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情节,一切都是梦中的情节。
叶泽尘自言自语一样的,但是却感觉自己永远也没办法醒来,也不想要从这梦境之中醒来,他想要的就是这个,一片温情,即便是在梦里也要。
“这算得上是一种施舍吗?”叶泽尘问向梦境之中的男人,在梦境之中,他是个很小的孩子,看起来只有一岁左右而已。
男人满脸惊愕的看向他,恐惧的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把我家小尘怎么了?”
叶泽尘苦笑道:“果然,这就是施舍啊,虽然我知道这是施舍,你也不会告诉我。哎,算了,就算是施舍也罢,我收下了。”
说话间,场景再一次转换到了他说出“这算得上是一种施舍吗”这句话之前,一切看起来都像是那么的温馨,男人温柔的目光让这一切都显得正常了很多。
“你们父子俩都不吃饭的吗?如果干瞪眼能饱就都别吃了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冲出封印一样的从房子里冲了出来。
叶泽尘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母亲,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说话很冲,而且从来都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更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但所有人也都很清楚,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并不会怎么样的。
“来了来了!”男人叫着,抱起了只有一岁的叶泽尘,走向了那茅草屋去。
这里的一切在叶泽尘眼中都是那么的亲切,他很清楚,这里就是自己曾经的家,即便是已经变成了一片土坑,它们依旧在自己的心中存活着。
“乖,阿尘吃饭了哦,张嘴,啊……”母亲还是老样子,用勺子盛了一勺白米粥喂了过来。
他知道,下一步自己肯定是歪过头去,然后听到母亲那熟悉的训斥:你个小东西,别的学不好,专门学你爹这个不听话,真的是学不来好!
果然,他歪过头的之后,母亲的训斥便出现了,但这一切对于他来讲都是好的,毕竟,再想要它们出现在脑海之中是很难的,因为,武者想要做梦很难。
“我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你什么好,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受虐狂啊,被骂了还满脸笑容。”一个令他厌恶的声音出现在了现实之中。
“我还会回来的。”他在梦境之中说了最后一句话,醒了过来。只不过脸上十分的不悦,像是被触碰了逆鳞的龙“你来做什么?吕肆的计划没多忙吧?”
这是吕肆的一个手下,来源则是他最讨厌的兵部监狱,那对于他来讲是一个非常恶劣的地方,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罪大恶极,心理上也大部分都是变态。
恰巧,这个和他讲话的人就是变态之中的变态,所有人都叫他牧羊人,但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是个牧羊人,只因为他的手段,那是一种邪恶且残忍的功法,它能够将人变成一只羊,然后成为自己的傀儡。
“我为什么不能来呢?你应该知道的,吕肆大人的计划不能被耽误分毫,所以,我提前将你这个受虐狂从美梦之中叫醒是有原因的。”牧羊人冷笑道。
“哼!”叶泽尘虽然不悦,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看着牧羊人,希望他能够给予一个解答。
见他如此模样,牧羊人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别这样,看看我的脸,如果论惨的话,不论怎么样我也是要比你更加惨淡不是吗?我的人生已经因为那该死的监狱完蛋了,你不一样,你可是吕肆大人最看重的存在,愁眉苦脸的真让人难受。”
“是吗?我看你才是吕肆最看重的吧?收益行刑官牧羊人阁下。”叶泽尘冷声道。
然而牧羊人并没有任何的愤怒,他已经感受不到愤怒这种情绪了,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一样的,一切都是享乐,只要他愿意认定它们的性质。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说说正事会好一点不是吗?”牧羊人笑着,手中出现了一把小刀“看看这个,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要像是杀人一样的全力进攻幽灵社,然后,四散奔逃。”
“四散奔逃?这算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修缘的卦象,吕肆那个白痴还信了!”叶泽尘抓住了他的衣襟,大叫道“如果是这样,那好,我不玩了总没有问题了吧?你们不过是一群疯子而已,威胁不了昆仑墟!”
