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应该更早的加入幽灵社,或许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件事情,有时候幽灵社成员干的事儿挺混蛋的,就连我这样的人都有点看不下去,而这对于他们来讲,不过是一种娱乐而已。
即便我承认“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一句真理,不过,这群人好像残忍的过头了。
最近他们接纳了一个新人,好像是从北坎城来的,这家伙被收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有个家伙看上了他的残忍,还有折磨人的手段。
这听起来有点不可理喻,但我说的都是真话,有时候我不敢想象,公国之中的幽灵社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难道是这样一群人的聚集地?
这让我有些担忧了,因为,他们看那些人类武者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可能是食物吧,我不太清楚,兴许是精神食粮,谁知道呢?
总之,那个新人让我感受到了恐惧,因为他的手段吗?我可能不太清楚,但我明白这样一件事情,那家伙有杀掉我的想法,而且十分强烈,我怀疑就是今天晚上。
那家伙的名字非常让人不能理解,甚至让我觉得这名字实在是有点太差劲了,一般来讲“雏小儿”都是小名,而这位,竟然是大名。
而且,他的口味也实在是让我绝望,我感觉他以前可能是片烤鸭的,因为,在看到他的时候,这个家伙正在用一把小刀切割一个人,手法的娴熟让我有些不敢置信。
不然,我想我应该也不会认为这是个片鸭子的家伙。
我相信,再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能够看到一个悍不畏死的家伙,而他有一个“伟大”的目标,那就是杀了我。
范泽乡叹了口气,他知晓,自己口中的那个“片鸭子的师傅”正在拿着拿把小刀向自己走过来,有趣的是,那家伙好像有些沉不住气,已经准备破门而入了。
在范泽乡的认知之中,在北坎学院之中,能够有可能杀死自己的只有林凡一个,因为林凡有太多的手段寻找到自己,这是他不能够掌控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甚至再想,要不要给这个无知的家伙一些嘲讽呢?这样虽然起不到震慑的作用,但是趣味性还是有一些的,至少听起来是这样。
相比之下,阁楼和连三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毕竟,阁楼上有着太多的可能性,冒事的话,原本的狩猎者可能会因此而变成猎物,死无葬身之地。
而这位新人,也就是“片鸭师傅”,他好像并没有这种意识,手中银色的小刀已经被他射了出来,就好像范泽乡没有看出它其中的奥妙一般。
这小刀的后面虽然没有甩头,但却有着一种十分诡异的球体,那是魔兽的内丹,它的表面被刻印上了一种神奇的符咒,能够控制它爆炸的时间。
有趣的是,它的爆炸是有两种功效的,一种是单纯的爆炸,并不需要加以解释,而另一种则是推动飞刀,让它的速度更快,以求瞬间击中敌人。
范泽乡叹了口气,他清楚内丹的爆炸能力有多强,一瞬间,整个阁楼都能够被毁掉,自己想要正常躲避是不可能的,而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它被引爆的时候,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厨子”杀掉。
“你个厨师真的是惹到我了,而且,你又从没有展现过什么利用价值,所以,杀掉你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范泽乡说着,已经用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并且砸出了阁楼的墙壁。
雏小儿到是也不差,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向下一抠,看起来想要将范泽乡的手腕抠下来一样。
但范泽乡可也不傻,自然是不能让雏小儿把自己这手腕的骨头节抠住,就这一招自己的手可就算是废了。
“手段到还是挺狠的,可惜了,先废了去吧!”范泽乡低吟一声,紧接着手腕再一翻,抓住了雏小儿的手腕。
但范泽乡终究比雏小儿有经验,一根手指头便把雏小儿的骨头节一抠,紧接着这骨头便被范泽乡生生的给弄断了。
而且他更加的狠了,比雏小儿狠得多的多,两根骨头中间被范泽乡这一抓瞬间便成了粉末状。
雏小儿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没想到以及竟然会栽得这么快,只是过了没有两个回合,自己便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了,两者之间简直是没有可比性。
