蕊贤油门一踩发动了车。
“带我见谁?”叶玄问。
“余州伍家。”黄蕊贤的回话并不复杂。
“谁病了?”叶玄呆了呆。
余州伍家这几个姓名早已如雷贯耳了,高干子弟圈的人都清楚,伍家的伍老在海州界也是方大员。
“伍老不喜欢子孙当官,因此他儿子与孙子全是商人,他儿子伍杨这回到海州是谈买卖的,得病的是伍杨的儿子,只有六个月。”黄蕊贤说道。
“你认识伍家的人?”叶玄瞅了黄蕊贤一眼。
头一回见黄蕊贤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女人水很深。既然是可以与余州伍家沾上关系,那么她的分量可想而知,只不过是令叶玄疑惑的是以她的身份,为什么会跑到海州去当刑警队长。
“不该问的别问。”黄蕊贤好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她用力的睁大眼睛,看叶玄一眼。
“我不问。”叶玄挤出一丝微笑。
赶到大宾馆的时候,天色早已黑下来了。
在豪华套房里,一位轻熟妇搂着一个裹得牢牢的婴儿,反反复复地哄着,这婴儿一直在哭,轻熟妇看起来毫无办法。
一旁的那位三十来岁的男子正是余州的伍杨,虽说门第很好,可是他身体上并没那一种公子哥大少的气魄,他沉稳之气和他的年龄看起来有一点格格不入。
“伍总……令郎的身体很好,没一点特别状况。”一位被喊来的大夫有一点无可奈何地说道。
“小孩从下榻宾馆到现在一直哭个不断,早已三四个小时了。
小孩身体舒坦是不会哭的。杨,要么回余州吧,小孩在这儿水土不服气。”那位轻熟妇有一点急地说道。
“真没一点法子?”伍杨皱了一下眉毛开口问道。
“这……倘若着实不放心,先让小孩到大医院去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大夫说道。
“能不去看医生就不去看医生吧,那儿里面秽气重。”轻熟妇皱了一下眉毛。
“那……也许是小孩换了一个生疏的环境,一时之间有一点不习惯罢了,再观察一下,也许过片刻就行了了。”大夫着实是没法子了,这对夫妻真难伺候,不去医院,不检查他怎么得知小孩的身体是怎么啦。
便在这时,门被人直接从外面打开了。黄蕊贤带着叶玄走进来。
伍杨的眉毛一蹙,他下意识感觉来人实在太没礼貌了点,门也不敲直接进来?再添上小孩哭得厉害,他心中突然有一点烦躁。
可是看见来人是黄蕊贤,他的满腹怨言顿时没了,他慢慢的走上前说道:“韩小姐。”
“伍杨,别那么见外了,无论如何年幼时全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你再这样叫我转头便走了。”黄蕊贤有一点不乐意地说道。
“那个啥……很久不见了。本来要去找你的,但小孩哭个不停。”伍杨无可奈何地说道。
“介绍介绍,海州伍少,这一位是大嫂张燕素。”黄蕊贤向伍杨和那位轻熟妇一指。
“二位好。”叶玄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在猜黄蕊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