话音刚落,他没想到牧羊人竟然还是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别这样……别这样说嘛,这当然不是卦象,因为这是一个计划,一个庞大的计划,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但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真相你不能知道,这个答案还足够满意吗?”
“好,我很满意,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的愿,让这个狗屁计划和你们一样四散而逃!”叶泽尘愤愤的说着,推开了牧羊人,自顾自的离去了。
在一片阴影之中,吕肆和修缘并排站着,他们的面部表情十分严肃,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讲就是一场赌局,赌局的输赢还是未知的。
这对于赌局来讲是一张底牌,但有趣的是,这是对方的底牌,而且是他们给对手发出去的底牌,至于这张底牌究竟会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即便是布局的吕肆也如是一样,一切都要看命了,毕竟,将叶泽尘逼走就是他的计划之一,至于这一步究竟能够帮他们还是害他们,只有老天爷知道。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修缘不由得低声问道,在他看来,这非常的危险“为了能够把他逼走,要让这么多人去送死,为此,我还特意走火入魔了一次,真的会有足够的收益吗?”
“你不相信自己的卦象了?”吕肆笑着问道,虽然他并不很喜欢笑,但冷笑还是非常擅长的“其实这个决定已经非常的危险了,但我还是做下了这个决定,所以,不论结局如何我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了。”
“最终还是没什么信心嘛,不行的话,要不要算了?你也知道,如果是幽灵社的话,即便他们真的应战了,我们也必败无疑,毕竟,敌暗我明,本来就不占优势的我们就更加难以逃脱了。”修缘担心的说道。
尤其是在他们的眼中,幽灵社就是和林凡有关的存在,林凡有多么的难缠他们已经深切的感受过了,尤其是吕肆,不论是被抓进监狱还是被无尽追杀都是拜林凡所赐。
更何况,幽灵社的手段和暗杀星有时候很像,第一时间的目标必然是他们这些高层人员,即便是对手一共只有一百人左右的人数,幽灵社依旧会这样选择。
吕肆回答道:“真正需要活命的只有你、我、牧羊人、魅魔和叶泽尘五个人而已,至于剩下的人,死掉又怎么样呢?他们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我们这四个人都拥有一定的手段从烬炙手下逃跑,但叶泽尘不一样,一直身处于昆仑墟的他虽然最后强大,但面对烬炙这种梦魔一般的存在,他毫无还手之力。
你也看的出来,当初在和烬炙对抗的时候就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够得到一定优势的人,如果给了烬炙优势,叶泽尘的胜率有几成?”
“这个嘛……”修缘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了,叶泽尘的战斗力比自己稍微强上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了,如果自己被烬炙得到了优势的话结果应该和他差不很多,那么结果也就出现了“呵呵,真是一个尴尬的结局,居然是零胜率,就连生还的可能性都只有五成而已,这里面还有一成是运气成分。”
吕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就对了,但你还没有考虑他的性格,相比于你我来讲,他太直了,这也是他不可能战胜烬炙的最大缘由,想赢根本是不存在的。”
是啊,叶泽尘实在是太直白了,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会把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几乎只需要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了,这种战斗对于烬炙那种存在等同于白给。
但吕肆又不敢将叶泽尘放弃,因为叶泽尘拥有一种神奇的秘术,它可以让一个人短时间内身处于不死不灭的雾气状态之中,在这种状态之下的人是无敌的。
而这个秘术正是他们日后翻盘的重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他们肯定已经抛弃了叶泽尘这个能够被称之为累赘的存在了。
“好吧,我想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就现在看来的话,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去走对吧?叶泽尘应该不会反水,是吧?”修缘担忧的问道。
此时的他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思考了,吕肆的思维方式已经开始出现了跳跃,而这种跳跃的思维方式正是他不能理解的,就像是盖楼,盖了第一层之后就去盖第三层一样,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去做什么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