“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一个片鸭子肉的厨师傅,竟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准备来杀我了,真是有胆量啊!”范泽乡说着,一脚踹在了雏小儿的腿上。
这骨头咔嚓一声就断了,看得出来,范泽乡就没打算让这个雏小儿活下来。
毕竟,范泽乡也是帝国之人,帝国一直以来都有这样一个传统,如果有人想要杀你,那么这个人便能够任你处置,除非是你打不过他,否则,他怎么死,帝国都不会有丝毫的过问。
虽然因为这个原因,有很多人都惨死在了高官和纨绔的手中,毕竟,他们只要把自己想杀的人带到家里来,杀了,然后装扮成刺客,一切就都十分的简单了。
不过呢,范泽乡和其他人还是有些差距的,很多的疯子都喜欢割肉,因为这样的疼痛能够让一个人痛不欲生,而且,肉接触到地面之后,还会越发的疼痛,最后可能整个人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是直接疼死的。
还有的人喜欢抽筋、抽经脉,这种人是变态里面的极品了,他们将整根的筋抽出来之后,当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将筋最中间的那一条线,还有经脉一同挫成一根弓箭的弦。
最后,取出一把很硬的弓来,将弦固定在上面,让一个人扒开这个半死人的嘴,等瞄准之后,这一箭要从口中穿过各种器官,然后直接从后面穿出去。
他们往往还会将那个人裹起来,然后将那个人的尸体吊在洗澡盆的上方,用从口中滴出的鲜血混合着花瓣一起洗澡,而且,这还被他们堂而皇之的称为“享受”。
范泽乡可就不一样了,他最喜欢的还是骨头这种东西,毕竟,人骨有时候还是非常邪性的。
如果有对于传说有些研究的人能够知晓,人骨的制品一直以来都是不吉利的象征,而且它们的邪性让人无法理解。
比如说,有一种比较古老的乐器,叫做三线儿,这是一般唱小曲小调才用的一种乐器。因为这个弦十分的硬,所以,弹的时候需要带假指甲。
一般来讲都是象牙的、鹿角的,也有人用燕子的喙,但是呢,单有这么一件神奇的事情,如果一个盒子里面有这么多副指甲,而其中一副正好有人骨的,不论这个人骨的指甲在盒子的什么位置,转天再看,一定在最上面。
而且,传说中这个人骨头的东西都是可以招鬼的,尤其是乱葬岗的人骨头,传说中拆骨头,等于是将这只鬼的某一处拆掉,这个鬼会在晚上找上来。
就是因为这一系列的传说,以至于范泽乡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人骨头,但他喜欢的还不是整根的骨头,或者是骨头制成的项链或者是玩意儿,他最喜欢的是骨头渣。
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不得不说,范泽乡就是因为自己收集的这些骨头渣,后来才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
不过这已然是后话了,毕竟,骨头渣是需要来源的,那么源头在哪儿呢?范泽乡低头看去,明显,自己眼前就是一个好大的骨头渣啊。
“你终究是他们挖掘出来的,如果我就这么杀了你,好像有点对不起我自己啊。”范泽乡说着,一只手抓向了雏小儿的头颅,抓出了一道透明的东西来。
这是人真实的灵魂,每一个人灵魂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只不过,颜色和人的性格有些关系,一般来讲,都是一种颜色代表一种性格,不过透明的颜色却能够代表很多。
在魂术之中,透明的灵魂和混沌的灵魂是相对的,一种是极端的纯净,一种是极端的复杂,然而,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混沌才是代表的纯洁。
这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想表达什么都会拼命的去表达,所以,什么情绪都会因此而表达出来,这就是它混沌的缘由,知道逐渐有了固定的思维模式,这才会出现一种固定且相对单一的颜色。
而透明则是极度的复杂,它不像是孩童那般哭就是哭,笑就是笑。因为有太多复杂的事情粘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光芒一样,拆开了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而合在一起却是没有颜色的透明的光。
而这两种颜色的灵魂,都是由魂术师从疯子的脑壳里面抽出来的,毕竟,只有这样的两种人才最有可能癫狂,其他的,最多是偏执而已。
“嘿嘿嘿,果然如此,这才是疯人应有的灵魂嘛,古人诚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