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才申时,平康坊早已是门庭若市,欢笑声不绝于耳,莺莺燕燕不时拂动衣袖,似有似无地掠过公子温润的面庞。
“你们现在是要去男妓馆?”
秦瑶回头问两个大男人。
“……呃,我们可以去吗?”
叶梓归觉得怪怪的,内心纠结不已,给云谨使了个眼神。
云谨到现在还留有上次被柯木智摸的阴影,一记眼刀杀过去,“去。“
恐怕今天这一去,明天上京城肯定会有云公子好男风的流言蜚语兴风作浪了,麻烦的是来平康坊的都是些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不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不让进,进去之后看见熟人还躲不掉……
“好,这边走。“
秦瑶转身带路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正好被叶梓归看见了,“秦姑娘,你是不是刚才笑话我们?“
“哪有,叶公子想多了,我把公子的天香楼经营得可好了,难道公子对上缴的利润不满意?“
“不,很满意。在下期待你能证明实力的那天。”
叶梓归确实觉得,秦瑶他没有看走眼,这经商的天赋若是可以好好发挥,将来定是大有用处。
“南院到了。”
秦瑶甫一开口,门口一个白衣男子就迎上来了,“这是隔壁的秦姑娘?许久没有看见你,怎的今个儿这么赏脸?”
“徐公子客气,奴家有两位朋友,想进来尝个鲜可否?”
听到尝鲜二字,云谨的脸登时就变了,还好叶梓归及时拽住他。
男子一下子就笑开来,“好说好说,秦姑娘的朋友我自然不敢怠慢,只不过这南院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知二位是?”
“定远侯府大公子云谨,史馆修撰叶永之子叶梓归。”
“二位贵客,小人适才怠慢了,还请进。”
男子眉毛轻微一挑,将手端起向里面引,示意他们进去。
南院里的布置,比青楼要更加雅致奢华。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南海泪珠为帘幕,罗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却全然无低劣的脂粉味。软榻上有青玉抱香枕,铺着纨蚕冰簟,玉带叠罗衾。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似明月一般。地铺蓝田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美轮美奂。
秦瑶早和云谨商量好了说辞,“徐公子,我这二位朋友没有来过,想看看头牌。”
“头牌?爷,对不住,这里的头牌已经被包了。”
“包了多久?”
“好像快有一个星期了。姓魏,这魏公子绝对是个有钱的主儿。”
能让徐然这么感慨的,绝对不简单。
“叫什么名字?”
“这位头牌比较有个性,不用化名,就是本名,傅怀之。”
“皇后,朕待你不薄。”
幽幽的烛火摇曳不停,一晃一晃的,屋子里时明时暗。
皇后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抽泣,
“当初萧太后害得你不能再生育,朕立刻将我们唯一的儿子立为太子;你和你父亲让文景从小厌恶他的母亲乐嫔,还将他早早赶往封地,巩固太子之位,朕没有说什么,乐嫔性情温和,也没有和你多计较。但是牵扯到前朝,牵扯到贿赂,朕不能再忍下去了。”
“臣妾认罪。皇上,臣妾只能愿您能放过太子,放过若清。”
“若清还是朕最爱的小公主。”
太子的软弱无能,皇帝这些年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皇后这么着急。
皇帝不再多言,招手示意内监将皇后拖下去。
至于和亲,他早就想好了人选,诏书也拟好了,又喊殿外的太监,叫荆茹熙来一趟。
柯木智想要宁月,也只不过是在和云谨较劲。
他心里觉得可惜,荆茹熙长得挺美的,不过她这样温柔,应该会理解的;更何况西戎那里对女子是否贞洁的审查并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