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只有洛杉再与他们抵抗,项天昊心下一喜,直接躲过洛杉用之不竭的袖箭,飞奔到桑歌的身边,打横抱起她就准备离开。
却不想洛杉握着桑歌的手死也不松,险些把项天昊也拉倒在地。
项天昊直接从腰间抽出小刀,对着洛杉的胳膊就想来一刀。
身后却闪过一丝凉意,他只好舍了握着桑歌的手,回身看去,只见桑歌一脸的冷凝,手里的小刀还滴着雨水。
项天昊看着昔日护他到舍命都可以的桑歌,如今却持刀对着自己,心里虽然是无尽的痛楚,但是想到这是因为他才造成的结果,他纵是有万般的难过也只能咽到肚子里去。
思绪翻飞不过一瞬,项天昊自身后拔出长剑,再度对着洛杉的胳膊砍去,桑歌就势放开了握着洛杉的手,飞身迎上项天昊的攻击。
洛杉没有想到桑歌会如此做,再度伸手桑歌已经被项天昊制住,动弹不得。
闻才哲见项天昊得手,也不再与洛杉周旋,直接扬手射出一箭,在洛杉分神之际飞身离开。
唐清晖把剑替上他的位置,与洛杉纠缠。
这厢几人缠斗不休,那方的若双已然念完唱诵,不再有任何顾忌,自袖中飞出暗器对着施展轻功的项天昊射了过去。
项天昊长手长脚制着桑歌动弹不得,但也无法分出手来应付那些暗器,于是翻了个身,抱着桑歌生生受了一下。
踉跄跌落在地上的同时,也迎上了迅速赶来的闻才哲,两人架着桑歌狼狈逃走。
而洛杉被唐清晖纠缠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却也在分心之际,受了唐清晖一剑,刚好划在脸上,由于害怕洛杉面具掉落,若双只能放弃对唐清晖的追捕,站在洛杉面前,挡着下方长老们的视线。
长老们一看危机已经解除,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哪还顾得上看洛杉现在什么情况。
洛杉丢了桑歌还被人毁了面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毫无表情的若双,直接一巴掌就盖了上去。“为何不追?”
“主人脸上面具掉了!”
若双回答的一板一眼毫无破绽,可洛杉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倔强。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愚蠢!”
“是!”
若双面无表情继续认错。
洛杉有气无处发,只好踹了她一脚,爆吼道,“还愣着干嘛?给我追!”
若双再度抱拳,转身迅速追进树林里。
站在原地抱着半张脸的洛杉眼底满是恨意,“项天昊,你迟早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厢成功救出桑歌的闻才哲还来不及高兴,就见抱着桑歌的项天昊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
桑歌顺势想要逃走,就被闻才哲一个手刀劈晕了。
最后赶到的唐清晖见到这一幕,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作何?”
“她被人下了失心蛊,若不这么做,你我都得死!”闻才哲将她扶起来,给她喂了粒药。
唐清晖皱眉听他说完,将手里的佩剑紧了紧,也只能叹一口气。余光瞥见地上晕厥的项天昊,连忙蹲下查看,问道,“爷这是怎么了?”
“中了点毒,不碍事!”闻才哲给桑歌的头顶上扎了一针,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里很不是滋味。
“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清晖将项天昊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将他扶起,看着闻才哲道。“洛杉一定会追过来,现在我们去哪里?”
闻才哲看着现在的处境,一个中蛊,一个中毒,不过还算幸运,人在就好。
“去跟大部队汇合!”
“好!”
项天昊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刚一睁眼他便爬起来要找桑歌,被身边的人按回床上。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作为将领的觉悟!”
“怎么?”
项天昊一脸莫名,看着一身戎装的闻才哲,再看四周的环境,方知已经到了营帐内。
“那个新副将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项天昊坐在床边,穿上鞋子,一脸严肃问道。
闻才哲听他这么一说,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完成了,完成的好的不得了!”
说到这,闻才哲不得不佩服项天昊的带兵之道,谁能想到他随意点的一个副将,竟是如此厉害的栋梁之才!
“那我为什么还要有将领的觉悟?”
回到之前闻才哲说的第一句话,项天昊十分的不满。
“战事已经开始了,但是闻始帝要求和!”
“捏个理由给他不就好了。”
项天昊站起身,把自己的将服穿上。
闻才哲叹了口气,“你当真要一怒为红颜?”
“你错了!”
“嗯?”
“巫蛮族是个逆世的存在,留着它是个祸患,本将军要斩草除根,肯定要先从北夷国下手!”
已经穿好将军服的项天昊站在闻才哲的面前,虽然两人身高不相上下,可是气势上,闻才哲就是比项天昊差了一截。
闻言,太子殿下不说话了。
项天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桑歌在哪里了吗?”
“隔壁营帐,死活不吃东西,你去看看吧!”
看着项天昊离开的背影,闻才哲终是想明白自己差在哪里了,作为一国之将,他好像时刻都保持着清醒,甚至是近乎变泰的清醒。
但是他还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先不说这场战事如何,真的打起仗来,项天昊如何分心照顾一个完全把他遗忘的女人,他很期待。
此时已经站到桑歌面前的项天昊完全不知道闻才哲的顾虑,他只是淡定的看着一脸冷漠如霜的女人,那张娇俏的小脸上,曾经喜形于色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曾经的感觉,有的只是陌生。
叹了口气,他上前握住女人被绑住的手,柔声问道,“为何不吃饭?”
桑歌不理他。
“是不是我不在,吃不下?”
桑歌还是不理他,但是眼睛里多了几分怒意。
“那我喂你好不好?”
桑歌还是不理他,但是手已经明显在挣扎着脱离他的桎梏。
“来人,送点流食来!”
“是!”
账外有人应声,不久就把一碗粥送了进来。
项天昊松开握住桑歌的手,端来一旁的凳子坐下,一双星目紧紧盯着她,一眨也不眨,好像怕她从眼前消失一般。
“呐,我喂你还是?”
桑歌手脚都被绑住,但是她依旧在挣扎,眼里的怒意是那么的浓烈,看得项天昊心底抽痛不已。